第七百九十二章 燒烤bbq
與此同時,在鄞江鎮食堂,崖山和基地眾人異常豐盛的中餐終於結束了,基地的人吃得滿嘴流油之餘,也非常感謝王路首領的盛情,人心都是肉長的,投桃報李,幾個大型機械操作手就提出趁著下午還有時間,教崖山的人怎麽操作這些大型機械。
這倒正中王路下懷,忙讓李波安排幾個機靈的人多學點,順便學點維修知識,總不能稍有小毛病就要停工等基地來人吧。
王路眼見事務繁雜,哪裏還有心情回衛生院躺著,便借口要安置新來的人員,從衛生院裏硬是搬了出來,陳薇拿他沒辦法,專程向車永波打了報告,要了些醫藥用品自行在家裏給王路換藥。
其實說真的,王路回了家,陳薇心裏大大鬆了口氣,實在是今天在衛生院碰到馮臻臻受虐那一幕超過了自己的想像,雖然知道那不是王路能幹得出來幹得了的,但是--自家這頭吃貨可也有過意**馮臻臻的劣跡的啊,讓馮臻臻值夜班兩人孤男寡女在一起,陳薇怎麽也覺得不放
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陳薇沒注意到,當自己特意通知馮臻臻王路已經回家,不需要她再值夜班時,馮臻臻看著自己的背影的眼神居然有著一絲幽怨一絲妒忌--馮臻臻原本已經打定主意在晚間再試著接觸王路那狂暴失控的腦電波,雖然那樣子讓自己很痛苦,但想想恢複的辣覺,實在是很值得。
很多人不知道,辣其實並不是一種味道,它和甜鹹這樣的味覺完全無關,辣,其實是種痛。是辣椒素對味蕾的破壞,隻是這種傷害程度很輕,讓人不感覺痛而是辣。換句話說,辣其實是種非常非常微妙'的疼痛感。馮臻臻能夠恢複辣的感覺,由此可見她身體覺醒程度之深了。
所以,哪怕在腦波電中王路對自己再狂暴馮臻臻也甘之如飴,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對,痛並快樂著。
可惜,陳薇卻剝奪了自己的希望。馮臻臻輕輕咬著唇,真不公平,其實我要的真不多我不是小三,我不想搶奪你的愛人的身體,可是,難道你霸道到連他的腦電波也要控製嗎?
就算是最剽悍的女友,也不會因為自己的男朋友在大街上看著一個大胸女在腦海中吹聲口哨就大發雷霆的--當然,她們也無從發現,可陳薇,居然連王路的腦海中的意識都要管得死死的。
真是太不公平了。
王路說是要回家,其實哪裏能真的休息,他決定等會兒回家換身衣服後就去見見剛剛安頓下來的新人,王比安和電台的特殊效果他也聽說了,不過,自己這首領多少也得露個臉,以安其心。
王路無意中看了一圈四周,想找封海齊、周春雨等談談半天人員安置的問題,卻突然看到了馮臻臻正怔怔盯著自己。他心中有鬼,哪裏敢和馮臻臻對視,忙低下了頭。可不知道為什麽,馮臻臻的眼神讓他難以忘懷--那是一種占有的**有點像謝玲有時候看著自己的眼神。
王路有些心驚肉跳,自己在現實生活中並沒有做什麽惹到馮臻臻吧,她為什麽要這樣看我?倒好像我始亂終棄一樣。--嗯,那個,如果算上夢裏的情景的話,那自己可不僅僅是始亂終棄還是當代陳世美了。
王路低頭一扯陳薇的袖子:“走吧快點回家。”
馮臻臻看著王路一家離去,發了半天呆,正要回家,突然見到錢正昂匆匆快步而來:“馮臻臻,看到茅麗沒有?”
馮臻臻搖搖頭:“她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早上交接班時,她不是給王隊長換過藥嗎?”
