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江戾處理傷口的時候,徐安安就坐在旁邊,有些地方她看著都覺得疼,偏偏本人還睡得很香,像是沒知覺似的。

聽了醫生的話,徐安安眼眶莫名的酸澀。

“看來二爺是真的累了,肋骨斷了也沒哼一聲。”

“要是旁的人,估計早就痛暈過去了吧!真不愧是二爺,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二爺傷成這個模樣,究竟發生什麽事呢?”

助理瞥了眼徐安安,見她眼眶紅紅的,心裏鬆口氣。

二爺沒白付出。

“咳,英雄救美。”

“懂了!”

徐安安真的是服了,她不是聾子,好嗎?

助理跟醫生交換個眼神:“徐小姐,那就拜托您留下來照顧二爺了,畢竟二爺是為了您,才受傷的。”

“我還得去一趟警局,就先走了。”

等助理和醫生離開,徐安安舒口氣,看向病**熟睡的江戾,不禁唇角勾起笑意。

男人還是不動的時候最乖。

平日裏,江戾喜歡把劉海梳上去,又或者是三七分,哪裏像現在這樣垂在額頭,像極了一個稚嫩的男大。

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捏一把。

像奶狗,像大金毛。

隻是回想起剛才江戾打架的那股狠勁兒,徐安安搖搖頭,還是嗜血的狼崽子更貼切。

“你瘋了?”

睡了一會的江戾,有些口幹,加上肋骨處的疼痛,使得他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徐安安在那兒搖頭。

徐安安尷尬的笑了笑。

“你醒了,我給你叫醫生過來。”

“先給我倒杯水。”江戾渴的緊,嗓音都有點沙啞。

“好。”

徐安安把水倒好,但卻不知道該怎麽喂江戾喝下,畢竟江戾現在肋骨斷了,不能坐起身。

江戾用手微微撐起身子:“快點。”

被這麽一催促,徐安安拿不穩被子,直接一杯水潑在江戾臉上,讓他俊美的臉龐,微微扭曲。

他咬緊後槽牙:“徐、安、安!”

徐安安趕忙扯過紙巾,給江戾擦臉。

但病服也濕了,得換。

沒辦法,徐安安去找人幫忙,但護士站值班的護士都沒空,大晚上又找不到護工,她隻能親自動手。

江戾不悅的嘖了聲。

對徐安安出去找人幫忙的行為很不滿。

“怎麽,你又不是第一次脫我的衣服,這會倒是矜持上了。”

“……我隻是怕弄到你的傷而已。”

“廢話少說。”

徐安安心裏腹誹不已,醒來真鬧騰!

徐安安幫江戾脫掉上衣,展露出他那雙開門渾身的肌肉,尤其胸肌很發達,肩寬腰窄加上臂力上的肌肉,讓江戾看起來非常有安全感。

“好看嗎?”江戾邪氣勾唇。

其實徐安安是在盯著江戾胸口上的那道傷疤。

不過她沒有開口問。

“切,又不是沒看過。”

給江戾換好衣服,又喂了他喝水,徐安安打算過去沙發那邊睡下,卻被江戾喊住:“我要上廁所。”

“等著,給你拿個尿壺。”

江戾嘴角狠狠一抽:“不,我要去衛生間。”

“可你不能起床。”

“廢話少說!”

瞧著江戾漲紅的俊臉,徐安安偷笑,但還是過去扶江戾起床,不過她腳底有傷,隻能當江戾的拐杖。

過了會,衛生間內傳出對話。

“別亂動。”江戾有些艱難的站著,兩隻手都要扶著欄杆,命令道:“還愣著做什麽?拿出來,扶著。”

徐安安把心一橫,隻能照做了。

天知道,她長這麽大,第一次幫男人做這種事!

江戾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麵上不顯,實則內心別扭死了。

從他5歲懂事以後,便再也不需要人幫忙上衛生間,可現在卻不得不讓徐安安幫忙!

過後,兩人誰都沒說話。

一個躺病**,一個躺沙發上。

徐安安背對著,不理解自己的行為,她應該拒絕的,為什麽沒有拒絕呢?真是太尷尬了!

……

派對還十分的熱鬧,江裕被灌酒,喝的醉醺醺,站起來找不著北:“徐安安,徐安安你人呢!”

如果不是江裕,還真沒人發現徐安安不見了。

有人打算找寧汐月來照顧江裕。

“咦,寧汐月也不在?”

“兩位嫂子一起消失了?”

“我剛剛看到寧汐月去往海邊的方向,怎麽一直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咱們過去找找看,不然怎麽跟江少交代。”

於是江裕的幾個狐朋狗友結伴去海邊尋找。

他們本想著做個樣子,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看到寧汐月,不過是暈倒在地上,且衣衫不整的寧汐月!

像極了一個破布娃娃。

還被打的鼻青臉腫!

白色的連衣裙裙擺,染上了一些鮮紅的血跡。

幾個人麵麵相覷,大概能猜測到發生什麽事。

“要報警還是叫救護車?”

“兩個都叫吧。”

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寧汐月已經醒過來,隻是海邊的經曆讓她難以麵對,索性裝暈。

旁邊兩個護士在聊:“天哪,她是那個大明星吧?怎麽搞成這個樣子呢?”

“是啊,也太可憐吧?”

“至少得有六個男人!”

六個!?

寧汐月心頭猛顫,她才給徐安安找了三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不行,這些醜聞絕對不能被爆出去!

到達醫院後,寧汐月讓人幫忙清洗一番,便給經紀人打去電話:“我隻是被人打劫,其他什麽事都沒有。”

“網上那些都是黑料,是有人要搞我!”

經紀人看著陷入癲狂的寧汐月,心頭發怵:“你先冷靜點,既然你沒事,他們如果敢亂說,咱們直接發律師函就行。”

“不過你怎麽一個人在那兒呢?”

寧汐月眼神閃爍了下,眼淚大顆的掉落:“我當時看到徐小姐一個人往海邊走去,很擔心她會出事,所以就特意下去找她。”

“但很神奇的是,我下去後,徐小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不見了!”

經紀人眼底閃過冷光:“這絕對是一個針對你的陰謀。”

怎料,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正是徐安安,她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什麽陰謀?說來聽聽,我還挺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