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星辰輕車熟路的把車子平穩的停在宏軒雅居小區的樓底下。
蘇沫沫先下車,隨後去攙扶喝醉酒的蘇子沐。
許曉靜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可以嗎?”
畢竟蘇子沐這個大男人再狗,也都有一定重量的,她一個女孩子扶得了嗎?
“沒問題。”夏沫沫扶著懷裏的這個男人,現在心裏麵嚴重懷疑他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時間也不早了,雷總,您和靜靜先回去吧。”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
夏沫沫點點頭:“沒問題的。”
然後,就在老板和老板娘的注視下,攙扶著幾乎是把全身所有的重量都壓兒在她身上的蘇子沐攙扶到門口,拿鑰匙的時候還不忘出聲提醒他:“你別動啊,你讓我把門給開開。”
喝醉酒的蘇子沐嘴裏麵嘟嚷著:“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家。”
“沒回家,你不是要跟著我一起回家嗎?別亂動,聽到沒有?”夏沫沫一邊得要照顧著他,一邊動作麻利的把門給打開:“門開了,進去啊。”
而另一邊開著蘇子沐車的雷星辰帶著許曉靜回家。
許曉靜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也不知道沫沫跟蘇子沐之間怎麽樣了?”
她今天看著他們的那坦白局,都怕他們打起來。
“沒事的。”
許曉靜擰著秀眉:“你確定他們沒事?”
雷星辰點點頭:“確定。”
他可是看到蘇子沐都對他打手勢了,醉都是裝出來的。
男人嘛,適當的時候就得要用點小手段。
而另一邊宏軒雅居,則是一片……“雞飛狗跳”的壯景。
蘇子沐躺在沙發上,嘴裏麵哼哼個不停:“水……我要喝水。”
“水來了。”夏沫沫端著一杯溫水給他。
蘇子沐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我要喝冷水,冰的。”
“好……”夏沫沫深呼吸,起身又去倒了一杯冰水給他,跟伺候祖宗似的把他給扶起來,水杯都遞到他的嘴兒邊了,再喂進去。
蘇子沐大口的喝了幾口,躺下的時候,嘴裏麵又開始嘟噥的說道:“我餓了,我要吃好吃的。”
——討債的!
“先不說你喝了那麽多的酒,你就說說你今天晚上吃的那些三文魚都吃狗肚子裏去了?”夏沫沫看著借機躺在她腿上的狗男人,氣的牙根癢癢:“先不說我做的那些東西能不能吃,你特麽的現在吃了,再給我吐一地,到時候還不是我收拾?”
說來說去,還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蘇子沐,我跟你說啊,今天晚上是你自己非得要死乞白賴跟著我回來的,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就把話給說清楚了,臥室你今天晚上是休想進去了,因為那裏不是你以後能進去的地方,今天晚上是你最後一天在這兒過夜,明天你酒醒以後,收拾幹淨你的東西,直接走人好了。”
夏沫沫看著他:“我知道你沒醉,聽到我說的話,就這樣吧。”
話已至此,也沒有繼續再呆下去的理由。
剛準備起身,蘇子沐就微微用兒力躺在她的腿上:“別動。”
夏沫沫:“……”
她動,他依舊躺著不讓動。
“要說話就說話,沒什麽好說就讓我走。”
蘇子沐躺著沒有動。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夏沫沫早就猜到他沒醉,這個狗東西是裝的:“我今天跟你講的還不清楚嗎?我們之間結束了。”
“結束個屁。”蘇子沐倏地一下睜開眼睛,黑眸裏冒著怒火:“夏沫沫,你是不是覺的我給你臉了?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結束就結束?憑什麽啊?”
“那要不然呢?”夏沫沫的手指輕輕摩娑著他的脖頸,漸漸的往上,到堅毅的下巴,再到那棱角分明的側臉:“不開始?就這麽一直樣?我別忘了,你爺爺當初安排你和我相親的時候,最初的目的是什麽,成不難,你要跟我結婚?”
結婚?
蘇子沐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間的一驚,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不婚主義者,而他們兩個的開始都不是以交往為理由開始的。
“你別忘了我們最開始的初衷。”夏沫沫白嫩的手指停在他耳垂的下方:“我們當初開始的時候,就彼此說過的,我們隻是席夢思上火包友,而席夢思上,我們彼此各自過各處的生活,你忘了?”
“屁。”蘇子沐想都沒想直接就爆了粗口:“開始的那個時候不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是誰嗎?再說了,後來我們之間的相處不是挺好的嗎?”
好?
夏沫沫在想他所謂的“好”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含義呢?
“老實說,以前有一段時間我也覺的我們之間是挺好。”夏沫沫想到他們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就像是一隻小奶狗似的,黏著她,哄著她,花言巧語的圍繞著她。
更甚至有一段時間,他真的是唯她是從,她說什麽他都聽。
可是,直到她發現他藏起來的那張照片。
“可是,那些都是假的,那些都是表麵,又能代表什麽呢?藏在你內心最深處的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我,不是嗎?”
說到最後,話題還是扯到那個被他藏起來的女人身上了。
“其實,你沒有必要瞞我的,真的,我們之間本來開始的時候就是那種簡單的關係,你幹嗎要那麽複雜化叫呢?習慣就好,不是嗎?”
夏沫沫在找到那張照片開始,就已經是在習慣了。
或者,不應該說是習慣,而是已經在心裏麵暗暗的告誡自己,讓自己有心理準備。
“她不是從國外回來了?接機那天沒接到,但是也沒有關係啊,從國外回來A市,A市有多大,一個電話就能見到,對了,我記得好像是昨天人家給你打電話說是要約你和雷總一起吃個飯啊。”
蘇子沐:“你偷聽我講電話?”
“拜托,你的那個電話我還用偷聽嗎?你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那臉上的神惡情都不一樣了,那興奮與雀躍那麽的明顯,哪裏還用我偷聽,再說了,不是你口口聲聲提到‘寶哥’的嗎?還用我去偷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