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如此殘暴

張琪之來信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議,他難得這樣神秘,隻怕是真的有情況。

因為托付張琪之和肖央的事情已經很久,即便呂蘭溪在怎麽神通廣大的,她的消失都該有些線索才對。

而且張琪之向來不會對我耍腔調說空話,他既然說過會盡心盡力的幫我,又說有重要的事情見我,自然今天能聽到自己一直期待的消息。

來在張家別院,沒有意外的肖央也在,他依舊相貌堂堂,一身素白衣衫如同天外飛仙。

我進了屋子肖央和張琪之便一直盯著我看,我見他們臉上有事,想來事情是搞定了。

我二話不說,先問他們,“有線索了嗎?”

肖央見我到是幹脆,他也沒有說別的話,就說道,“我的人查到當年收留呂蘭溪的那戶人家,姓金而且還是個大戶。”

果真被人收留了,如此知道她的去向就好,我心裏正欣慰,就挺肖央又說,“當時金家的主子是金尚,是做布匹和茶葉生意的,金家在當時發展的很大,是很多商家爭相合作的對象。”

“聽聞,呂靑是偶爾一次機會認識的金尚的,兩人一見如故後結拜為兄弟,後來呂家漸漸衰敗,呂靑知道事情已有積重難返的跡象,所以就委托金尚照顧呂蘭溪,直至她出嫁為止。”

他話至此處臉頰上露出一抹惋惜來,對我又說,“隻是可惜的是,金家在收容呂蘭溪的兩年後被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呂蘭溪從此徹底消失。沒有人知道那場大火到底有沒有人生還。”

沒有人生還?

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這不就是告訴我說,好好的消息又從此斷了?

而且還是帶著這樣的震撼和遺憾?

呂蘭溪被人收養未必是件壞事,可是金家被大火燒毀,無人生還卻使壞到沒法子再壞的消息

我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人吊起來一樣,心裏很難受的問道,“怎麽會這樣?”

肖央見我如此難以置信這件事情。他也蹙眉惋惜好好的幫我打聽事情。卻一件件的匪夷所思。

他自向我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巧合又突然,若是你不信。可以問問他。”

肖央話至此處叫人從外頭帶來了一個男子,那男子衣衫很普通,樣貌很是滄桑。

他被人拎著進來,嚇得不輕。進了屋子就撲通跪倒,見狀我不解的問。“他是誰?”

那男子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不敢說話,隻聽肖央說道,“他是當年租賃金家田地的長工,他最清楚當時的事情。”

見狀我自威逼恐嚇道。“什麽人,要一句句的說清楚,若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我蹙眉嚴肅。那男子聞聲輕顫,抬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肖央和張琪之,他見我們都一臉的興師問罪。

他自是嚇得不輕,連連磕頭求情道,“各位,各位主子,奴才奴才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還請各位主子手下留情啊。”

他磕頭磕的認真,我看了也不忍心,雖然自己很是焦心,可是隻怕不給他甜頭也是不行。

我說道,“我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不過,我要你的一句實話,若是不說實話糊弄我,隻怕我是不依的。”

那男子聞聲這才說,“奴才,奴才一定把知道都說出來,求各位主子開恩國師大人貧尼有喜了全文閱讀

。”

我見他還算老實,隻覺得應該不會像旁人那般耍滑頭,我問道,“我問你,你可知道六年前金尚是否收養過一個女孩?”

男子聞聲說,“知道,金老爺為人本分,雖然家財萬貫,可是從來沒有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家。”

“還記得那年冬天,我去金府送地銀,當時很冷,管家帶我來金老爺的書房見金老爺,隻是那個時候書房裏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我不知道是誰我就在外頭等著。”

“我在外頭就聽見裏頭的人說什麽難處,務必叫金老爺照顧自己的女兒,還說要給女兒改姓,並且不求金家帶女兒視如己出,隻要女兒平安出嫁就好。”

“我當時好奇金老爺會不會同意,後來就挺金老爺說,你我是結拜兄弟,他願意幫那先生的忙。”

真的有人請求金尚收留女孩?

而那個人真的是呂靑嗎?

我問那男子道,“那你怎麽知道那個人是呂靑?”

