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記得跟在江老身邊的秘書,當初她離開的時候,對方隻有三十歲出頭,而現在已經快五十多歲了。

看樣子,是深得江老的信任。

“江老的身體還好嗎?”

秘書微微張嘴,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顏悅知道自己沒死,確實會讓人很震驚,也就不意外秘書的表情,而是給他時間好好緩緩。

不過她也趕時間。

“送我到皇城酒店對麵的咖啡廳。”

話落,顏悅就自顧自的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坐進車裏。

等坐好,顏悅才發現後車座裏還有人。

正是江老!?

顏悅渾身僵住,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死死攥緊拳頭,才不至於尖叫出聲,難以忘懷的恐懼蔓延開來。

江老本想著親自跟江戾聊聊,隻要江戾願意上車。

結果,讓他很失望。

卻沒想到還會有意外‘收獲’。

“既然當初選擇死遁,現在為什麽還回來。”

聲音冷的可怕。

顏悅止不住的發抖,以為那麽多年過去,她應該可以坦然麵對這個男人,可現在縱然他已經老了。

可身上那些攝人的氣勢,依舊存在。

她低垂眼睫:“阿戾到底是我的兒子。”

很顯然,這種借口,根本糊弄不了江老,他冷哼:“顏悅,勸你最好不要打阿戾的主意。”

“當年你選擇拋棄他,就已經沒有資格再成為他的母親。”

等江老把話說完,車子也正好停在了顏悅想要去的地方,她整個人都麻了,直到下車,熱烈的陽光照在身上。

好半響,顏悅才漸漸的找回心神,但後背已經濕透。

……

綜藝節目很快上線。

毫不意外,徐安安的表現得到網友們的一致好評,紛紛說徐安安是美貌與智慧並存,幾乎是一個人把所有密碼給破解。

但也招惹其他人眼紅。

比如,裴言的粉絲,就說徐安安有點太裝模作樣。

甚至有人說這是劇本。

對於網上這種無能狂怒,徐安安懶得搭理,不過江戾可沒有好說話,把事情交給律師團隊。

哪個人口不擇言,就得受到懲罰!

於是網上這些風浪,很快得到平息。

祁西澤問徐安安還要不要繼續參加密逃第二期的錄製,畢竟網上很多粉絲都這樣期待著。

即便很多粉絲期待,徐安安還是拒絕。

演員還是做好演員的本分比較好,參加太多的綜藝,就會讓粉絲們難以入戲,到時候就得不償失。

更何況,她現在是真的喜歡上演戲。

祁西澤找來專業人士,把徐安安心裏的想法,發在社交動態上,立馬得到粉絲們的理解和支持。

徐安安轉發了經紀公司的動態,並且再次感謝支持她的粉絲,她接下來會給喜歡她的人,帶來更好的作品。

再看一遍自己發的動態,徐安安覺得她好官方。

她給江戾看:“哈哈,是不是很專業?”

周末,兩人就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不過江戾有很多工作要處理,而徐安安則相對比較閑,畢竟徐氏那邊不能操之過急。

有江戾給她把計劃都做好了,根本不用愁。

畢竟這事對江戾而言,小事一樁。

江戾處理工作之餘,伸手摸摸徐安安的頭發,就像是得空摸摸身邊的小貓咪,導致窩在旁邊的肥貓不樂意。

“喵。”

到底誰才是貓啊喂?

徐安安笑的樂不可支,故意抱住江戾:“哈哈,肥貓,你是不是吃醋呀?這可是我老公!”

江戾挑眉,親了親徐安安的額頭。

“一人一貓爭風吃醋。”

“切,你可別得意的太早。”徐安安鬆開江戾:“我帶肥貓下樓去溜溜,順帶去超市買點菜回來做飯。”

徐安安抱著肥貓,慢悠悠的出門遛彎。

她在想著,要給江戾做什麽好吃比較好,最近江戾忙的很,尤其是華帝集團那邊的事情。

畢竟是跨國企業大公司嘛!

嘿嘿,她的男人怎麽就那麽厲害呢!

“徐小姐!”

守株待兔幾天,顏悅終於看到徐安安落單,她連忙上前。

徐安安一眼便認出顏悅。

不過她已經不驚訝,畢竟已經見過許卿也,但她不是很懂他們為什麽會回國,還先後出現。

“你好,請問有事嗎?”

“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嗎?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顏悅說著,慢慢紅了眼眶。

徐安安不解的皺眉,沒有立即就答應。

畢竟現在詐騙那麽多,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不是別人可憐就必須幫,別把自己搭進去。

“不好意思,我想我幫不到你。”

“我還得去超市買菜給我未婚夫做飯。”

顏悅愣了愣,上次在商場救了她的人是徐安安吧?她沒認錯人吧?為什麽現在變得這麽冷漠?

肯定是江戾讓徐安安不要搭理她!

“徐小姐!”

眼看徐安安要走,顏悅急了。

回國將近一個月,可以說是什麽進度都沒有,她哪裏能夠不著急,卿也的病情不能耽誤太久。

“我,我其實是江戾的親生母親!”

“他隻讓你別搭理我,但他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吧?”

徐安安停下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原本心裏就對顏悅的厭惡,突然翻了好幾倍。

她直勾勾的盯著顏悅,眼裏的鄙視,毫不掩飾。

顏悅再次愣住,羞辱感湧上心頭。

她咬牙:“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聊什麽?聊你當年如何假死,把你的唯一的兒子給拋棄?哦,不對,你已經有了別的兒子,那麽請問你還回來做什麽呢?不會是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知道他現在過的很好,就回來讓他養老吧?”徐安安冷嘲熱諷,就連懷裏的肥貓,都忍不住要撲過去教訓顏悅。

顏悅臉色難看。

她低垂的眼睫輕顫,那模樣就像個弱勢者:“你根本什麽都不懂,隻是站在觀眾的角度來批判我。”

“如果你到我的身份,你就會明白……”

“不,我永遠都無法明白,一個拋棄兒子,自己去過好日子的母親,該是多麽自私自利!”徐安安生氣的打斷顏悅的話,並且威脅道:“勸你不要再出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