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以後,你睡書房,盛世謀妃,五度言情
“好。戰傾城淡淡應了一聲。
聞言,九音和如畫同時鬆了一口氣。
九音忙舉步,和如畫一起往馬車返回,但出乎意料的是,戰傾城居然跟隨在她們身後,並未離開。
他一個俊逸好看得天理不容的男子跟在他們身邊,得要造成多少回頭率?
他不在意,九音可是愁死了。
這麽搶眼,難保不會被認識的人看到,事情,總會傳到有心人耳裏的。
回到馬車前九音回頭看著走在她們身後的戰傾城,無奈道:“傾城,慕瑾很快會回來,你先回去吧,不用守著我。”
“我說了,等他回來我再離開。”
九音和如畫互視了一眼,心中均有著絲絲為難。
風慕瑾要去做他的事情,誰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做完一切回謹王府?
更何況他們已經走了一截路,修羅門也不知道在哪個方向,哪怕他離開修羅門後往城中趕回,也不一定會走這條路。
她們什麽時候才能等到他回來?或者說,能不能等到也不一定。
抬頭望了天色一眼,日頭正往西邊而去,九音無奈,隻好看著戰傾城輕聲道:“我想慕瑾會走別的路,我們不要等他了,你若是也回城中,那便也一起吧。”
戰傾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才知道她剛才說風慕瑾會回來隻是為了拒絕他,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他本來是完完全全相信她所說的,從未懷疑過。
九音知道自己讓他失望了,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他選擇相信你的時候,不管你對他說什麽他都會相信,就如同她跟他說腹中的孩兒是風慕瑾的,他也選擇了不去懷疑。
雖然,她騙他慕瑾等會會回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可是,這種欺騙對他來說卻是傷了他純真的心。
心裏有幾分不好受,她悄悄抬起眼簾看著他沉寂的臉,不見他有任何不悅才輕吐了一口氣,輕聲道:“對不起,我隻是……”
“我明白,上車,我送你回謹王府。”他平靜催促著。
九音不再多說,與如畫一道上了車,抬頭望去,隻見戰傾城與車夫坐在一起,駕著馬車一路往城中趕返。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就連九音和如畫也都隻是偶爾互視一眼,其餘時間都在保持沉默。
畢竟戰傾城在這裏,很多話都不方便去說。
隻是偶爾抬頭看著車門外那道高大的身影,九音心裏總是會泛過幾分酸楚。
和戰傾城究竟是什麽關係,是舊情·人還是婚外戀的對象?她有點淩`亂了。
頂著瑾王妃的身份,懷著風辰夜的孩兒,卻在戰傾城麵前寬衣解帶,任由他把自己身子的每一寸看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她的人生怎麽會亂成這樣?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她能控製的,所走的路完全像是失控了那般。
她靠在車壁上,閉上眼,本不想去想太多,可剛才在林中,戰傾城把她壓在樹幹和自己身軀之間時,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熱度,以及她聞到的那股熟悉到令人心安的氣息,卻一直一直縈繞在她心間,久久揮散不去。
他的臉他的眼他玫瑰色的性`感薄唇,他滾燙而帶著一絲粗糙的大掌,他看著自己身子時那炙熱而淪陷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麽真實,這麽清晰……
思緒漸漸飄遠了,飄到那個淪陷的夜晚,他在自己身上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地橫衝直撞,豆大的汗沿著他的肌肉紋理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她的身上,與她細密的汗珠糾纏在一起……
她從剛開始的死命反抗,到後來卻在他強悍的氣息下漸漸陷入,也漸漸被他迷去了心魂,甚至主動抬起身子,迎合他無度的索求……
風慕瑾曾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果然沒有說錯。
她念著風辰夜,可卻又舍不得傾城的味道,如今就連對著風慕瑾的時候偶爾也會有幾許失魂。
她的人生,怎麽會亂成這樣?
……
馬車在道上一路疾走著,走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回到謹王府大門前。
在九音的懇求下,戰傾城帶著複雜的心情轉身離去。
直到他走遠,九音才鬆了一口氣,可看著他落寞的身影,心又被一下子揪緊了起來。
怕他的出現會讓容貴妃的人瞧了去,卻又不舍得就此與他別過,心情複雜,隻好強壓下所有心緒,與如畫一道步進王府。
剛穿過前院邁進忘憂閣,便見惠兒急匆匆向她們奔來。
她一臉焦急,來到九音跟前淺聲道:“姑娘,王爺受了點傷,姑娘快去瞧瞧他吧。”
九音心頭一緊,疾步朝寢房走去。
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風慕瑾迅速套上外衣,忙著想要把矮幾上的藥收起來。
九音進門時便看到他匆匆忙忙把藥掃回到格子裏。
可她鼻尖,一進門便聞到那濃烈的藥味以及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看著站起來向自己迎來的風慕瑾,她急道:“你受傷了,為什麽不讓她們來照顧?”