男子聞聲回我說,“我站在門外,看到那個人出來我一眼就認出他是呂府的管家。”

“我以為是他在呂府犯了什麽錯,沒有想到沒有幾天,就聽說呂管家的女兒得了暴病死了。”

話說到這裏,我就真的很相信呂靑真的叫金尚幫自己照顧女兒了,因為呂蘭溪假死,雖然風波不大,說來說去是個官家的女兒,可是卻也聲名遠播,因為想叫她活,就必須的叫人知道她死了!

我這樣想著,隻聽那男子又說道,“這話一說就是幾個月後,我來金府送春日裏的地銀,沒有想到見到了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姑娘,那個姑娘性格倔強調皮,根本不把伺候她的丫鬟放在眼裏。”

“還叫她們跪在水盆裏給自己賠罪,我當時見那姑娘好生凶悍,就問管家那是誰?”

“管家說是老爺白得的女兒,再後來我漸漸知道那個女孩就是呂管家的女兒,因為有人傳言說呂小姐是假死的。”

“沒多久,呂家就出事了,我們老爺為了不惹火上身,當時閉門謝客誰也敢見

。”

“也就是那個時候,人人都說新來的小姐性情大變,變得沉默寡言不說,還更凶狠惡毒。”

“還記得有一次,一個丫鬟被她用刀子劃傷了臉,她卻狂笑不止還不準人家哭。”

如此性情殘暴的人會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嗎?

我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覺得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樣心疼,若是親生父母還在。她有良好的教育和教養怎麽也不會這麽殘暴的。

張琪之和肖央許是也是頭回聽說這樣的事情,也很唏噓的樣子相互看著。

我有些接受不了,蹙眉問,“你親眼看見了?”

男子聞聲搖頭,說道,“沒有,是府裏的丫頭婆子們傳的。”

“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是有一次卻看見那個小姐逼人家姑娘喝馬尿。金老爺訓斥了她幾句,她還和金老爺頂嘴,說金老爺不是親爹。所以虐待自己,待自己連個丫鬟都不如。”

“當時金老爺很生氣,還動手打了那個小姐一個耳光,當時那個小姐還對金老爺說了很過分的話。”

“其實我們老爺很疼愛那個小姐的明末強梁。一直都對那個小姐睜一眼閉一眼,那一次實在是她太過分了。”

聞聲我隻覺得這事不能接受。怎麽會這樣?

聽我不僅殘暴更是不知知恩圖報,我心裏有些想起野史上說的呂四娘,若是她不殘暴又怎麽會殺人?

我有些想歪,心裏有些慌。問那男子說,“你確定那個人是呂蘭溪?”

男子聞聲解釋說,“一開始我也不敢確定。可是後來,呂家事情過去了三個多月。我親眼看見金老爺帶著呂家小姐在園子裏給呂靑燒紙錢,當時我就知道原來是呂靑為了保護女兒才叫女兒假死的。”

原來真的是她,不過金尚也算仁至義盡,即便是為別人養孩子,那個孩子不知恩圖報,還對自己無禮,可是他依舊對他容忍照顧,還不忘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百天

我低眉想著,隻聽男子又說,“事情已過就是兩年,呂家小姐一直都安然無恙的在金府裏飛揚跋扈,府裏很多丫鬟都受不了那小姐的折磨的。”

“之後的一天,我記得那天天氣特別的炎熱,晚上我們從田裏回來,我摘了上好的西瓜要給金府送去,沒有想到才走到金府的半道上,就看見金府被燒的透紅。”

“當時我們都瘋了似得往金府跑去,沒有想到跑到金府時也就知道,我們都來的太晚,因為金府早已被燒成了空架子。”

“大家都說裏頭沒有人生還,包括那麽好的金老爺他們,我們都很難過,可是沒有人知道該怎麽辦。”

男子許是想到當年的噩夢,他臉上都是後怕和惋惜的樣子,我也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金府是大戶人家,安全意識應該比誰家都高好多,每日想來都要有人巡邏才對。

即便發生個火災,可是隻要撲救得當,應該挽救回來不少東西,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

人是會跑的,大火燒著了,即便是熟睡的也會下意識的逃離危險的。

我蹙眉問,“後來呢?”

