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被人伏擊

張鐸聞聲放佛怒紅了眼,抬手就要將寒光劍落在我的脖頸處,“我殺了你。”

就在張鐸手中的寒光劍要對我痛下殺手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張琪之忽的一把將我拽入我的懷中因而躲過了張鐸的劍氣。

張鐸見張琪之救我脫身,雙眸恨的好似能吃人,劍指著張琪之罵道,“張琪之,你這個逆子”,“事到如今你還向著仇家的女人,你忘了你嶽父和你親生父母的血海深仇了嗎?”

胤祥和我被張琪之護在身後,隻是張鐸竟然不死心還在這裏挑撥離間,張琪之哪裏肯依的,冷冷的掃了眼張鐸沉聲道,“小人行徑,卑鄙無恥。”

張琪之毫不留情的一句臭罵將張鐸逼的急了眼,怒狠狠的就要和張琪之再理論,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墨瞳自上前挽住張琪之,雙眸脈脈道,“琪之、”

張琪之在生氣,看在墨瞳的麵子上始終是隱忍了,隻是張鐸和黃良等人依舊不依不饒,墨瞳又道,“各位叔伯,墨瞳自認天命,還請各位叔伯在父親下葬後各自離去,我夫妻自當感激不盡。”

張鐸聞言墨瞳有逐客之意,氣惱道,“墨瞳”

墨瞳見張鐸依舊如此,又道,“張六叔你不要再說了。”

張鐸在墨瞳這裏吃了一嘴不痛快,自恨恨的掃了眼我和胤祥,隻聽黃良不懷好意的說道,“張琪之,二十年前的今天,杭州劉家猶如今日白綾百丈、、”

聞言我自心神俱震,黃良用心不善故意挑唆。隻是張琪之好似不吃這一套,一個快步走到黃良身前緊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給我閉嘴。”

黃良被製住動彈不得,而張鐸則見機行事又道。“劉氏族人為了將父親的棺柩趕出劉家別院,逼迫你母親當眾下跪求情,他們何等無情,逼的你母親頭撞石棺而亡。”

墨瞳見張琪之惱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掐著黃良的手腕用力又用力,這一用力不要緊隻見因為呼吸不順漲的臉色通紅。

墨瞳自勸解張鐸道。“張六叔不要,你不要說了。”

墨瞳見張琪之一怒不可收拾,慌亂中緊抓著張琪之又道,“琪之不要聽,你不要聽、”

誰知張鐸是鐵了心的要置我和十三爺與死地。甚至不顧及黃良的死活,又道,“他們逼的你無處可去,甚至讓你沿街乞討,受盡淩辱,這些你都忘了嗎?”

“這些都是雍正給你的,你要雙倍的討回來。”

墨瞳見黃良在張琪之手中漸漸的翻了白眼,自哭喊道。“琪之不要聽,他是在激你犯錯,琪之”

隻見張琪之盛怒之下手中一個用力。隨著一聲脆響,張琪之又道,“天底下我最恨的,就是有人逼迫我,若是有人犯了我的忌諱,他就得死。”

張琪之話至此處一個怒掃千軍一手將口吐鮮血的黃良丟了出去。一手快如閃電又攀上了張鐸的脖頸。

院中人見張琪之惱了嚇的後退了幾步臉色越發難堪,我和十三爺自擔心張琪之要在這眾目睽睽下闖出什麽大禍。

剛想上前勸阻忽的聽到有人喚道。“琪之、”

這一聲琪之暖中有急,我和十三爺自循著聲音找去原來是受了重傷一直未曾露麵的範奕。

張琪之見範奕被人攙扶而來。忙的放下張鐸向範奕走去,口中不住的擔憂道,“師傅。”

張鐸送了幾口氣,和眾人一起喊了句,“範三哥”

範奕雖然身受重傷,可是依舊玉樹臨風,來在人群中時還不忘向胤祥和我行頓首禮。

範奕在人群中站定後,又道,“各位兄弟,你們何苦步步緊逼不肯放過,我徒兒是我蜃樓鏢局的長胥,你們逼迫他殺害王爺和娘娘便是要至我範家與死地,我大哥的教訓你們都還沒有吃夠嗎?”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低眉不語,隻聽張鐸又道,“範三哥,你也怪我們嗎?”

