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凡人煩事

而此時在莞香市離鬆山湖大學有十多公裏遠的別墅區,張玉芳正在自己的家裏準備出國托考的最後複試。

與其它別墅一樣,她的家也是裝修得比較高尚。這是她的新家,能住這裏,都是因為父母都是有錢人。

對於與梁景秋的五年之情,她也曾迷惘掙紮一段時間,後來隨著時間而逐漸變淡,她知道自己想追求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因此也就最終能將多年的感情放棄。

這次隻要通過考托,就能出國,就能實現多年的夢想,過更高尚的生活了。

想到這些,她這段日子也過得挺開心的。

隻是,今天她卻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不能安靜下來專心複習,眼皮經常會跳動。

“難道自己不舒服了?”張玉芳站起來全身活動一下,卻沒有什麽感覺不適。

“玉芳,你看誰來看你了。”樓下傳來她媽的叫聲。她家一共有兩層半,父母住一樓,她是住二樓的。她在家複習,並沒有關房間的門,因為她父母在家也不會發出什麽聲響影響的。

“哦,誰來了?”張玉芳雖然奇怪,但仍是走出房門。

“是我啊,還有誰。”一個很有磁聲的男音在下麵飄了上來,接著是一個公子哥兒打扮的年輕人走上樓梯。原來是歐陽楓來到她家。

“阿楓,你就上去坐吧。我出去一趟啊。”樓下傳來張玉芳媽的聲音。

“好的,伯母,我與阿芳說說話。”歐陽楓回道。

張玉芳的父母之前與歐陽楓見過麵,立即對對方喜歡不得了。也難怪,一個高富帥的公子哥兒,懂禮尊老,這樣的人作為父母的怎能不替女兒開心呢。

“歐陽,你為什麽這個時候來找我啊?”張玉芳雖然被打擾了複習,但也是臉露笑容地迎上來問道。

“我想你,特意來看看,不好嗎?”歐陽楓露出帶點邪味的笑意。

人是多麵性的,妖魔也有多麵性,人有偽裝,妖魔更有偽裝,而且會裝得更像。比如這個血魔歐陽楓。隻是,有些地方是不能裝出來的,本質是什麽,實質就是什麽。現在他想裝作帶點陽光燦爛的笑容,但笑意中還是有他的本質。

隻不過,作為凡人的張玉芳卻是一直看不出來,也感覺不出來,被蒙騙了。

“嗯,當然好啊。隻是,你知道我準備大考,這次通過就能出國了。”張玉芳內心高興地說道。

“芳,我這次來看來,也想與你商量件事。”歐陽楓輕輕地摟著張玉芳的腰。

張玉芳的心軟了下來,仰著臉望著對方問道:“歐陽,有什麽事?你說吧。”

歐陽楓與張玉芳雖然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也見過對方父母,但並沒有其它更進一步的發生。他發覺張玉芳有種不同的氣質,並不同他所接觸以往的所有女孩,因此並沒有用什麽手段來得到她,而想以獲得對方的心,因此一步步來。

“你能約那個梁景秋出來嗎?”歐陽楓望著張玉芳的眼睛說道。

“啊?歐陽!為什麽還要見他?”張玉芳瞪大眼睛,“你們一見麵就打起來的。再說,我與他也撇開關係,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

“嗯,因為我想與他解開誤會,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既然不成朋友,也不能成為敵人啊。”歐陽楓眼睛轉動了一下回答說。

“可是,他對你成見很深……”張玉芳還是猶豫著。

歐陽楓這次想以此來引出梁景秋,不僅是答應地魔要找出梁景秋以此出萬年器靈小月出來,另一方麵對於梁景秋,他也是心懷敵意,是情敵關係。以前以為梁景秋隻是一個凡人時就不屑一切,後來經過兩次的交手,特別是最近的打鬥,吃了不少的虧,知道對方是一個名實力不凡的修者,心中就更想除之而後快。因此當地魔提出要找萬年靈石時就提議從梁景秋身上入手了。這樣,即有公也有私的一麵。

他幻想能找到梁景秋,再找到萬年器靈,即能得到地魔的信任和賞識,又能除掉情敵,眼中釘。實施這樣一石二鳥的計劃肯定是獲益很多。

“芳,兩人相愛是不允許有第三者來打擾的……解決了這事,我也想你能更專心複習啊……”看張玉芳的猶豫,歐陽楓最終用一些甜言蜜語來哄騙對方答應了。

“我現在沒有的他的電話號碼,我換了新手機,舊的信息都沒有保留。”張玉芳又說。

“你想想辦法嘛,這事總沒有解決,我們心裏也總存在心結。”

