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略微驚訝,沒想到還會在這兒碰到顧漾,她眼神感謝顧漾,不過就算顧漾沒出現,徐安安也不會讓徐婉婉輕易得逞。

相反的,她還可以打徐婉婉一巴掌。

誰讓徐婉婉先動手,她也算是正當防衛了。

所以徐安安心裏有點遺憾。

看到顧漾護著徐安安,徐婉婉瞪大眼睛,心裏嫉妒的酸水都要冒出來,該死的小賤人真是好命,怎麽身邊淨是這些完美的男人!

“還以為你怎麽就不喜歡江裕,原來早已經跟別的男人有一腿!”

“我要告訴江裕,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沒有男人願意戴綠色的帽子。

徐安安真的氣笑,但她不能連累顧漾:“徐婉婉,你盡管去說,但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顧漾聲音冷冽:“我有個朋友是律師,最擅長這方麵的訴訟,在場有那麽多人證在,相信必定能勝訴。”

見兩人要來真的,徐婉婉嚇得臉色蒼白。

她狠狠剜了眼徐安安。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得好死!”

擱下狠話,徐婉婉不敢逗留,趕緊跑回去找沈穎。

沈穎生病了,就在這兒住院。

顧漾關切的看向徐安安:“你還好嗎?”

徐安安擺擺手:“不過你怎麽會在這裏?”

“正好有個朋友生病,過來探望她,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就過來看看,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顧漾說道。

得知原因,徐安安點點頭,注意到顧漾手裏還拎著一個熱水壺,便明白怎麽回事。

“你快去打熱水吧。”

“行,有事給我電話吧,我朋友也住在這一層。”

“好。”

等顧漾走遠,徐安安才發現謝徹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那兒,他戴的眼鏡反光,倒是沒讓人看清楚他眼裏的情緒。

徐安安上前,看了眼病房。

還以為氣氛跟剛才那樣僵硬。

誰知道,高老師跟班長和學習委員有說有笑,把徐安安給整無語,她越發懷疑高老師是不是因為生病,所以整個人都變了。

謝徹淡淡道:“高老師還是讓我們不要插手。”

徐安安真的拳頭硬了。

她自嘲的勾唇:“看樣子,還是我們多管閑事了。”

“安安,你也不要這麽說,到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既然高老師不想鬧,咱們就別管了吧。”謝徹勸說道。

事情的發展跟徐安安所想的不一樣,她現在隻覺得憋屈不解難受。

她輕聲喃喃:“她真是高老師嗎?”

知道徐安安的心情,謝徹輕歎,示意徐安安到旁邊去:“其實,高老師向來都是如此。”

“什麽?”

徐安安抬起頭,滿眼疑惑。

謝徹雙手撐在欄杆,眺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我知道高老師對你好,但你知道為什麽嗎?那是因為她想要評選優秀老師,背地裏其實很不願意,因為她重男輕女。”

哢嚓。

有什麽東西在徐安安的心裏碎成了渣渣,但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是這麽殘酷的擺在眼前。

徐安安揉著心口,覺得那兒很疼。

謝徹再次歎氣,勸說徐安安不要再管:“她不是真心實意的對你,你又何必對她真心?”

徐安安眼裏閃過一抹寒光。

“是,你說的對。”

“我有事情做,先走了。”

謝徹還想挽留徐安安,但徐安安走的很快,他隻好作罷,畢竟他如果追上去,也不知道怎麽安慰。

主要他懶得去哄女人,尤其是曾經暗戀過他的徐安安。

上趕著,那可不值錢。

他要徐安安主動來勾引他。

謝徹回到病房,衝班長和學習委員點點,算是搞定了徐安安這個刺頭,高老師也很滿意,還說徐安安的壞話。

“這個徐安安,枉我當初對她那麽好,怎麽就淨是想著把我的兒子給送進去坐牢呢!真是妥妥的白眼狼!”

“對了,剛才你給我的那份東西呢?趕緊拿去碎了。”

但誰也沒看到那份文件。

就在這時,高老師的幾個女兒來了,看到有幾個陌生人在,以為還是要鬧事的,頓時就不高興的責怪高老師。

下一秒,徐安安再次出現,還帶著幾個警察。

整個病房都亂了套。

“徐安安,你是不是瘋了!”高老師怒目圓瞪:“我對你那麽好,你竟然恩將仇報!”

徐安安眼尾泛紅,淡漠道:“既然他們犯罪,自然要交給法律來懲罰他們。”

她把那份證據文件交給警察。

警察自然要帶走高老師的兒女。

高老師死命的護著,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誰要帶走他們,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謝徹驚呆了。

“安安,你,你為什麽……”

“我覺得你說的話很對,她不是真心實意的對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做事還留情麵。”徐安安冷著臉,轉身離開。

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察處理就好。

身後傳來高老師瘋了一般的謾罵聲,徐安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好不容易到了樓下,徐安安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眼淚還是大顆大顆的掉落。

“傻瓜。”

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徐安安的身上。

聞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徐安安沒有抬頭,揉揉眼睛:“是啊,你說的對,我竟然沒看出來她的虛情假意,還一直把她當作恩師對待。”

江戾正是因為王助理後麵查到,得知高老師的真麵目,便立刻馬上趕過來醫院,就怕徐安安會吃虧。

但得知徐安安報警了,他鬆口氣。

他在旁邊坐下,伸手強行讓徐安安靠著他的肩膀:“借你肩膀,想哭就哭吧。”

徐安安無語,誰要借你的肩膀。

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情吐槽,就靠著了。

她說起了讀書時期,高老師對她的幫助:“你能看的出來,那竟然是假的嗎?她的演技可真好,為啥要當老師,幹脆去當個演員不是更加有前途。”

“人心隔肚皮。”江戾淡淡道。

在還沒有回到江家前,他也見識了太多太多,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波瀾起伏,隻是心疼徐安安被這種假象欺騙。

忽然,江戾悄悄的倒抽一口氣,用手按著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