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線索紅珠

等待往往是最讓人揪心和難耐的,所以這才不過三五天的時間,已然叫我坐立不安。∏∈燃∏∈文∏∈小∏∈說,

也不知道金家的事情胤祿他們調查的怎麽樣了?

還有鄭問,他死的如此淒慘,也不知張琪之他們有沒有什麽線索?

若是這兩件事都叫我們撲了空,那我真是要崩潰的佩服呂蘭溪的才能。

因為她若是可以把我們一群人都給耍的團團轉,那麽她的能力就真的不容小覷了,而我們也要正是開始準備接受她所帶給我們的震撼和未來不可估計的傷害。

今天我已然在景仁宮等了半天消息,可是依舊沒有人來通報我什麽,真是越著急,越覺得身邊人的效率越的低。

罷了,不等了,既然你們都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你們總可以了吧?

想到此處,我再也忍不住起身往養心殿趕去。

踏進養心門,高無庸離的老遠就看見我來,他見我來,忙的迎了上來說,養心殿裏沒有旁人,隻有皇上和莊親王在場。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是高興,沒有旁人也不必在等待,如此也能叫我心裏好受些。

我提步進了養心殿,胤祿正立在一旁和胤禛匯報什麽,隻見他手中還拿著賬本之類的東西。

我來的本意已經很明白,他們兩個都知道,我也就開口沒避諱的問道,“查的怎麽樣了?”

胤禛兄弟兩個見我來了就問這話,他們也知道我心焦,自然也沒在跟我周旋,也知道瞞不住我。

胤禛對我說道,“讓十六弟跟你說吧。”

聞聲我看著胤祿,眼神期待從他那裏知道些有用的東西,而胤祿則不避諱胤禛在,說道,“金家是桐城的大戶人家,當初失火之後,當地官員也配合調查過失火的原因,可是卻未現有人為縱火的證據。”

“還有,金家一共有五十六口人,可是現場搜到的卻也是五十六具,和之前我們想像的有很大的出入。”

他話至此處將手中的檔案遞給我,見狀我接過問,“這就是檔案嗎?”

胤祿聞聲應道,“沒錯,這件案子我已經仔仔細細看過很多次,可是,他們或許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是依舊有很多破綻。”

破綻?

聞聲我激動不已,忙的問道,“是什麽?”

胤祿聞聲抬眉看了眼胤禛,胤禛表示對我無可奈何,胤祿這才對我說道,“在鄭問的事件生之後,我便叫人前往桐城查辦關於金家的事情。”

“具當時給金家驗屍的仵作說,金家一共是五十六口人,其中男子有三十九人,女子有十七人,可是上述查到的男子屍體是四十人,而女子屍體則是十六人。”

“他當時也好奇跟知府說過,可是知府叫他不要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

這個知府是豬嗎?

我氣氛不已,隻聽胤祿又說,“而皇兄知道這件事之後,已經將那知府逐步歸案,他以全部招供,當初是有一個男人,賄賂了他,叫他隱瞞了當初的真相。”

賄賂?

是誰賄賂他?

賄賂他的人是不是就是殺害金家滿門的凶手呢?

金家不是說一直都是與人為善嗎?

為何會得罪人,還被人滿門燒死,用這樣殘忍的方法?

我心裏仿佛有千頭萬緒,可是就待一個出口罷了,被什麽東西堵著,那些思緒出不去,叫我心裏如同蟻築。

我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麽久一直都沒有人提起為金家喊冤的事情。”

胤祿聞聲回我說,“聽當地曾經受過金家恩惠的人說,他們也曾經試圖替金家喊冤,可是均被知府大人訓斥說不老實,想貪圖金家財產為由打了。”

我聞聲我隻覺得她們拿人命如此輕賤,真是可恨!

我自怒罵道,“哼,如此貪官,要來何用?”

胤禛聞聲輕歎搖頭,知道我動氣他也很無奈。

我接著問道,“知道賄賂他的人叫什麽名字嗎?”

胤祿解釋說,“那知府隻說,賄賂他的人年紀不大,但是出手很闊綽,至於樣貌已經他說因為男子帶著金麵具,所以他並未看清楚他的樣子。”

帶著金麵具,這樣神秘,想來一定是個人物!