錢正昂擰著眉道:“換過藥後,她就又不知去哪裏了。真不像話,現在崖山又來了近200號人,都需要進行身體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麽隱藏著疾病,我一個人哪裏忙得過來?偏偏茅麗又撤離崗位。她、她--我再見到她,非好好跟她講講規矩不可--她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馮臻臻忙道:“給新人檢查身體的活,我來幫你做吧,對了,還可以找鄭佳彥幫忙,這孩子平時學得不錯。”
錢正昂鬆了口氣:“難為你了,馮臻臻你昨晚剛值過夜班呢。”他歎了口氣,疲憊地捏了捏眉峰:“我再去衛生院找找茅麗。”說著匆匆而去。
錢正昂向衛生院快步小跑著,沿途看到的是一片忙亂景象,一下子來了近200號人,對財務部、民政部的供應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大批的物資都從倉庫裏緊急調動出來,再要挨家挨戶送到新人手裏--王路的要求是第一時間讓新人感受到崖山的關懷。
農業部、機械部的人也是恨不能生出四條胳膊來,春耕計劃需要大幅改動,種植麵積成倍增加,相應的種子、化肥、農藥等物資都要備齊。
錢正昂看到處處幹得熱火朝天,對茅麗的氣惱又增添了幾分--她要是再這樣不遵守工作紀律,幹脆就不要在衛生院工作了,我可伺候不起這樣的大小姐。他雖然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這樣將麗掃地出門,那非把茅麗得罪得死死的,自己看樣子要打一●光棍了,但他頂真的性格還是讓他不願意放棄好好教訓--嗯,教育一頓茅麗的念頭。
錢正昂回到衛生院後,逐一推開各樓層的門,嘴裏還大嚷著“茅麗”、“茅麗”,但依然一無所獲,在經過自己的辦公室時,錢正昂已經下意識地過門不入,但前行了幾步後,又退了回來,一把推開門--“茅麗?!”
房間內自然並無茅麗,這間辦公室同時也是錢正昂的寢室,寫字台邊擱著一張單人床,床尾放著的就是喪屍老媽的籠子,厚厚的醫學書,換下的充滿汗味的衣服,吃剩下的碗筷,攤得滿桌滿床都是,就是個標準的大學三年級男生宿舍。
錢正昂苦笑了笑,自己也真是氣糊塗了·茅麗這樣的嬌滴滴的美女,又怎麽會到自己的豬窩裏來?
他返身剛要出門,突然怔住了。
錢正昂猛地轉過身,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自己的喪屍老媽安安靜靜坐在籠子裏·一動不動。
錢正昂的喪屍老媽一向很安靜,“吃”飽了兒子的鮮血後,她本本份份地呆在籠子裏從來不聲張,不象樓下大廳抓來供解剖練習的喪屍們,時時吼叫個不停,就是綁在解剖**,也還是掙紮得恍恍響。
喪屍老媽永遠老老實實呆在籠子裏·隻有錢正昂在身邊時,它才會“溫柔”地向兒子叫喚上幾聲,伸出幹枯的手,摸摸錢正昂的衣角。
可是,今天籠子裏的喪屍老媽有點不正常,它一動不動蹲在籠子裏,就是錢正昂進門,都沒有任何舉動·混似石化了一樣。
錢正昂突然意識到,喪屍老媽這古怪樣子,並不是一時三刻之間的事·好象自己今天一早起來,給她注射血液時,老媽就一動不動了,記得自己當時還笑著表揚老媽今天好乖。
整整一個上午,喪屍老媽居然一動不動,連姿態都沒變過!
事情大條了!
錢正昂早把找茅麗的事扔到了腦後,他撲到籠子前,隔著欄杆探手進去,焦急地撫摸著喪屍老媽的臉:“媽,你、你沒事吧?”
