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漾的問話,徐安安笑而不語,不過她很驚訝,顧漾就不像是會八卦這些的人。
見徐安安不願意說,顧漾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采訪正式開始。
由於運動員受傷,徐安安特意修改了一些問題。
顧漾安靜的在一旁看著。
徐安安認真的做著采訪,微微垂著眼睫,睫毛細長,紅唇瀲灩,秀挺的鼻梁勾勒出側臉精致的弧度。
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更是讓他想到一首詩:上古既無,世所未見,瑰姿瑋態,不可勝讚。
他一直都自認自己不是個看外表的人,可直到今日,遇到徐安安,他才明白何為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可惜,如此嬌豔的一朵花兒,已經有主兒了。
采訪結束後,顧漾提出:“二爺也住這間醫院吧?方便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嗎?”
想到顧漾可能想跟江戾合作,徐安安自然不會拒絕,以她和顧老的關係,自然能幫則幫。
再說,這又不是什麽大事。
“好啊,一起吧。”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向江戾的病房。
她並不意外顧漾也喜歡下棋,畢竟顧老是個老棋癡,肯定在顧漾小時候,就教他下棋。
顧漾有天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當他看到那局殘棋時,便對徐安安產生濃厚的興趣。
“二爺,徐小姐她來了,還……”
“已經到門口了?”江戾快速的把幾份文件簽好,鋼筆隨手扔沙發上,便坐回病**,兩隻手就那樣搭在那兒。
醫生給他的膏藥很不錯,僅僅兩天就已經恢複的不錯。
但他莫名的,就是不想讓徐安安知道。
“二爺。”
看著跟徐安安一起走進來的顧漾,江戾的臉色驟然變冷,他扯了下嘴角,往後一靠。
那冰冷的眼神,如有實質般。
不知道的,還以為徐安安出軌,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徐安安在心裏翻白眼,懶得跟江戾計較。
她簡單說了跟顧漾一起過來的原因。
為了不妨礙江戾和顧漾的談話,徐安安招呼王助理到外麵去說:“王助理,醫生今天過來,給二爺做檢查,有說什麽嗎?”
王助理犯難,他欲言又止。
他是該說二爺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甚至可以拿筆簽文件呢?還是說,二爺的手還沒好,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顧呢?
不過,這個問題倒是難不住王助理。
畢竟他可是看了無數本霸總小說的人!
他選擇了後者,還歎氣連連:“估計是燙的太過嚴重,二爺的手還得要仔細養著,估摸一個星期左右吧。”
“什麽!?”
林嬌嬌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她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馬衝進去,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江戾。
但她不敢,很怕江戾把她弄進派出所。
爺爺也再三警告過她,讓她別去招惹江戾,因為江戾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說讓你坐牢,就會讓你牢底坐穿。
林嬌嬌怨恨的瞪著徐安安。
像是在說:都怪你,都是你的錯!為什麽受傷的人不是你!
生怕林嬌嬌發瘋,王助理不得不好言相勸:“林小姐,您不如還是先回去吧,醫院裏有護士和醫生,他們能照顧好二爺的。”
“可是我想……”
林嬌嬌朝病房裏張望。
呯。
徐安安先一步把病房的門關上,等她做完這件事,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什麽,無形之中她好像對江戾產生了占有欲。
不希望有女人惦記江戾,尤其林嬌嬌這種神經質的女人。
林嬌嬌怒了:“徐安安,你幾個意思?”
“我怕二爺看到你,會讓人把你丟出醫院,所以我這是為你好,怎麽還不領情呢?好心被當驢肝肺。”徐安安歎氣著搖頭,拿出白蓮花那一套來對付林嬌嬌,這茶你就說喝不喝吧。
王助理也很給力,忙不迭點頭:“對啊,現在二爺雙手還傷著,在氣頭上,如果看到你的話,指不定還真讓人把你扔出醫院。”
“到時候,傷的是兩家的情誼。”
到底自己是過錯方,且江戾的脾氣,整個滬市都清楚,林嬌嬌在心裏權衡利弊,才依依不舍的轉身離開。
王助理哪裏放心,悄悄的跟著,確定林嬌嬌離開醫院。
他抹了一把冷汗。
“徐小姐,你是不知道,林小姐從早上到現在,就一直待在醫院裏,我這嘴皮子都說幹了,但她就是不走。”
“幸虧你來了,二爺也高興。”
徐安安微怔。
江戾會因為她的到來而高興?
徐安安不太相信王助理的話,明明看到她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是哪門子高興啊?
過了會,顧漾從病房裏出來。
他還真跟江戾談了一個合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意外之喜。
“謝謝你徐小姐,下次我請你吃飯。”
當啷!
病房裏傳出一個聲響。
徐安安急急忙忙的進去,就看到打翻在地上的杯子,江戾冷著臉:“王助理呢?讓他給我倒水。”
不過,他是故意把杯子打翻的。
“王助理接了個電話,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徐安安把杯子撿起來,洗幹淨後,再給江戾倒水。
知道江戾雙手不便,徐安安端著杯子,喂江戾喝水。
江戾哼了聲。
他聽到顧漾對徐安安說的話,當場氣不打一處來,敢情他幫徐安安還顧老的人情,倒給了顧漾請徐安安吃飯的機會?
什麽鬼!
顧漾站在病房外麵,藏在鏡片後,是一雙清冷淡漠,叫人看不盡亦望不穿的桃花眼。
讓人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江戾喝了水,見顧漾還站在那兒。
登時就不爽了。
顧漾衝江戾笑了下,便轉身離開。
“你跟顧漾挺熟啊。”江戾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好吧。”徐安安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想著等王助理回來,她就回雜誌社。
結果,徐安安沒等到王助理,倒是等到江裕和寧汐月的到來。
江裕愣在原地,似乎怎麽都沒想到,會在江戾的病房裏看到徐安安,好像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畫麵。
他眨了眨眼睛,還是懷疑自己的眼睛。
寧汐月臉上的神色轉換了幾次。
“徐小姐,你怎麽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