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以為是斷袖

一行人壓著呂默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來到了圓明園中,圓明園來了個不之客,侍衛們都不敢放鬆警惕,弘曆和弘晝帶著魏賢等人親自押送呂默就進了園子。⊥燃文小說,

胤祿便私自做主叫呂默先關在竹園,因為當初曾靜就住在這個地方。

張琪之和胤祿等人又親自在竹園中安排好一切便帶著曾靜,弘曆和弘晝往勤政殿交差去了。

肖央雖然也是幫了大忙,但是他是江湖中人不願意去勤政殿說是不喜繁瑣。

所以就在竹園和魏賢一起親自看著呂默,魏賢是個悶葫蘆,平日裏除了在正事上說幾句,旁的時候想叫他開口都難。

所以肖央不愛跟這樣的人說話,反而他細細看著牢籠中的人,倒覺得這個呂默雖如困獸,可是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

他如此鎮定的坐在牢籠中,臉色淡定的不像是坐牢,倒像是解脫。

呂默盤腿而坐,雖然淪為了階下囚,可是卻依舊麵不改色。

肖央忽然對這個少年郎饒有意思的轉圈看了看,就這麽慢慢悠悠轉了幾圈,肖央不知怎麽的他忽然的笑了。

魏賢瞧著肖央笑了,他一時不解他這是啥意思?

曾靜他和皇後一起去過洛青山,也在客棧和他交過手,可是他從沒有這般笑過,這乍一看,怎麽笑的如此妖孽?

魏賢不知肖央笑的什麽,所以多看了幾眼,而肖央笑是因為呂默現在這個妝容很英俊,是那種好看到叫人覺得,若是不是剛剛見識了他的陰狠,肖央大概要認為他是斷袖了。

肖央想到此處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的眼還依舊盯著呂默看,呂默剛才在想如何繼續下麵的複仇之路。

忽的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笑,笑的還如此別有深意,他抬眉一雙狡黠的眼盯著肖央問道。“你笑什麽?”

肖央嘴角噙著笑意,一雙眼玩味的看著呂默,說,“我笑你相貌英俊。卻坐如困獸,不及我瀟灑自在。”

呂默聞聲冷哼,給了肖央一記鄙夷的目光,肖央見狀不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說道,“還有,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的這個臉?”

肖央話未說完便又笑了起來,肖央聞聲微微蹙眉,他笑什麽?

呂默不懂反而被笑的滿心不悅,肖央依舊目露譏笑,呂默忽然覺得或許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洛青山的少主成功逃脫。

呂默由著肖央笑,他的眼忽然有了光芒,淺笑問。“你是什麽時候跟著皇帝的?他給了什麽好處,竟然能叫你堂堂一個洛青山少主,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肖央聞聲笑了笑,這個小白臉主動和自己交流,想來是沒安好心!

肖央是個心寬之人,本來他來幫助胤禛也是為了蘭軒,也是為了看看這個呂默到底是何許人也?

如今人也見了,事情也辦好了,他已然沒事可做,所以現在就留在這裏陪著這個小白臉聊聊天。也順便和他玩玩。

剛才他說自是皇帝的人?

肖央不以為然盤腿坐在地上哼哼說,“誰告訴你,我是他的人了?”

呂默見肖央一點少主的架子都沒有,剛剛還說不是皇帝的人?

他一時不解。狐疑問道,“你不是?你既然不是,又何必參與朝廷中事?”

肖央明眸皓齒,本來就帥氣,如今這樣靜坐更是像是畫中仙人一般。

隻聽他說道,“我參與一件事不在於朝廷還是江湖。我參與隻是因為我對你這個人感興趣而已。”

呂默不懂,又問,“對我?我有地方叫你覺得特別嗎?”

肖央見呂默不懂,他剛剛和自己套近乎說話,不就是想和自己玩玩嗎?

要玩?

可以,那就讓自己好好玩玩!

肖央的眼睛裏都盛著笑,睨著呂默的眼,像是看著一個玩物,說道,“當然,我聽聞寧古塔的冬天寒冷無比,夏天酷暑難耐,我還聽說寧古塔的狼官可是吃人肉長大的,是這樣嗎?”