範奕並未直接回話,又對眾人道,“我範家有緣結識各位兄弟,是我範家的緣分,隻是我大哥一事確實與朝廷無關,更和當今皇上與王爺無關。”

話至此處範奕自對著範侶的牌位作揖又道,“各位若要怪罪,隻怪天意弄人罷。”

眾人一聽本來勢要與我和十三爺,張琪之勢不兩立者臉上都有了怯色,隻是張鐸眼看著黃良死在了張琪之手中,哪裏肯輕易放過,在急道,“範三哥、”

範奕見張鐸死咬著不放,怒瞪了他一眼,低吼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張鐸見範奕也不站在自己麵前,自氣鼓鼓的掃了眼我和十三爺捶胸頓足的怒無可撒。

張琪之又道,“難道各位還不明白我師父的苦心嗎?”

“若是各位心裏還有些許良知與愧疚,還望各位深明大義不要再妄論非議。”

眾人聞聽此言,想來也明白範侶之死的直接原因均都低眉不語,隻聽範奕又道,“還有,從今日起我範家鏢局生意就此歇業停手,與江湖異士也在無往來,還請各位送走我大哥後,自行離去自求多福。”

張鐸與眾人一聽範奕要解散蜃樓鏢局,呼啦啦跪地道,“範三哥”,“還請範三哥三思啊”

範奕見狀自恒心已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又道,“我既說得出便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等都不要在相勸了。”

眾人聞聽此話各自跪在地上不語,範奕這才對我和十三爺道,“方才驚著十三爺和娘娘了,娘娘請至後堂用杯茶壓壓驚吧!”

我和十三爺頓首接受款待,範奕又對張琪之道,“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暮色晚夏,蛟龍坡上花草樹木皆蔥蔥,本來是個避暑的好去處。卻不想是殺機四伏。

“張六哥”

“張六哥咱們就這麽走了?”

八九個剛從範家出來的男子想起中午的一幕幕,始終心有不甘,隻是他們不甘,張鐸哪裏甘心的?

每每想起黃良心裏總是抑製不住的生氣,隻見他一掌擊在樹樁上。呼啦啦的驚走了樹上幾隻鳥兒,隻聽張鐸怒道,“此氣不出,難以消磨我心頭之恨。”

那小嘍嘍見張鐸如此,自是長了氣焰道,“對。黃良兄弟的仇咱們必是要算在胤祥和那個皇貴妃的頭上才行。”

“咱們動不得範三哥的人,還動不得他們嗎?”

“即便不是殺死他們,也要搓搓他們的威風才行。”

張鐸聽了這幾句,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是火苗越發的竄出,好似再火大些便能將這片樹林子能燒著。

我和十三爺出了範府時。墨瞳和張琪之還不忘出府相送,雖然憐惜墨瞳身有重喪又懷著孩子辛苦,可是始終卻說不出口安慰她的話,自喝十三爺上了馬車便再不敢回頭望去。

馬車忽頓,車子與範府之間漸行漸遠,我自覺得疲倦,倚在車中說道,“海旁蜃氣像樓台;廣野氣成宮闕然。”。“海市蜃樓多可指虛無縹緲,比喻容易幻滅的希望,蜃樓鏢局從此便要幻滅了。”

話至此處我自看著胤祥。想起今日張琪之所做的一切,又道,“你們還要猜忌與他嗎?”

胤祥聞聲,知道我這是什麽意思,自回道,“張琪之一身俠義有勇有謀。愛憎分明是尋常人不能比的。”

我自細想著胤祥的話,若說氣度當真無人能與張琪之相較。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張琪之已然做到最最大度的了。

我自覺得心累。倚在車上閉目長歎,說道,“我真想他能親眼看到今日的情形。”

胤祥許是見我實在辛苦,也不再和我說話,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車內安靜的隻能聽到車軲轆聲。

我自無奈的換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坐著,半響隻覺得眼前忽暗,我睜開眼睛細細看看了,原是馬車上了蛟龍坡。

這裏樹木茂盛眼下又是夏天自然樹木陰影多的攔住了暮色一劑的光亮。

我抬眸向胤祥看去,才知道他不知何時也閉起了雙眸來,隻是沒有被忽來的黑暗打擾罷了。

見狀我自笑話自己從沒有真正做到心無旁騖過,正想著隻覺得馬車忽停,趕馬車的小安子道,“何人攔路?”

