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之後,我站在原地在,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
舉起手中的符籙,最後一個角變成了黑色。
難道是這個東西將黑影給打敗了?
謔!這個東西好好用!等著回去之後要多找徐世績拿幾張!
隻是——
我如今要怎麽做?
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切,我邁不開腿。
雙腿真的是太酸了,現在完全放鬆下來,整個就酸澀無比,甚至還有幾分想要坐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不行,我不能坐在這裏等死。
走一走,興許可以找到出口。
想到這裏,我拖著疲倦的身子朝著任意一個方向走去。
哢擦。
走了沒多久,一道門立在身前,我想都沒想就推開了它。
門外。
徐世績站在那裏。
“你出來了?!”微微有些驚訝,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我可以活著從裏麵出來。
我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大呼一口氣,“我出來了。”
徐世績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幸好你出來了,要是你不出來,我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辦了。”
我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麵都是“你可是大師,你會沒有辦法救我”的質疑,他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比較麻煩。”
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就朝著前麵走去。
兩人並肩走了一分鍾左右,忽然就看到了一顆柳樹下坐著一個一位正在納涼的老爺子。
老爺子扇動著自己手中的蒲扇,口中似乎還哼著什麽小曲兒,翹著二郎腿的搖晃著身子。
我與徐世績對視一眼。
這是又遇到了什麽事情?
老爺子似乎是聽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過來。
與常人無異。
但是最近遭遇事情太多的我已經沒有最初的那一份單純,哪怕是一個老爺子我也要防備些許。
馬上做出了防備姿態,隻待他有任何的其他動作,我就趕緊攻擊。
老爺子看了看我徐世績,再看了看我,最後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忽的歎息一聲,“你們來了。”
徐世績拍了拍我的後背,示意我放鬆,而後拱手行禮,“前輩。”
“貿然打擾,還請見諒。隻是我們迷路了,不知道怎樣才能出去?”
聽著徐世績在那裏文縐縐的說話,我有些不習慣的看向了其他方向。
花店,就在我們身後!
咦?怎麽回事?我們不是在花店裏麵嗎?怎麽會走出來了?
而且這個花店看起來與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簡直是大相徑庭!
我疑惑不已。
老爺子的聲音忽然響起,“是不是很奇怪?”
我回頭看過去,隻見老爺子的身子在風中竟有幾分透明,“這、這是?”
我伸出手指向他,老爺子笑了笑,“小娃娃,你膽子大得很。”
徐世績則是將我的手指拿下來,捏在手中。
老爺子搖了搖手中的蒲扇,“這裏,當年也是十分繁榮昌盛的花都,可惜,一百年前那一個人來了之後就變了。”
“小娃娃,想聽故事嗎?”
還沒等我回複,老爺子就自顧自的說起了一個很多年以前的故事。
傀域,曾經名叫歸遇,意思是在歸家途中的一次偶遇。
彼時,這裏曾經是很多人都喜歡來的地方,繁花似錦,歸遇更是有一個容貌昳麗的老板,然而,有一年冬天,這裏來了一個人。
原本是被老板所救,最後卻看上了老板的美貌還有歸遇的資源。
強占了老板還不說,竟還吞下了歸遇。
十個月後,老板生下一個孩子,因為難產沒有及時救治,最後香消玉殞留下孩子與那個人一起。
那人嫉恨孩子,故而將其鎖在花房裏麵,不得外出。
八歲左右,那人吃醉了酒,竟失手將孩子活活掐死。
“也就是那一夜,老板回來了,將那人弄死,然後一場大火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直到第二天一早大家才看到已經焚燒得不成樣子的歸遇。”
“隻是當大家想要清理掉這裏的殘骸之時卻發現,這裏變了名字,傀域從此誕生。”
老爺子嗤笑一聲,“而後多年,周圍的人都搬走,殯儀館火葬場相繼出現,傀域卻始終沒有挪動位置。”
說完,老爺子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手中蒲扇繼續扇動。
我心裏大駭。
若真的是如同老爺子所說,那麽這裏原本就不存在一個花店,邵婉在這裏買什麽花?
她故意將我們引到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
一重接著一重的謎團纏繞著我,壓得我完全喘不過氣來。
如果是想要將我們困在這裏麵,又何必讓老爺子出來,告訴我們這樣一個故事?
可如果不想將我們困在這裏,又為什麽要這樣多次的做出這些事情來?
就在我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遠處的柳樹忽然消失,連帶著躺在樹下納涼的老爺子也消失不見。
我瞪大眸子,雖然剛才就覺得應該是這樣,可真的看到了卻還是忍不住驚歎一聲。
太刺激了!
“現在怎麽辦?”
我低聲詢問著徐世績,想著他應該會有不同的見解。
不想他搖搖頭。
“不知道。”
我嘴角抽搐,“行吧,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隻是,邵婉究竟是什麽意思?”
就在我想要捏著下巴思索的時候,一束光忽然刺入眼中。
“小心!”
我迅速的抬起手臂擋住雙眼卻還是慢了一步,被這強烈的光刺到了。
頓時,眼睛就火辣辣的痛。
好像有人弄了水進入了我的雙眼。
我試圖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睜不開。
臥槽!這他娘的什麽玩意!怎麽還帶刺瞎我眼睛的操作?
徐世績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不過是一會兒他回來了。
“你沒事吧?”
我追問,“那東西抓到了沒有?是什麽?”
徐世績嗯了一聲,“消滅了。”
我站在原地。
淦!我能看到是影響你輸出了麽,為什麽直到我眼睛看不到了你才能夠這樣霸氣?
興許我的怨念實在是太重了,徐世績掏出了什麽東西塗抹在我的眼睛四周,“別動,等一會,很快就好。”
我耐心等待著。
十分鍾後。
我終於睜開雙眼。
我們已經站在了花店的門口,身後有人經過,看著傻愣愣的兩人組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