這話問得有點愚蠢·錢正昂身為醫生,比任何人都了解喪屍的強悍之處,說起來,自己老媽變異為喪屍後,身體倒要比原來要“好”,原本的老媽身有高血壓、糖尿病、心律不齊等多種老年常見病·天天要吃成把的藥,可成為喪屍後,那真是牙好胃口好身體倍棒,自己如果扔隻生豬給老媽,它都能整個兒吞下去。
可就是這樣一個“健健康康”的喪屍老媽,今天麵對最心愛的兒子的呼喚和觸摸,卻一動不動。
就象是,死了一樣。
錢正昂大叫一聲,在喪屍老媽頭上一陣摸索,腦袋上沒有傷口啊,它的腦部還是完好的。絕不可能是死了!
錢正昂衝著籠子裏的喪屍老媽又推又晃,大吼大叫,可喪屍老媽如一塊木頭一樣,任他擺弄,卻毫無反應。
錢正昂急得眼睛都紅了,他使勁搖晃著鐵籠子,想把籠子弄開,可自從為了取信與其他幸存者,自己將喪屍老媽關進籠子後,這個籠子就是焊死的,根本沒有門也沒有鎖可以打開--王路雖然幾次暗示錢正昂可以將喪屍老媽放出來,但麵對這份信任,錢正昂回以更大的信任--他拒絕了。
此時此刻,麵對筷子粗細的鐵欄杆,錢正昂額頭青筋暴起,也依然動不了籠子分毫。
錢正昂大叫一聲,衝出了辦公室,向地下雜物間跑去--斧子,他需要斧子將媽媽從籠子裏救出來,查明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錢正昂狂奔到地下室,剛要推門,門嘎一聲打開了,裏麵走出了揉著眼睛哈欠連天的茅麗,錢正昂根本顧不上責問茅麗為什麽會躲在雜物間裏,伸手粗暴地拔開茅麗,一頭紮進雜物間,一陣翻騰,拎了把消防斧,又狂奔了回去。
茅麗一陣發怔--這個一本正經的錢正昂是在發什麽瘋啊?她一陣好奇,匆匆追了上去。
茅麗在走廊上時,就聽見錢正昂辦公室傳來一陣劈砍聲,等她衝進房內,正好看到錢正昂將裝著喪屍老媽的鐵籠子砍出幾個小小的缺口--這鐵籠子本就結實,錢正昂又要防著斧子傷到裏麵的母親,一時哪裏砍得開。
茅麗看了幾眼,就知道錢正昂要做什麽事,她忙道:“錢醫生,用焊槍吧,那東西燒化鐵欄杆快。
這焊槍,自然是王路當初留在衛生院的,隻不過這玩意兒如今隨著崖山勢力的膨漲,早就沒人用了,就扔車庫裏。
錢正昂咣將消防斧一扔,又向外跑去。
茅麗原想跟著一起去,幫錢正昂搬氣焊瓶,可扭頭看了一眼喪屍老媽,她的眉頭就是一皺--她自己就是智屍,對喪屍再熟悉不過,喪屍老媽的古怪之處,她如何看不出來?
聽到錢正昂的腳步聲消失在電梯口,茅麗快步走到籠子邊,一把扯下了頭上的假發--古怪·真是太古怪了,錢正昂的老媽腦電波是一片混沌。喪屍雖然是白癡,但它們的腦電波依然有著一定的條理性,要不然·智屍也就無從用腦電波指揮了。可茅麗麵對喪屍老媽,卻發現自己的腦電波感應不到任何東西。對方的腦電波一片虛無,不對,也不能說是一片虛無,喪屍老媽的腦電波就象一片大海,表麵上看起來片片波浪在無序地湧動,然而·在大海深處,卻有一股股海流在有規則的流動著。這種規則是什麽,茅麗也分辨不清。
好古怪的喪屍!
茅麗試著指揮喪屍老媽,可卻是如往大海裏扔塊石頭,連漣都沒濺起一個。
茅麗擰著眉--好可怕。
是的,好可怕。
喪屍老媽這狀態,對喪屍來說,簡直就象是死了一樣。
如果說喪屍是行屍走肉的話·那現在的喪屍老媽隻能算一塊還沒有死去的肉。
最多算是塊多細胞生物。
連草履蟲都不如。好歹人家還會吃喝拉撒呢。
它是受到了什麽攻擊嗎?