胤祥一驚自張開眼睛細細看了看我,見我麵色還好才安心,隻是胤祥還未掀開車簾看個究竟,馬車外的小安子以緊張道,“啊?王爺,王爺、”

胤祥聞聲自趕忙掀簾望去,麵無驚色卻也好奇,自問道,“是你們?”

胤祥話至此處下了馬車,我自在車裏呆不住,不想下了馬車看到的竟然是張鐸,見狀我自氣不打一處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來這裏堵我們了。

張鐸見胤祥識破,自得意道,“沒錯,正是我們,先前是範三哥仁慈不讓我殺了你們的狗命,這會,要不要你們活終是我說了算。”

聞言我自怒責道,“本宮先前念各位是識時務的英雄好漢,眼下看來,爾等也不過是有勇無謀,內強中幹的草包。”

“你們不僅害了範侶眼下又連累了黃良,竟然還不知悔改思過一應將錯漏推給旁人。”

張鐸聞聲恨極了似得盯著我看,就在這時張鐸身後一個不知名的小嘍嘍說道,“張六哥別跟她廢話,殺了她,一雪前恥。”

張鐸聽了這話提起寒光劍便向我刺來,剩下的幾個人才分開向胤祥逼進。

帶頭的便衣侍衛張顯見狀,自喊了句,“保護王爺和娘娘。”

幾個侍衛聞聲和張鐸交戰打在了一起,隻見張鐸一個掃堂腿沒有將張顯撂倒,一個揮袖使出幾隻泛著寒光的暗器忽的傳來,原來張鐸是用暗器傷人。

張顯也不遜色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暗器,自怒罵道,“卑鄙小人。”

張鐸聞聲倒也不惱自囂張一笑和張顯大戰開來。

而胤祥這邊因為對付的是幾個小嘍嘍,他們根本不是胤祥的對手,隻見一個一個縱越腳踩著幾個小兵嘍嘍一個轉身便將三五人斃命。

胤祥這邊忙完自趕忙與我會合,就在此時張顯明顯吃了張鐸一腳險些吃虧,我和胤祥以為張顯要輸時,不想人群中忽的閃出一個人影,隻是人還未看清,張鐸已被他用劍逼在樹樁上動彈不得,隻聽張鐸不敢相信的喊道,“張琪之?”

聞聲我和胤祥才看清張琪之一臉怒氣不減,一把青龍劍直逼在張鐸喉間,道,“我早說過,離開範府好生回去不要惹事,蠢貨”

張鐸聞聲怒道,“你?”隻是他一個你字還未說出口,張琪之已然青龍掃尾將張鐸一劍斃命。

幾個嘍嘍見張鐸被張琪之殺死均都嚇破了膽,隻聽張琪之又道,“張鐸和黃良已死我嶽父的仇也算報了,日後你們誰敢再尋隙滋事,莫怪我不留情麵。”

張琪之話至此處幾個嘍嘍摸爬滾打口中怕道,“走走走、”

眼看著幾人走遠,張琪之才對我和胤祥道,“回去吧,他們不會再跟來了。”

我自看著張鐸的慘狀,心中有些不忍又覺得解氣,對張琪之又道,“你說大仇以報,豈不是怪罪江湖中人多管閑事?”

“隻怕日後??”

張琪之聞聲臉上沉沉,對我和胤祥道,“師傅已經說過不再與他們有什麽瓜葛,自然不必體諒他們的心情,你們回去吧。”

我和胤祥知道不能再給他添亂,自上了馬車離去,張琪之目送我們離去直至我看不到他時才將車簾放下,自道,“總覺得這次相見他和往日,不太一樣。”

胤祥聞聲想了想到,“別多想了,許是他剛經曆家喪心情不好的緣故。”

胤祥雖然這樣說,可是我心裏始終放心不下,總覺得今天的張琪之有些反常???

我正沉思,隻聽胤祥對我又道,“咱們也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皇兄該著急了。”“深宮美人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