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柔搬出老師教的那一套,按照正常來說,是不會有人拒絕的,畢竟注重孩子的教育。

偏偏江戾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人。

“明天我會讓王助理過去一趟,是王助理陪了昊昊一整天。”

其實溫懷柔已經從昊昊那兒知道,江戾自從進了遊樂園以後,就跟徐安安一起消失。

但她還是想試試,打出這個電話。

“哦是嗎?那你……”

“我有更重要的事。”

“原來是這樣。”

“掛了。”

話音未落,江戾便掛斷電話,像是很不耐煩:“老爺子跟溫家老頭是老戰友,因為這層關係,溫懷柔才能當這個院長。溫家老頭算是救過老爺子一命,既然他拉下老臉皮,也不可不答應。”

要不然的話,他可不會同意。

徐安安微愣,脫口而出:“你幹嘛跟我解釋的那麽詳細?”

江戾沉默幾秒,生氣的別過臉。

這時,摩天輪已經回到地麵,慢慢的停下來。

徐安安伸手拽了下江戾:“我們下去吧。”

江戾冷哼,但還是先讓徐安安下去,他才跟著下去,決定暫時不跟徐安安說話。

明明自己就是怕她誤會,才會特意解釋。

怎麽,算他自作多情了唄?

看著獨自走在前麵的江戾,徐安安也意識到剛才那樣說不太好,她快步追上去,強行挽住江戾的手。

她眨著一雙水眸:“二爺,您不會生氣了吧?”

“您可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呀,肯定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江戾雖然還板著臉,實際上嘴角都已經快要壓不住:“不行,每次都是嘴上說的好聽,得付出點實際行動才行。”

“什麽實際行動?”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加上謝禮還有道歉禮,徐安安覺得她無形之中,已經欠下江戾許多東西,得想個法子還清。

她又想到送出去的那顆鵝卵石。

好幾次,她都開不了口,問江戾是不是把鵝卵石給扔了,扔什麽地方了?還能不能撿回來?

“行吧,我好好想想。”

見徐安安神色認真的在想,江戾這才滿意,習慣性的伸手牽住徐安安的小手,十指緊扣。

發現不遠處是鬼屋。

江戾還特意帶徐安安繞路走。

徐安安注意到這點,心裏暖暖的。

她看著四周的小情侶們,跟他們一樣都是手牽著手,讓她也有種錯覺,她跟江戾也是情侶。

隻是不知道江戾此刻是怎麽想的?

回到酒店房間,徐安安剛在沙發坐下,就聽見江戾說道:“高老師的事情,已經查清楚,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她的幾個兒女想要謀財害命。”

徐安安眼眸瞬間睜大。

她的怒火也隨之被點燃,握緊拳頭。

“真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一個字,錢。”江戾走過去,把剛得到的文件資料遞給徐安安:“但你先冷靜點,氣壞自己不值得。”

徐安安哪裏聽的進去,現在她氣的要命,伸手搶文件。

但文件卻被江戾丟到一邊。

還不等她發火,江戾按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跟他對視。

撞進那雙漆黑的眼眸的瞬間,徐安安確實冷靜許多,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視線。

“好好好,我冷靜可以了吧?”

發現徐安安不敢跟自己對視,江戾唇角微翹,習慣性捏捏她的臉蛋:“小炮仗,一點就著。”

徐安安哼了聲,迫不及待拿過文件資料翻看。

她越看越生氣。

沒想到高老師被他們當成驢來磋磨!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高老師是上輩子殺了他們全家嗎?為什麽這輩子要這麽對待高老師,一個個都像是來尋仇似的!

想到什麽,徐安安拿起手機給謝徹打去電話,沒注意到旁邊的江戾黑了臉色。

自己就坐在她身邊,把他當死人?

說好不需要再找謝徹呢?

嘟嘟嘟……

電話被接起。

那頭的謝徹有些驚喜:“安安?怎麽這麽晚打來?”

時間上有點曖昧。

徐安安根本沒注意這個,而是同仇敵愾的跟謝徹說了文件資料的內容,氣的牙癢癢。

“謝徹,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必須要把他們懲治於法!”

謝徹有點失望,不過他也同樣關心高老師的事情:“安安,你先別著急,現在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在高老師,如果她不願意的話,我們作為外人也不好插手太多。”

“他們可都是高老師的兒女,作為母親,高老師怎麽舍得呢?”

“如果高老師知道,她的兒女想要謀財害命,也還不舍得嗎?”徐安安問道。

謝徹沉默幾秒,他還真的很難回答這個問題:“不如這樣吧,你明天有空嗎?我們去醫院看看高老師。”

想著明天還有一天假期,徐安安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

“行,明天見。”

回過頭,徐安安才發現江戾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莫名有些心虛,像是當著男朋友的麵,給其他異性打電話。

徐安安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你幹嘛?快去洗澡啊,你洗完就輪到我洗。”

“一起洗。”

不給徐安安反抗的機會,江戾俯身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浴室走去,帶著幾分懲罰的心理。

毫無疑問,徐安安的小腰今晚又遭老罪咯!

……

翌日,徐安安到達醫院,跟謝徹碰麵。

注意到徐安安戴了絲巾,謝徹便誇讚了幾句:“絲巾很漂亮,很適合你。”

徐安安心虛的笑了笑,心裏把江戾給臭罵了一頓。

也不知道江戾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她脖子上種滿草莓,她洗漱的時候嚇一跳,跟被狗啃似的!

讓她不得不戴絲巾,否則真的無法出門。

她把江戾調查到的文件資料遞過去:“不如你先看看吧。”

謝徹接過,提議到咖啡廳裏坐著,畢竟他們現在這樣站在醫院門口,似乎也不太好。

於是兩人到剛開店的咖啡廳裏。

謝徹還是給徐安安點了一杯黑糖瑪奇朵。

徐安安搖頭:“我喝一杯黑咖就好。”

“行,那來兩杯黑咖。”謝徹跟服務員點單,而後眉眼帶笑的看著徐安安:“感覺你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