我細細思忖,說道,“如此說來,那呂蘭溪一定是和他一夥的,他們製造了金家慘案,竟然也學起呂靑暗度陳倉,又叫呂蘭溪假死,隻怕那具男屍還不知是哪家善良的人。”

我話至此處可憐那個替呂蘭溪死去的男子,我又說道,“呂蘭溪我們倒是很清楚了,知道他的來曆也知道她的目的,隻是那個帶麵具的男子?”

“他到底是誰呢?為什麽出手這樣寬綽?知道賄賂知府的是一件什麽東西嗎?”

胤祿聞聲回我說,“知府說是一箱子金銀珠寶,還有一尊和田玉的觀音,好在這些東西他還都封存沒敢動,所以還都保存完好。”

保存完好就好,我忽然有了主意,直覺告訴我,這一切應該都是呂蘭溪所為。

我說道,“去桐城找幾個熟悉金老爺家的人,想來他們知道那拿著賄賂知府的東西,到底是誰的。”

胤祿聞聲和胤禛相互對視了數秒,仿佛都明白我這麽做事為什麽,因為不論那個男子是誰,他若不是我們想像中的大戶人家,那這賄賂人用的錢財就必然是有來路的。

那呂蘭溪不是省油的燈,會不會是她從金家盜取的東西拿著又去賄賂了那個糊塗知府呢?

胤禛和胤祿會意我的用意,自是都很讚同,胤祿對我說,“好,我這就派人去辦。”

他話至此處和胤禛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我想著呂蘭溪的事情,心裏亂如麻。

胤禛見我如此呆滯,他很是心疼也很無奈,自從龍椅上起身來至我身邊,我心裏難過也不知如何表達。

自說道,“呂蘭溪當初也不過十七八歲,但是心腸竟然如此歹毒縝密。”

“還有那個在暗處幫助他的男子,到底是誰呢?”

胤禛見我如此自言自語,眉頭緊蹙,他悶歎將我擁入懷中,他對我說,“蘭軒,從前,我隻覺得把你留在我身邊,叫我保護你,當然也是我覺得你不能好好保護你自己,可是剛剛我看你和十六弟說話的神情和判斷,我知道,我可以放手了,你真的可以獨當一麵。”

聞聲我才回神,什麽叫做可以放手了?

你想放手?我不願意!

我忙的說道,“我什麽都不懂,隻是跟著你這個師傅才學會了一點點,難道你已經認為我可以出師了嗎?”

胤禛聞聲含笑,雙眸略沉沒有一絲笑意,好似有我不懂的情愫在他眼睛裏正蔓延著。

問我道,“難道不可以嗎?”

聞聲我連忙拒絕,自緊緊握著他的手臂,好似有些緊張說道,“不,我什麽都不懂,我就是一個處處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女人,我需要你的大愛,需要你保護我。”

胤禛見我如此執著,他輕撫著我的臉頰,寵溺的說,“我會的,我會一直保護你。”

我低眉難過,會保護我,可是我們之間還有時間嗎?

我想這些難過的事情,胤禛或許已為我還在為呂蘭溪傷心,自勸我說,“不要在為呂蘭溪的事情憂心了,這幾日你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過,我不想你為了這件事擔心,知道嗎?”

聞聲我說,“可是關於你的事情,我怎麽能不擔心呢?”

胤禛見我如此說,他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他身邊,他看著我說,“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你不是也交代了張琪之和肖央叫他們幫我們在江湖中尋找蛛絲馬跡嗎?”

“張琪之和肖央可不是輕易好惹的,我相信他們不會叫咱們失望的。”

是啊,都不是好惹的!

我說道,“可我擔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真怕他們會做出什麽我們意想不到的舉動來。”

胤禛聞聲含笑,那笑淺淺的,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這緊張氣氛中不可多得的安慰。

隻聽他說,“傻瓜,我剛剛不是才說過,有我在,不用怕的。”

我倚在他懷中,他亦是緊緊擁著我,許久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過。

好似這一刻,不論外頭是不是槍林彈雨,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們就什麽都不怕。

正倚在他肩頭閉目什麽也不願意想,就聽簾外高無庸說,“皇上,張琪之求見。”

聞聲我噌的起身,急問,“是不是有什麽消息了?”

