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雜物間的**,空氣裏都是發黴的味道,唯一的窗口還被木板封死,透進來的月光下有粉塵粒子在飄動。

動不了,她隻能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發生什麽事。

隱約能感覺到脖子後麵有刺痛感。

徐安安驀然睜開眼睛。

當時沈穎站在她後麵偷襲!

搞清楚事情,徐安安無語至極,難道把她這樣關起來,事情就能如他們所願?這可是犯法好吧!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沈穎過來開門。

沈穎就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徐安安:“翅膀硬了,能耐了是吧?但你別忘了,你還姓徐!”

“給我鬆綁。”徐安安平靜的命令道。

好不容易才把徐安安這樣子逮住,沈穎肯定不會輕易把徐安安放走,除非徐安安聽話。

但很顯然,徐安安不會輕易聽話。

沈穎想到什麽,轉身去拿了針管過來,笑的陰險:“這是我最新的研究,但還在實驗階段。”

“你說,如果把這針打在你身上的話,會有什麽效果呢?”

徐安安死死盯著沈穎手上的針管,覺得沈穎真的是瘋了,否則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現在她不能夠激怒沈穎。

“你在做什麽!”

徐風年不放心,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他把針管給搶走,確定徐安安沒事,便強行把沈穎給拉走。

不過他們沒有鎖門,就是隨手關上。

徐安安掙紮了下,確定繩子綁的非常緊,這讓她很絕望,不過她並沒有就此放棄。

從徐風年剛剛的舉止來看,應該是不會允許沈穎對她做什麽。

過了會,徐風年再次回來,他一聲不吭的給徐安安鬆綁,這讓徐安安相當意外。

該不會是有什麽陷阱在等著吧?

徐安安不動聲色的坐起來,揉揉被綁的手腕:“爸,沈姨為什麽要把我弄暈,還把我綁在這裏?”

見徐安安沒有生氣,徐風年鬆口氣。

“她……”

“罷了,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別跟她計較,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徐安安看出徐風年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但她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假意的關心徐風年幾句。

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玉牌:“爸,這是二爺讓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徐風年受寵若驚,雙手接過玉牌。

“這怎麽好意思呢!”

“剛剛人多,我不好拿出來給你。”

“沒事我明白的,你回頭可千萬記得要幫我跟二爺說一聲謝謝!”徐風年拿著玉牌看了又看:“不錯,色澤可真漂亮,二爺出手就是闊綽,我也算是沾了你的光啊!”

其實這個玉牌就是幾十塊的街邊東西,徐安安來的路上,隨便買的,想著有機會送,沒機會就不送。

既然徐風年要到她跟前來演戲,那她就先配合好了。

否則她很難安然無恙的走出徐家。

畢竟徐風年如果不來唱白臉,他們把她這樣關起來,那是要給個說法的,要不然就得坐牢。

事實上,也正如徐安安所猜想的那樣。

沈穎為自己的衝動行為而後悔,於是就想著去威脅徐安安,拿自己剛研究一半的東西。

幸虧徐風年及時趕到,否則真要釀成大錯。

父女倆人各有各的心思,但都很默契的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的感情有多深厚。

叮囑過徐風年注意身體後,徐安安便要離開。

徐風年跟著:“我讓司機送你吧,現在已經那麽晚了。”

“謝謝爸。”徐安安笑應下。

下樓的時候,徐安安察覺到有人躲在拐角,不是沈穎就是徐婉婉,但沈穎的大概要大些。

徐婉婉就是嫉妒心重之外,人還挺蠢的。

這時候,應該已經在房間裏呼呼大睡。

徐安安順利坐上車,但她依舊警惕著,直到她安全走進小區,提著的心才終於可以放下。

這一整晚過的實在太過虛幻。

每一出都是她沒能料到的。

說起來這事就怪徐婉婉,如果不是徐婉婉想著要對付她的話,江戾恐怕不會把事情鬧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江家現在那邊什麽情況。

徐安安看著近在眼前的獨棟別墅,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但很可惜,江戾並不在家。

一群貓貓圍繞著徐安安,作為老大的肥貓直接撲進徐安安的懷裏,舒舒服服的搖晃著尾巴。

其他貓貓都在‘喵喵’叫。

徐安安在沙發坐下,盡量將每一隻小貓咪都給擼一遍,做到雨露均沾,可不能隻偏疼肥貓。

擼完貓貓,徐安安上樓洗澡睡覺。

折騰了大半宿,徐安安累的不行,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過去,甚至江戾回來她都不知道。

看著睡覺還踢被子的徐安安,江戾失笑搖頭,過去給她把被子蓋好。

江戾坐在床沿邊,靜靜看著徐安安熟睡的臉,不知道想到什麽,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

光是想還不足夠,江戾掏出手機登錄上一個樹洞賬號。

現在他是越來越愛上網。

為數不多十幾條動態,他都能反反複複的看來看去。

哢嚓哢嚓。

是拍照的聲音。

江戾把徐安安睡覺的模樣拍下來,發到社交動態裏,並配文:【睡覺的樣子真可愛,希望夢裏有我。】

希望徐安安有一天,也能無意中發現他給她做的小驚喜。

嗡嗡。

看了王助理發來的信息,江戾臉色微變,他本想著讓圓寂大師明天過來江家一趟,再跟太老夫人說幾句話,好讓他和徐安安有個光明正大的關係。

可現在圓寂大師不見了,下落不明。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麽會不見了呢?

除非,有人想搞事。

“唔?”

徐安安翻個身,就撞到一個堵肉牆上,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因為距離過近,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

她伸手摸了摸,越摸越覺得不對勁。

小嘴嘀咕:“什麽東西?這麽硬?”

“你覺得是什麽東西?”

男人喑啞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驟然響起,嚇得徐安安睜大了眼睛,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抓住什麽東西,但人還有點懵。

她羞赧的鬆開手,躲到被窩裏,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眸。

“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