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試著掙紮了兩下,他的手臂太有力量,沒有掙托開,然後就任由他這麽抓著:“成年人的世界裏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你喜歡人家,大大方方的跟我說,我不是那種在明知道你不喜歡我的情況下,我還會用眼淚來挽留你的,成年人之間的遊戲,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清楚,該斷就斷,從不拖泥帶水。”

“你以前跟我說過的那些話我就當全部沒有聽到過,我們以後再也沒有其它的關係。”

蘇子沐的心怦怦直跳,仿佛那顆心就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似的,他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而急兒促,牙齒控製不住地打顫,咯咯作響,身體劇烈地起伏著,雙手微微顫兒抖:“你……現在要跟我分手?”

“分手?”夏沫沫覺的他這個詞語用的微妙:“蘇子沐,我們之間有真正的在在一起過嗎?”

蘇子沐的嘴兒泛白:“那我們之前算什麽?”

“成年遊戲,你不是一向玩的很6的嗎?”夏沫沫越過他,眺望著外麵的夜空,不見星辰,隻有無際的黑暗,比起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每個夜晚,這樣的夜晚,竟讓她生不出一絲歸屬感:“我們之間當初是怎麽開始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才對,我們當初談好隻是床兒上遊戲,床兒上我們各自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可是……後來發展的情況好像有些不由他們控製了。

“床兒上。床下,你現在跟我分的清嗎?我們都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你對我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嗎?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以為我是在故意跟你開玩笑?逗你玩嗎?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嗎?你以為都是假的嗎?還是說……你對我這個人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你喜歡我嗎?你有把我真真正正看過嗎?或者說,你有把我當成你的男人看過嗎?”

蘇子沐的臉色僵硬,發白,透著隱約的青灰色,眼神死死的盯著夏沫沫,他拚了命的壓製著自己心裏麵那滔天的怒火:“夏沫沫,你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擺在了什麽位置?你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嗎?我告訴你……你給我收回,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收回,聽到沒有?”

他們之間的關係哪能是說斷就能斷的。

兩個人之間要是能夠那麽輕易就分手的話,那也是說明他們之間沒有緣分。

“收回?蘇子沐,是你太天真了?還是應該說你現在變的白癡了?說出去的話,波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的那種。”夏沫沫想,有些時候,自欺欺人到最後,卻會發現欺騙不了自己的:“你知道那天我發現那張被你藏起來的照片時,心裏麵是什麽感覺嗎?你要真對她沒有一點兒感覺的話,你不會把那些照片藏起來的,她就好像被你珍藏起來似的。”

夏沫沫知道,有些事情是騙不了自己:“你喜歡宋慕沁,她喜歡你嗎?你雖然不介意當備胎,但是我……不行,以前成年人的遊戲可以,但是,你如果真的要把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擺在等同於要認真交往,過一輩子打算的對象來看的話,我不行,感情的這種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麽簡單,也不是上嘴兒碰下嘴兒,說出一句‘我愛你’來的那麽簡單,你如果沒有辦法來負一點責任的話,我想,感情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彼此都不碰的為好。”

“她……”蘇子沐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他和宋慕沁的關係:“你已經知道了,她喜歡的是寶哥。”

“她是喜歡大BOSS,但是,你是喜歡她的,不是嗎?”

蘇子沐不自覺的緊抿著嘴兒,抓著她的那兩隻手微微的用兒力:“那……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我和她之間,都已經是過去了,你不明白嗎?在我和你選擇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不是。”夏沫沫肯定的說道:“在你藏起她照片的那一刻起,她代表著的不是過去式,而是藏在你心底最深處的地方,無論你有沒有和我開始,或者是你以前過的那些荒唐的日子,那都是因為你愛而不得所引起的,她在你內心的最深處,或者也可以說是一根刺,埋的太深了,想要拔出來沒有那麽容易,可是……拔不出來的時候,時不時的碰一下你又會覺的疼,疼一次,你就會想起她一次,想起她一次,你就又會難以忘記她一次,就這麽一次又一次的循環著,你覺的……有一天,你能把她從你的內心裏麵剔除掉嗎?”

夏沫沫感覺到抓她的那兩隻手鬆動了,她試著用兒力,把自己的雙手掙托出來:“就像是這次……靜靜和大BOSS的米蘭之行,是他們第一次出門遊行,你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意味著什麽嗎?可是你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我有時候會在想,你到底是喜歡她呢?還是不喜歡她呢?又或者,隻有這樣的你才能算是合格的備胎呢?”

“因為愛她,所以見不得她受委屈?還是見不得她愛而不得,然後,就把靜靜和大BOSS去米蘭的事情告訴她,這還不算,你還把他們住的酒店都告訴她,你為她創造了機會,就那麽舍不得嗎?那麽不想要看到她傷心難過嗎?蘇子沐,你這樣的備胎呢,我做不來,也沒有想過要去做,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子沐搖頭:“我不明白,我也不想要明白,夏沫沫,老子告訴你,老子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去你們夏家拜訪也是認真的,老子跟你說結婚,那是要過踏踏實實過一輩子的,老子告訴你,宋慕沁是過去,已經是過去了,她自己喜歡寶哥,那天是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我無意間的說出寶哥和小嫂子在米蘭的,我沒有跟她說過寶哥是在哪個酒店,我也沒有告訴她其他有關於寶哥的任何事情,至於她是怎麽找到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