如果不是惠兒告訴她瑾王爺不許她為他上藥,她還不知道這男人居然還那麽孤僻,連別人給他上藥都不願意。
拉著他回到椅子上,不理會他的反抗,她褪去他的外衣,也拉開他的裏衣,露出他壯實的身軀,才看到他的長臂上那道幾乎深`入骨頭的傷口。
傷口上隻是隨意撒了點金創藥,甚至還沒有包紮,他居然打算就這樣隨意處理便不再理會!
看到她眼底不悅的神色,風慕瑾忙道:“隻是一點輕傷,不礙事。”
“這也算是輕傷嗎?”上頭的血還沒有被止住,還在往外溢出呢!
她又急又心疼,忙讓如畫打來一盆溫水,自己親手為他把傷口處理幹淨,再倒了點藥在上頭,然後拿來布條小心翼翼為他包紮起來。
“究竟怎麽回事?是誰傷了你?”
風慕瑾搖了搖頭,如實道:“不知道是何方人馬,但看樣子似乎並不想取我的性命。”
“你平時都和什麽人結仇?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九音瞟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起來,心裏泛過些什麽,聲音有點低沉:“是不是血奴?”
“不是。”風慕瑾搖頭道。
九音清楚他懂得《清靈之音》,血奴應該是傷不了他,但,傳聞瑾王爺武功高強,她雖沒有真正看過他出手,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他的武功一定不弱。
可對方卻能如此傷他!
“你是不是身上的毒又發作了?”她聲音輕柔,卻聽得出裏頭潛藏的擔憂。
風慕瑾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淺笑道:“有點分神,才會不小心被傷到。”
“為何分神?”見他不願多說,九音壓下心頭的怒意,依然為他包紮著:“你究竟都得罪了什麽人?他們為什麽要對你動手?”
“我應該沒什麽仇家。”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看得出她對自己的擔憂以及氣悶,他淺淺一笑,安撫道:“沒事,我以後小心點便是。”
“你有事瞞著我。”她心裏有點不高興,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竟打算什麽都不跟她說,想就這樣敷衍過去!
如果不是惠兒發現他的衣裳沾著血跡,知道他受了傷,他是不是連她也想隱瞞?
“真的沒什麽,你不用擔心。”看到她眼底閃爍的怒火,風慕瑾如同做錯事的孩子那般,心裏一顫一顫的,滿是不安,隻怕又惹她不高興。
“你是打算好了什麽都不告訴我,是嗎?”輕輕把傷口包紮好打上結,她才站起來垂眸看著他,悶聲道:“那好,以後我有什麽事情都不告訴你,從這一刻開始,你過那你的我過我的,以後別再跟我說話!”
“九音,不要蠻不講理。”他有點急了,知道自己惹她生氣,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想讓她參與進去。
這個時候她應該專心致誌養好自己的身子,安心養胎,直到孩兒健康出生,其他事情不該理太多。
“我蠻不講理,是吧?”打好結,她站了起來,輕輕瞟了他一眼,冷哼:
“那好,既然你這麽想,那我便蠻不講理到底!風慕瑾,從今天開始以後你每夜給我去睡書房,還有,以後別再叫我的名字,我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九音……”
“你不睡也成,我去,我以後不回這裏。”說罷,轉身就要出門。
“九音,別這樣。”風慕瑾站了起來,攔在她身前,欲言又止,竟急出了一臉汗意。
知道她隻是在發脾氣在說氣話,想要哄幾句,卻不知道該怎麽去哄,他沒有哄女人的經驗。
更何況如今房內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在,讓他一個大男人拉下臉說軟話哄她,他也有點做不出來。
看出他的窘迫,如畫幹咳了兩聲,看著惠兒輕聲道:“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我們出去說吧。”
不理會拓拔惠兒的怔愣,她看著風慕瑾溫言道:“王爺,我們還有事要忙,先告退了。”
風慕瑾擺了擺手,巴不得她趕緊離開。
拓拔惠兒也總算反應了過來,忙向九音和風慕瑾行了禮後,兩人才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