如果受到攻擊的是自己,那麽自己也會不會和喪屍老媽一樣,腦海一片混沌·對外界全無反映。
自己,也會死嗎?
茅麗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她向四周放出腦電波,很快,她想探尋的情況反饋了回來--衛生院內的喪屍全都和錢正昂喪屍老媽一個狀態。
它們果然都受到了攻擊,而且這攻擊就在昨晚到今晨之間!
這是誰幹的?!
茅麗腦海中迅速閃過幾個嫌疑人,從昨晚到今天在衛生院出現的,無外乎自己、錢正昂、馮臻臻、王路、陳薇、謝玲幾人。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馮臻臻和王路--不、不,王路不太可能,他要是有這樣奇怪而又強大的本領·早就不會隻窩在這山溝溝裏了。
茅麗的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馮臻臻,絕對是馮臻臻!
這應該是她進一步覺醒後獲得的能力,絕對是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王路最近的血肉全到了自己肚子裏,可為什麽馮臻臻的進化依然這樣快?
王路和馮臻臻,一定在暗中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等等,聽說馮臻臻昨晚來上夜班了·漫漫長夜隻有她和王路在一起--他們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讓馮臻臻有了這樣大的進化!
茅麗覺得自己真是可憐蟲,吃著王路那些肮髒的舊紗布還以為是什麽寶貝,雖然有所覺醒,可進展還是太慢,相比之下,馮臻臻則是在突飛猛進。
以前茅麗還覺得自己有機會和馮臻臻較量一下,可現在她已經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可不想自己變成錢正昂喪屍老媽這樣。
怎麽辦?怎麽辦?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陣小車推動的嘩啷聲,茅麗忙出門一看,卻是錢正昂將氣瓶什麽的裝在一輛小推車上,正一路推過來,茅麗一咬牙--沉住氣,茅麗,你如今唯一的優勢就是敵明我暗,將自己隱蔽得更深,小心翼翼地觀察王路和馮臻臻之間的秘密,終有一天,你將和馮臻臻一樣強大。不,比她還要強大!
茅麗小步快跑著迎上了錢正昂,和他一起推著氣焊工具進了門。
在這樣狹窄的房間裏使用氣焊是件極危險的事,一個焊花彈在易燃物上,就會引發一場災難,但錢正昂現在心心念念全在老媽身上,哪裏顧得上這些。
茅麗協助錢正昂裝好了氣瓶,錢正昂點著火後,開始燒鐵欄杆,鐵欄杆在火焰下很快變紅,軟化,變成**。
錢正昂焊斷了幾根鐵欄杆,終於順利將老媽從籠子裏抱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輕輕撫摸著老媽的臉,一聲聲喚著:“媽,媽,你醒醒啊,你到底是怎麽了?”
茅麗在旁邊輕輕咬著唇,想了想勸道:“錢醫生,你別急,我看你媽媽應該還活著……”
錢正昂視茅麗如無物,根本充耳不聞,他擺弄了一會兒母親,絕望地發現她依然一點反映都沒有,心一橫,撲到藥品櫃,翻出了一把手術刀,卷起袖子,隻一劃,手臂上就翻出了一個嬰兒嘴唇大小的傷口,血一股一股湧了出來。錢正昂高舉手臂,讓血流到母親的臉上,嘴裏大叫著:“媽,這是你最喜歡喝的血,快,快喝啊,要不然都浪費了。”
然而,即使麵對兒子的鮮血,喪屍老媽依然一動不動。一股股的血從她緊閉的唇邊滑落到地上,將地麵都弄得滑膩膩的。
茅麗這時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不知為什麽,麵對這個為了一隻喪屍不惜自殘相救的傻男人,她的眼睛酸酸的。
茅麗一個轉身搶到藥品櫃前,胡亂翻出了酒精瓶、紗布、針線,又撲到錢正昂身邊,手一伸,用纖細的手掌捂住了還在湧血的傷口:“錢正昂,別做傻事了!快讓我給你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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