呂默聞聲不語,滿心裏想起寧古塔的事情,如此非人能受,他蹙眉厭棄,並未回話。

肖央見狀,想看看呂默等一下的表現,又說道,“你既然從寧古塔來,想來一定受過那兒的罪,你要不要和我說說他們都是怎麽對你的?叫我好高興高興。”

呂默聞聲惱怒的瞪著肖央,肖央則笑看著呂默,兩個人一個臉色沉的像是千年學生,一個溫潤而笑像是春日裏的陽光。

呂默瞧著肖央根本就是無賴,他滿心的怒意無處可消弭,冷哼間語氣如此瞧不上,說道,“哼,洛青山少主的品味還真是獨特。”

肖央見呂默氣的臉色都變了,他別提多高興,自笑問,“那你要不要跟我說說呢?”

呂默聞聲忽然有了主意,臉上的陰鬱散去些,問呂默,“你若是肯放了我,我指定把在寧古塔的所見所聞都說給你聽,這個交易你做嗎?”

肖央隻覺得呂默當自己是個傻子嗎?

即便好奇心再大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他對呂默說道,“皇帝費勁心思才將你捉住,我若是放了你,豈不是和他作對?”

呂默挑眉看著肖央並不言語,好似覺得你和他作對,有什麽做不起的嗎?

肖央見狀雙眸放光,好似找到了一個打趣他的最好方法,又說道,“我肖央還欠皇帝一個人情,這樣的事情做不得。”

“不過,若是你能幫我一個忙,我或許就能做到了。”

呂默不是沒有看到肖央剛剛眼睛裏的光芒,他聞聲問,“什麽忙?”

肖央淺笑起身,手輕擺了擺身上的灰塵,對呂默說,“那就是,乖乖在這裏麵坐著,別在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好處。”

呂默聞聲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怒瞪著肖央好一會,又才說,“我若是給你醫治十七王爺的解藥。你會放了我嗎?”

肖央聞聲好笑的問,“他是我什麽人,是我妹夫還是我親人?我為什麽要依了你?”

呂默見肖央和皇帝那邊的人走的挺近的,可是竟然說這話。他蹙眉問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他的死活嗎?”

肖央見呂默還真把自己當成皇帝的人了,他說道,“我想這話你該留著問張琪之或是胤禛,他們才是和十七爺是直接的親戚關係。問我?我隻是個過路的,順便看看熱鬧,幫他們抓抓人罷了。”

呂默聞聲鎖眉,隻覺得肖央是個油鹽不進,好賴不分的無賴,本來還想從那這裏尋的出逃的機會,沒有想到,不但被他羞辱一番,還被他當玩物耍了一通。

呂默想想心裏都夠氣的,他橫眼瞪了肖央一眼。肖央則笑看了看他,挑眉問他能把自己怎麽樣?

呂默聞聲氣的低眉不看他,臉色難看的像是鍋底一樣黑。

而這個時候張琪之帶著胤祿等候去複命去,眼下就隻有他和魏賢還有幾個侍衛在。

他本來還想找魏賢聊天來著,可是想著魏賢是個冰塊臉,絲毫沒有情趣,所以便沒有在打他的主意。

而且坐在一旁喝茶,品糕點,順便抬眉審視這皇家園林,看著看著他不由的讚歎。怪不得胤禛要做皇帝呢,這樣的園子,隻怕誰都喜歡!

勤政殿

張琪之和胤祿向胤禛報告了今日的戰況,胤禛很是滿意。還提出要褒獎今日出戰的所有人。

這會子曾靜也回來了,他知道皇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救出,也知道為了救自己,犧牲了許多人。

眼下他能平安回來,是要給胤禛磕頭的,隻見胤祿等人回報完畢之後。曾靜很是中規中矩的跪在地上,“皇上、”

胤禛見曾靜這般,他也知道曾靜出事,多半和自己有關,忙的叫高無庸將他攙扶起來,說道,“曾先生不必多禮,呂默挾持你多日,想來先生受盡了苦楚,先生可還好嗎?”

