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對霍祁年漫不經心的態度很是不滿意,她把過錯都歸咎在喬蘇身上,認定是喬蘇這個拜金女給自家兒子下了迷魂藥。

“祁年,霍宅是百年豪宅,精美寶貴,喬小姐從未見過,今天來是大開眼界,可能是在停留觀賞。”秋雅杏眼掠過霍祁年的視線,不悅地開口。

霍祁年起身,兩手插入褲袋,對秋雅的話不聞不問,麵色無改地往樓上走,氣得秋雅重重把手中的茶杯蓋在桌麵上。霍祁年身影消失在樓梯,秋雅麵色難看地喚來吳媽,讓她上去盯著,霍祁年與喬蘇的任何事情,都必須具體匯報。

吳媽恭敬地連連點頭,躡手躡腳地跟過去。

洗手間的手嘩啦啦流著,裏麵卻沒有一點兒聲音,霍祁年烏黑雙眸幽深暗沉,抬腳直接踹開門。

“嘭”的巨大聲響,嚇得洗手間裏麵的喬蘇猛然回頭,兩隻亮晶晶的明眸通紅水潤,分明是剛剛哭過,臉上水色縱橫,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水龍頭的水。

喬蘇薄如蟬翼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不料自己的狼狽模樣被霍祁年見到,尷尬的扭開頭,低聲道,“你還有踹門的嗜好啊?”

霍祁年深邃烏黑的雙目冷冽地掃過喬蘇眼睫毛上垂掛的晶瑩剔透水珠,往前一步,伸手把嬌弱的她抱入懷中,語氣寒徹,卻帶著一絲的安慰,“你今天表現很好,以資獎勵,回去再嘉賞你一個請求。”

喬蘇眼眶一紅,心裏驀然有一絲暖流,兩手抱著霍祁年的寬腰,頭埋在霍祁年的胸膛前,尋求安全感與溫暖。

霍祁年出奇沒有推開她,長臂收緊,給喬蘇此刻所需要的。

吳媽站在拐角處,看著洗手間內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霍祁年是她親眼看大的,她見過的少爺,從來都是拒人千裏,對夫人老爺都是冷冰冰,自從上一次事件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少爺能縱容寵愛一個女人。

吳媽兩手緊緊捂住鼻嘴,放輕呼吸,怕被霍祁年發現,同時繼續密切關注。

“嗯,你胸口被我臉上的水蹭濕漉了,若隱若現,真性感。”片刻之後,喬蘇深吸一口氣,鬆開雙手,仰著腦袋,明眸盯著霍祁年的襯衫,嬌笑道,不過她沒有發現,此刻的她看起來是多麽弱不禁風和楚楚可憐,卻強裝出無事發生。

霍祁年雙眸一沉,他似乎看不透這個拜金女。烏黑雙眸注視著被血色浸染過的紅唇,徒然眯起,危險乍現,喬蘇還沒反應過來,霍祁年便精準攫獲她的香唇,霸道闖入口檀,靈舌糾纏。喬蘇微微一愣,兩眼看著依舊閉上眼睛的霍祁年,心裏冷笑,接著放縱的與他抵死纏綿。

寂靜奢華的洗手間,曖昧迅速彌漫,氣溫滾燙到灼人。

見狀,吳媽驚訝的睜大雙眼,慌張不已,連忙轉身跑下樓,向秋雅匯報,這一切,室內悱惻纏綿的兩人並不知曉。

一記法式熱吻後,霍祁年麵無表情地鬆開喬蘇,仔細可見到,深邃烏黑的雙眸中隱現一絲絲的憐惜。

喬蘇猶如一灘春水地無力靠在霍祁年懷中,被**過的紅唇愈發鮮豔,微微張開,微微喘氣。喬蘇心中腹誹,這男人跟幹涸,瀕臨死亡的巨獸,嘴巴都要被他咬爛。

待喬蘇整理過後,霍祁年摟著喬蘇,兩人油膩得旁若無人地走下樓。經過客廳,霍祁年寒聲道,“媽,我們回去了。”

不待秋雅開口挽留,霍祁年帶著喬蘇直接走人,喬蘇回首微笑道,“伯母,今天的見麵很愉快,很期待下次見麵哦。”

忽然,腰上一痛,喬蘇扭頭看向麵色陰沉的霍祁年,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怒氣,卻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己哪句話惹怒他。

兩人離開,秋雅怒得掃落桌上的器具,地上墊著柔軟奢華狐皮地毯,沒有聲響,咖啡漬等卻灑髒了一大片。

吳媽走過來,向秋雅遞過溫熱的手帕,勸慰道,“夫人,少爺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暫且被狐狸精給迷住,不會對她熱情長久的,柳小姐的事,少爺……”

“吳媽,不要再我麵前提起她!”秋雅柳眉不悅皺起,沉聲怒斥,吳媽立刻噤聲。

過了一會兒,秋雅回坐在沙發,深歎一口氣,酥指揉著眉心,“我現在倒情願她回來,即便她和祁年之間有什麽誤會,我都願出手替他們解開,也不要這低俗的拜金女耍心計手段,成為祁年的妻子。”

吳媽見秋雅情緒穩定下來,再度開口,“夫人,我們可以找柳小姐回來,她是少女的初戀,她一回來,就沒拜金女什麽事了。”

秋雅若有所思,杏眼深沉,許久後,吩咐吳媽替她辦一件事。

霍祁年送喬蘇回到別墅,轉頭回公司。喬蘇走進別墅,李嬸走上來,“喬小姐,晚餐你想要吃什麽?”

喬蘇明眸淡淡地掃過秋雅安插在霍祁年身邊的李嬸,心中的抵觸感分外明顯,小手一揮,“不用準備,我不餓。”

喬蘇往樓上走去,李嬸見狀,轉身不屑走開,全然不管喬蘇的死活。

回到自己房間,喬蘇把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到地上,脫下身上的衣裙等,**地走進浴室。打開蓬蓬頭,溫熱的水流在完美無邪的酮體上滑落,在燈光下,宛若上天最佳的傑作。

浴室一人高的鏡子裏,喬蘇的手慢慢放在了腰間的那一處紋身上。

紋的是一個很小的翅膀,而紋身下是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這道傷疤在今天卻出奇地痛了起來。

喬蘇眸光暗沉,收回了手。

洗手台上的手機震動,伸手拿起,點開上麵訊息,是季維驍發來。喬蘇看到上麵的內容,明眸隱上一分凝重,隨後刪掉。

洗完澡,喬蘇套上浴袍,由著濕漉漉頭發,直接撲在**,閉眼沉睡,恬靜妍麗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疲倦。

今天親自同秋雅過招,比上一次落荒而逃要好,可麵上巧笑嫣然越重,心裏的壓力與仇恨就越濃,僅僅是半天,喬蘇已經感覺到身心疲憊,比跑過十公裏的馬拉鬆更要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