胤禛聞聲示意我不要這樣緊張,忙的對高無庸說,“宣。”

高無庸退下,沒多大會,張琪之便來在養心殿內,隻見他臉色平平,略給胤禛打了個千,就當是行過禮了。

胤禛和他本來就吵鬧慣了,知道他的脾氣,自然不和他計較這些,而我則忍不住的問道,“有什麽好消息嗎?”

張琪之聞聲細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禛,回複說,“莊親王為了盡快查明金家的案子,所以暫時將鄭問的事情交給了我,這是今天我在鄭問的手中現的。”

他剛剛還不忘給胤禛求情,說是忙不過來,怕胤禛責怪胤祿。

他還真是心思細膩,想到此處我多看了他幾眼,他則沒有回應我什麽,隻是覺得這麽做是應該的。

不過他剛剛說有線索,我忙的問,“是什麽?”

張琪之聞聲從腰間拿出一塊方帕,一塊素白色的方帕,帕子上有一顆紅豆一樣的東西。

我疑惑的接過那帕子,細細看著問,“像是宮絛上的紅珠,鄭問怎麽會有這個?”

胤禛見我如此在乎呂蘭溪這個案子,他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我,複向張琪之看去,張琪之心領神會低眉沒回應胤禛,則對我說道,“想來是鄭問在垂死掙紮的時候不小心從殺害他的那個人身上扯下來的。”

我細細端詳那個紅紅的珠子,好麵熟,可是?

我蹙眉看著,想著,說道,“這個紅珠好熟悉,可我一時想不清楚是什麽時候在哪裏見過了。”

“是紅豆嗎?”

胤禛聞聲起身拿過我手中的東西,他拿在手中嗅了嗅,搖頭說道,“不是,這是南天竹的果子。”

張琪之此時也點頭表示胤禛的判斷是對的。

我見我們都這麽斷定,我則說道,“南天竹?南天竹的果子不是會腐爛的嗎?可是這個卻光亮鮮豔而且還被係在宮絛之上。”

胤禛見我不懂這裏頭的事情,自幫我解說道,“南天竹的果是會腐爛,可是經過檀香熏蒸等等特殊的加工之後,顏色就會持久不衰而且把它帶在身上不但可以祈福還可以為亡靈度。”

原來南天竹還有這個講究和功效,我細細看著這個紅珠子,紅豔如血,顆粒如同紅豆大小。

大概是因為它被檀香熏蒸過,真的有一股檀香和南天竹本身的香氣。

我拿著那珠子細細研究,還是確信的說,“這個果子好熟悉,我明明在哪裏見過的。”

張琪之和胤禛見我又一次說這話,他們都是一愣,而胤禛則問,“是不是在宮外?”

聞聽宮外兩個字,我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畫麵,那是若蘭,若蘭身襲一身白色衣衫,立在街道上和弘浩說話,她手腕中當初就有這麽一串東西。

我忽然醍醐灌頂,自對胤禛說,“若蘭,她好想有一串這樣的手串,對就是她。”

胤禛聞聲蹙眉,細細看著我問,“你確定?”

我左右想著,最近我除了見過她一個生人,旁人都沒見過,所以才如此有映象。

我確定的說,“嗯,當時她穿著素白的衣衫,手腕處有一串紅色的手串,當初我以為是紅豆的,可是現在看來,明明就和這個一樣。”

話至此處我心頭一緊,她故意接近弘浩,接近我,難道是為了報仇?

我心頭忽的難受,不敢相信的問道,“難道,難道她就是呂蘭溪?”

張琪之見我如此說,他許是覺得我是多想了,擔心的看了看我說,“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或許她就帶著的是紅豆,是你想多了,所以聯想到她?”

我低眉細細想著,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想太多,所以出現了驚弓之鳥的心虛感。

胤禛見我如此殫精竭慮,他也很擔心的對我說道,“蘭軒,我們不能草木皆兵,這樣隻會有弊無利。”

聞聲我抬眉看著他,隻覺得害怕比往日來的多的多,而他回望我時,滿眸不知如何相勸的為難叫我一時不知如何麵對。

而張琪之,他則無聲而站,也知道多說無益,眼下最重要就是要查到真相,把一切都給弄明白我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