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
盡管已經天黑,還是會有人在這個時間點過來,畢竟每個鬼混,都有可能是別人日思夜想的親人。
有個身影孤零零的坐在那兒,他根本不害怕四周的寂靜,還有偶爾吹過的夜風。
他就像是一座雕塑那般,靜靜的坐著。
他靜靜的等待著12點的到來。
直到一個身影慢慢靠近。
“二爺?”
徐安安不太確定,她試探性的喊道:“我是徐安安,你是二爺嗎?還是……咳咳,在下麵閑得無聊,上來坐坐?如果是的話,那打擾了。”
當王助理說江戾極有可能去墓園的時候,徐安安是抗拒的,她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可她想到江戾如果一個人孤零零待在墓園,便沒由來的心疼。
最後,她還是選擇過來墓園看看。
王助理不敢來,在外麵等著。
“你說呢?”
江戾聲音有些沉悶,他還是很介意徐安安路過,卻沒有進來1號別墅,既然不想來的話,就不要來!
等王助理去接徐安安的時候,他還是選擇離開。
徐安安鬆口氣,兩三步上前:“二爺,祝你生日快樂,不知道你有什麽生日願望呢?”
“有生日願望又怎麽樣?如果不能實現的願望,倒不如不許。”
“話是這麽說,但生日嘛,就是要許願的,沒聽過心想事成嗎?”
“你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哄?”
“那二爺好不好哄嘛?”徐安安在江戾身邊坐下,用身子去拱他,眨著一雙清潤的美眸。
江戾側過身,冷哼道:“徐安安,我可不是剛成年的小奶狗,隨隨便便就上你的當。”
徐安安扶額,這狗男人可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
江戾微微偏頭,便看到徐安安掏出打火機,將手中的小蛋糕上的蠟燭點燃,火光將她的臉映出一種冷豔到極致的美感。
徐安安把手裏的小蛋糕,遞到江戾跟前。
“吹蠟燭吧。”
江戾嘖了聲,嫌棄蛋糕太小,但還是乖乖的吹了蠟燭:“剛剛的蛋糕有八層,你看到了吧?”
徐安安連連點頭:“看到了,等我以後有錢,也給二爺買一個八層高的大蛋糕。”
“我不要以後,就要現在。”
“可我現在沒錢。”
“沒錢就去掙,你提的那個方案,準備好了沒有?嘴上說的那麽好聽,倒是什麽都沒做出來,倒是有空到處勾搭小奶狗。”江戾拔掉蠟燭,將小蛋糕一分為二,塞給徐安安一半。
徐安安忽然想起來,笑出聲音。
“等下,你該不會是看到送我出去的男生吧?”
“也就是說,江二爺是在吃醋嗎?”
江戾就著徐安安的手,將她手裏拿半塊小蛋糕往她嘴裏塞:“怎麽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徐安安笑的更歡了。
“咳咳!”
見徐安安要嗆到,江戾趕忙把小蛋糕拿開,無可奈何:“你知不知道,邊吃東西邊大笑,是很危險的。”
徐安安聳聳肩:“是你要喂的。”
江戾:“那你還吃不吃?”
“吃!”
好歹也算是生日蛋糕,徐安安給麵子吃掉。
她看了眼,江戾旁邊的那塊墓碑。
她從王助理那兒聽說,江戾生日的當晚,江母便出了車禍,是在零點過後去世。
讓人不禁想,江母或許是不想在自己兒子生日的當天去世,硬是撐到了零點過後。
注意到徐安安的視線,江戾的情緒變得低落。
不過他心裏慶幸,徐安安能找到他,讓他不至於孤零零一個人,過完了生日,就過母親的忌日。
“他估計什麽都不記得。”
這個‘他’說的便是江老爺子。
徐安安也注意到,江老爺子今晚好像並不在生日宴上,她忍不住伸手抱住江戾,小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也像是輕輕的撫平了他內心的傷痛。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十二點過去。
突然,天空飄起毛毛細雨。
江戾這才把徐安安拉起來,他眼眸深邃溫柔:“困了吧?我們回去吧。”
徐安安確實困的厲害,但她依舊強撐著,扯著嘴角笑道:“哪有,我不困啊,我還可以在這裏陪著你的。”
這話深深觸動到江戾的心。
他把徐安安抱起來:“好了,困就睡吧,在我懷裏乖乖的睡。”
徐安安靠著江戾的肩窩,像小奶貓似的蹭了蹭,而後迷迷糊糊的睡著過去,還做了一個很香甜的夢。
看著懷裏熟睡的小女人,江戾目光依舊灼灼,閃爍著溫柔的笑意。
他剛剛許了願,希望每一年的生日徐安安都能陪在他的身邊。
……
另一邊,生日宴上沒了主角,但來賓們還是相談甚歡,他們在這兒結識了人脈,達成不少的合作。
似乎今晚是什麽宴會都已經不重要。
江裕也如願上到二樓去,他到處找不到江戾的身影:“小叔去哪裏了?今晚可是他的生日。”
他剛剛看到擺滿了幾張大桌子的生日禮物,讓他很羨慕很嫉妒。
他就沒收到過這麽多的禮物,還是這麽貴重的禮物。
“阿裕,二爺他不在嗎?”寧汐月特意從片場趕過來,為的就是親手送上禮物。
這份禮物是她費了很多的心思,打探了很久,才終於買到的。
她覺得江戾如果知道,肯定會對她另眼相待。
畢竟她可是付出了真心的。
江裕搖頭,他想著趁今天小叔高興的時候,找小叔要一個項目:“估計是去做什麽事了吧?”
“這兒怎麽會有一個女士的包包?”寧汐月走到沙發旁邊。
她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竟然有賤人比她更快一步!
江裕也走過來,他覺得這個包包很眼熟,好像跟上次在醫院的一樣:“別想了,是我小叔的。”
“什麽?你說這個包包是二爺的?”
“小叔是這樣說的。”
“不可能,這分明就是女人的包。”寧汐月打開包包,可以看到裏麵還有口紅和粉餅等東西,不過沒有錢包也沒有證件,讓她沒有辦法知道這個包包的主人是誰。
她從這些小眾品牌的化妝品來判斷,確定這個女人應該沒什麽錢,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