男子說,“後來等大火撲滅後,金府裏什麽都沒有剩下,我們也不知道那一具是金老爺的屍首,就集體湊錢給金老爺買了件他平日最愛穿的那種布料給他做了件衣裳。”

“就用那衣裳當做是金老爺把衣裳葬了,當做是金老爺的墓葬。”

“這件事當時大家都知道,各位主子若是不信,大可找其他人問問清楚。”

金老爺雖然不知生死,又或許已經葬身火海,可是依舊有自己的長工們惦記著。

隻是呂蘭溪呢?

金家滅了她去哪裏了?

我問道,“你們可知道是誰放的火?”

男子搖頭說,“沒有人知道,可是大家都說是那個小姐放的,因為她心術不正,又待人苛刻,心狠手辣的很

。”

他們懷疑是呂蘭溪,可是真的是她嗎?

一個沒有生身父母,被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寵愛兩年,即便她沒有心肺也該被感化的。

即便沒有被感化也不該殺人。

我不願意相信的問,“你們有證據說是呂蘭溪做的嗎?”

男子表示說,“沒有,可是我們都說是那個小姐做的,因為她根本不懂知恩圖報,或許就是他想圖金家的財產才殺害了老爺和少爺的暗黑大宋最新章節。”

難男子說到這裏很是認真和痛恨的樣子,好似若是呂蘭溪在他麵前他就會將呂蘭溪殺了泄恨似得。

見狀我說道,“可是你們無憑無據,怎麽能證明此事和她有關?”

男子聞聲也狐疑,“這個?這個我也說不好。”

他們不過是猜測,可是金家的事情是可疑的很。

想起有人認識呂蘭溪可是不記得他的樣子,如今這男子既然對呂蘭溪的凶殘記得這樣清楚,應該還對她有印象。

我問道,“你可還記得呂蘭溪的樣子?”

男子聞聲細細想著,回道,“記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好像,好像她總愛皺著眉頭,大眼睛,高鼻梁,樣貌長得很好看。”

他說的很籠統,我複問,“她可有什麽特別好記住的地方嗎?”

男子聞聲想著說,“她的眼睛好似會說話,樣子長的好看,別的?”

“別的一時還真是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可不行,我說道,“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可是有一樣,我需要你幫我想起呂蘭溪的特征來,所以請你務必想起此事來

。”

男子聞聲磕頭,似乎求情道,“我,我會盡力的,隻要你們不殺我。”

我見他如此說,我也不想嚇唬他,自道,“我不會殺你的,下去吧。”

男子聞聲很是感恩戴德的起身被帶著離開張琪之的大廳,我和張琪之,肖央三個人聽了一個故事。

我心裏有些沉,若是那個女孩是呂蘭溪,以她這樣殘暴的性子,若是還活著,日後不定會出什麽事情。

我擔心不已,張琪之細細看了看我,許是擔心我能不能承受的住,肖央也是滿懷心事的坐在一邊,半響都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張琪之才打破平靜說,“金家無緣無故被大火燒光,雖然事情很是蹊蹺,可是呂蘭溪在沒有生身父母的情況下,難得有立身之所,她難道就如此不知足的要破壞掉這樣的幸福嗎?”

張琪之分析的並不無道理,隻是會是這樣嗎?

這其中到底有沒有我們根本就曾得知的故事呢?

我們誰也沒有見到本人,誰也沒有資格說什麽!

我蹙額沒有說話,隻聽肖央說,“照那長工所說,金老爺對呂蘭溪視如己出,她怎麽會恨金老爺這般?”

張琪之聞聲想了想,說“這個真的說不好,那長工不是說金老爺對他們這些下人們真的很好,他從不克扣他們的糧食,甚至還不催他們的稅錢,待他們已經很不錯。”

肖央聞聽張琪之的話說的也沒有錯,他一時也不知從哪裏分析才好,也低眉想事情不說話了。

而我聽到了張琪之的分析,隻覺得事情複雜的叫人難以承受,就像是喝下去的一口粥。

那口粥太粘稠,叫人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一時叫人不知怎麽辦才好。()

ps:陌寵明兒開始更新啦,最近真是忙的暈頭轉向,美人我真是罪過啊,把陌寵耽擱了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