“好吧,我想想辦法。我找找舊手機看還有沒有他的聯係電話,或者問問玉茹知道沒有。”張玉芳最後想了一下答道。

“嗯,前麵的女孩好像是大米的朋友?”梁景秋剛走進鬆山湖大學正門口,遠遠就看到在一間教學樓裏走出一個人。

“郭玉茹……”梁景秋快步走上去叫了聲,想不到他正想辦法打聽張玉芳的事就看到熟人了。

穿著一套深藍色套裝又留了長頭發的郭玉茹比以前成熟了,帶有知性而有一份學者的氣質。

“梁景秋,是你?”郭玉茹右手拿著兩本書,左手扶了扶那幅寬大的黑眼鏡,表情有些驚訝。

“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梁景秋笑著回答。

“哦!上次見麵你還是一個小青年的樣子,現在差點認不出來了。”郭玉芳又是說道。

梁景秋現在是引氣入體後期修為,整個人當然是比以前有了明顯不同,這種不同不是指樣貌。他還是原來的樣子,不同的是身材略為長高一些,而身上的更是有一種溶於天地間,淡定從容,悠然自若的那種氣質。

“你這樣的打扮像是一個老師的?”梁景秋卻是笑著說。

郭玉茹點點頭回答:“是啊,我畢業後留在學校做了一名助教了,我以後想做一名老師。”

“嗯,那這樣不錯啊?矣,你的眼睛通紅的?”梁景秋發現對方好像剛剛哭過的樣子。

“哦?沒……”郭玉茹轉身擦了一下眼睛後回答:“可能是剛才讓風沙吹了一下,不舒服。”

她這麽說,但梁景秋卻感覺到對方說話不太自然了,有些在掩飾什麽的。不過,既然對方也這麽說了,他也好再追根究底。兩人雖然認識幾年,也不是真心朋友,加上對方是女孩,有些事情不說還是不要追問的好。

兩人一時沒有說話,站在教學大樓下,而來往的學生有意無意的向他們看了一看,這樣的情境,卻有顯得有些尷尬。

“阿秋,你是不是又來找玉芳?”最後還是郭玉茹開口。還是女孩的心思細膩一些。

“嗯,是的,對的,我想來找她。你知道她嗎?”梁景秋略一思考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回答。

“自從我出來工作後,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聽她說過要考托,準備出國呢。”郭玉茹說道。

“那你有沒有她電話號碼?或者知道她住哪嗎?”梁景秋的心卻有些急了。

“她又換了電話號了,聽她說過上次說搬了家,我還沒有去過呢?”

“啊?這下怎辦?”

還沒有等郭玉茹回答,她的手機卻響起來。

郭玉芳一看手機的來電顯示,臉色立即變了,她馬上對梁景秋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還沒有說完就跑去教學樓的一個轉彎角處。

梁景秋也沒說什麽,別人可能有些事情不讓外人知道也是正常的。隻是他有些好奇心,郭玉茹為什麽看到來電就臉色變了?剛才的眼紅還說沒哭過呢?難道遇到什麽困難?

一想到這樣,他剛才心急沒有張玉芳的信息也就先放了下來。當然,要以凡人的方式找到張玉芳,現在是最重要的是靠郭玉茹了。

“或者我能幫她忙吧,畢竟也是朋友一場。”梁景秋心道。

離梁景秋大約有十多米遠的郭玉芳一邊說話一邊流淚,雖然聲音很少,但仍是被梁景秋聽得清楚。

聽了一會,梁景秋就知道大約發生什麽事了。

原來郭玉芳的爸現在惹了官司,現在對方打電話來威脅,要賠錢了事,不然就告上法院。對方的語氣很張狂,明知道這是陷害郭玉芳的爸,但可能對方有持無恐或者有什麽硬的後台,因此才這麽明目張膽。

作為弱勢群體的郭玉芳一家人,沒什麽能幫得上忙的親戚朋友,現在隻好不得不被迫和小心地應對那些惡人。

“哼,早知道世間險惡,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從沒有見過這麽明目張膽地欺人太甚的,這事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既然如此,那我來幫她一家吧。”梁景秋知道後有些生氣。

轉念間,他卻想到心緣這兩個字。

難道,世間的心緣是煩惱加上緣分,煩惱來自本心,才會心生煩惱。

他想起了一清之前與他說的一句話來:“與之有緣便有份,得失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去看待。”

“得失並不重要,而是怎麽看待?看待應該是要怎樣去處理吧?”梁景秋心中好像有些明悟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