曾靜聞聲回道,“我沒事,他對我還算尊敬,我倒也沒有受苦。”

胤禛點了點頭,又說,“當初與先生書信來往,告訴先生呂默一事,沒有想到呂默竟然真的把先生擄走,真是叫朕好生擔心,不過先生既然回來了,呂默也以被捕,朕也就放心了。”

“日後先生也可得自由,在不必擔心有人會對先生不利。”

曾靜就怕皇上和自己說呂默,眼下皇上還是說了,他由不得自己的心,終究還是想給呂默求個情。

他雖然該死,可是怎麽說也是呂家的後人,呂家以後斷了族,眼下他真的很想幫呂家留個人在。

隻見曾靜頗有動容的說道,“皇上他,他雖然挾持了我,可是對我並未下過毒手,我知道他罪孽深重,還請皇上、”

曾靜想說請皇上饒恕呂默,可是想著死了那麽多人,還害的果親王生死不明,他又實在說不出口。

而胤禛也看的出曾靜的是想做什麽,接過曾靜的話說道,“朕知道先生要說什麽,隻是有些事,朕會掂量著辦,先生才回來,隻怕勞累了,還是先下去休息,想來落霞也很擔心你。”

曾靜聞聲感念皇上懂自己,可是依舊想說心裏話,“皇上、”

曾靜要說話,胤祿這邊很坦然的接過曾靜的話,說道,“曾先生,皇兄會做決定的,先生還是先去跟落霞團圓吧,她一直都很擔心你。”

曾靜聞聲細細看著胤祿,胤祿的眼神肯定,好似在提醒曾靜此時此刻不是求情的最好時機。

畢竟呂默才被抓住,皇兄的心氣還不順,曾靜瞬間明白這才向胤禛謝恩說,“多謝皇上幫我照顧落霞。”

胤禛聞聲說了句,“去吧,她很擔心你。”

曾靜提步離去,胤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裏有些複雜的情緒的。

胤祿看了看胤禛的眼神,知道他皇兄現在許是糾結呂默的事情,隻怕抓住雖好,如何處置還真是有夠頭疼的。

這才說道,“呂默現在就在園子裏,還請皇兄落。”

胤禛緊閉的薄唇這才說道,“先將他關進天牢裏,派人嚴加看守,不要讓人趁機作祟。”

胤祿得了命令,說道,“臣弟這就去辦。”

胤祿走出了勤政殿,張琪之這才方便說話,他想起在街上看到的一幕,說道,“我在大街上看了一個蒙麵的女子,像極了她,不知皇上什麽時候叫她入宮呢?”

胤禛聞聲細細看著張琪之,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得,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自說道,“不急,總要她自己心甘情願才行。”

張琪之淺笑了笑,施禮說,“那我就等著看皇上大獲全勝,這裏隻怕也沒有我什麽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胤禛見張琪之說話要走,他這才說,“幫我去看看十七弟吧,最近事情比較多,隻怕一時我也抽不開身去看他。”

張琪之本是和胤禛作對慣了的,這些年才有收斂,彼此才開始交心,如今叫彼此稱臣還是有些做不到。

剛剛胤禛沒有對自己稱呼朕,而是我,張琪之已然很欣慰,抬眉對胤禛說道,“放心吧,我最近一直都在果親王府住著,有事會告訴皇上的。”

張琪之說話要走,可是依舊心裏不放心,這才又說,“呂默善於易容,關押他的人務必是武功高強,而且懂得變通的人,以免被呂默玩弄於鼓掌間。”

胤禛見張琪之心細如塵,如今又忠心為自己辦事,他很欣慰的說道,“放心吧,朕明白。”

張琪之交代清楚,這才說,“我先回去了。”

張琪之提步就走,弘曆和弘晝聽了半天,也看了半天,什麽事都看的分明了。

感情最近生的大事就是這一件,弘曆和弘晝麵麵相覷,胤禛這才想起自己還沒跟他們兩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眼下他什麽都不想說,就叫弘曆和弘晝,先去給蘭軒請安送信,就說人以抓住,不必多擔心了。

當然胤禛也是故意的,他不想說的話,就叫蘭軒說去吧!

反正有些話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如何說,反而是蘭軒,反應比較快,也容易和弘曆弘晝交心。

弘曆和弘晝對蘭軒的話也不至於亢奮,反而還能幫自己解釋一下最近的事情。

胤禛跟自己打了個心裏戰,最後就叫弘曆和弘晝走了。

這兩兄弟也不傻,自然知道皇阿瑪說不出口,所以兩個人就往景熏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