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言的手機一直播放著監控,隻見老於不知從哪裏拿來了一把剪刀,對準了自己的頭,
就在張三以為,老於想不開時,竟然將自己的頭發全部剪掉!
張三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慶幸,
江無言一拳狠狠地錘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個王八蛋,你還敢慶幸!你踏馬配嗎?!老於就是因為你,所以才把頭發給剃了!為什麽!為什麽你不去死呢!”
江無言的眼睛血紅一片,他明白,老於平時雖然不怎麽打扮,但是卻極為的愛惜自己的頭發,
如今,她竟然自己將頭發剪掉,她的心到底是該有多痛!
“我錯了,我錯了,隻要你別讓我離開他們,我做什麽都行,”
張三流出了眼淚,他的內心現在無比的悔恨,看著視頻中的老於隻是在桌子上哭了一會兒後,
便打開台燈,為學生們批改著試卷,他仿佛看到了從前,自己抱著老於,嘴上說著不會讓她受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日子,
江無言目光冰冷,如同看豬狗般看著張三,不禁冷笑起來,
“你告訴我,你的話有可信度嗎?就你這種渣宰,下地獄都是放油鍋裏麵炸的廢物!”
張三還是不停的磕著頭,嘴中重複著那一句話,
“我錯了,不要讓我離開這裏,不要讓我離開我的老婆和女兒,我以後一定會改過自新,好好上班…………我錯了…………”
王哥眸子中帶著不耐煩,用腳尖勾起張三的下巴,手中的棒球棍抵住他的腦袋,
“我隻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要是不選擇的話,”
王哥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目光逐漸的淩厲起來,眼中的狠毒如同實質,
張三對上王哥的目光,心中升起濃濃的恐懼,他的聲音中帶著可憐,沙啞的求饒道,
“爺爺,你讓我找她們吧,我會跟她們道歉,我保證,我保證以後會好好上班,再也不賭博了…………爺爺,我錯了,我錯了…………”
張三說完,便瘋狂的磕起腦袋來,
江無言和王哥對視一眼,將一把菜刀扔到了張三的腳下,
“把左手剁了,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江無言冰冷的話語傳出,若是張三不敢,那,就讓他滾出這個省,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張三右手拿起菜刀,看著自己已經骨折的左手,眼睛閃過糾結,
他真的有這個膽量來壯士斷腕嗎?不對,他就是一個廢物,還談不上壯士!
“看來,張三他還是沒有那個決心,可憐老於對他的愛情,可憐老於…………”
江無言眼中閃過一抹悲傷,他的班主任,為什麽會愛上一個這樣的男人,
或許,張三已經不配稱之為人!
江無言的耐心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是怨恨,
“我對不起她們,就算斷一隻手都不足以彌補她們!這條胳膊,全拆了吧!”
張三怒吼一聲,拿著菜刀就朝著自己的肩膀砍去,他竟然想要將一整條手臂給砍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王哥一腳將張三手中的菜刀踹飛,
張三怔怔的看著王哥,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恭喜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接下來…………該找個工作,把欠的錢都給還上!”
江無言衝張三露出了一個微笑,緊接著,一個肥頭大耳,身穿黑色短袖,脖子上掛著一個大金鏈子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哼哼,這麽個爛人,竟然還有覺醒的那一天,小王啊,你們兩個也是閑的,為了拯救這麽一個廢人,竟然浪費掉我這麽一個人情?”,
中年人很不屑的看了張三一眼,朝著他的腦袋上吐了一口痰,
王哥看著中年人,點了點頭,
“李老板,這是我們的事情,不過,還希望你能履行我們的約定。”
王哥不卑不亢,
李老板見狀,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這個小子,讓你跟著我一起,到時候,我這個家業也可以傳給你,但是你就是不答應,還和我說不願意當黑社會,”
“結果轉頭就幹出了這麽黑社會的事情,”
李老板自顧自的說著,見王哥並不講話,也對他說的話並沒有興趣,
他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一腳踹在了張三的腦袋上,
“廢物,記住了,要不是人家,你這輩子,也就這個逼樣了!從今天開始,你欠下的錢,從今往後,一筆勾銷,”
李老板說著,用手機拍下了張三的照片,
“從今往後,這個市中所有的地下場所,娛樂場所,隻要這個廢物出現在場所的十米之內,立馬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李老板眼中閃過凶狠,他本就是一個純純的不良人,若非王哥之前在機緣巧合下救下了自己,並且,他在暗中一直在觀察王哥,
這個年輕人無論是行事還是為人,都有他年輕時候的影子,他曾在一個道士那邊求過一簽,
道人曾說過,他這一生作孽無數,很難產下子嗣,而這一生,也隻能收一名幹兒子,
這一句話,讓他警惕,留意了十幾年,如今,他終於找到了這個“幹兒子,”
但是這個幹兒子卻並不喜歡自己,他拍了拍王哥的肩膀,眼中充滿了讚賞,
“小王啊,你說,究竟要怎樣,你才願意跟著我?我可是打聽過了,你不是從小就沒人疼嗎?我來疼你,並且,我還可以給你曾經住過的村子建一所養老院…………”
王哥打斷了李老板的話,他冷冷的看著李老板,
“你若是想收我當兒子,那就把所有的地下場所給關了,若不是你開的這些廠子,這種廢物怎麽可能會家破人亡!”
李老板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雙眼微眯,不停的打量著王哥,
“小王,你可知道,就算沒有我開這些廠子,也會有別人來開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隻要我倒下,那就會有更多的我衝上來,瓜分這些垃圾,”
“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很簡單,你現在用的,不就是違法的肮髒手段嗎?不也是很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