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遺伸手打住東方透繼續下去的話題,麵色極不自然的自告奮勇前去做‘苦工’。

“哦?你腦袋今天怎麽開竅了?”東方透很吃驚龍遺的舉動,先是幫她,再然後又幫她,最後還是選擇幫她。她可以懷疑成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少用你那歪心思想侮辱爺的清正,話說你一個人回客棧沒問題吧?”

龍遺一副不跟你計較的屌絲模樣哼道,隨後又有些欠揍的用言語擠兌東方透膽小,心下又道:如果不是那少兒不宜的畫麵,爺才懶得給你跑腿呢。

“將他剝光吊在鎮子的大門口!”

“……”

龍遺踏進陳鳴的寢房,還是他們剛來的樣子。想著東方透剛才那邪惡的主意,他就止不住汗毛直豎:夠變態,雖然一個大男人被剝光了不算什麽,好歹人家也要臉皮在這個鎮上有活下去的勇氣啊。

雖然這麽想,但事還是要做。就著被子將本來就赤條的陳鳴裹住,隨手扯了紗幔捆緊。拿過另外一床被子蓋在那同樣赤果的女人身上,隨後毫不費力的就像拎水桶一樣將捆成‘蟲子’的陳鳴拎出房間……

縱身出了陳府,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龍遺心裏別提多憋悶了:想他堂堂龍族,在那異次元世界裏,到哪不是吃香喝辣,香車代步美眷在懷。雖然有時候會出那麽點狀況,雖然有那麽點嗜賭成性,雖然……總之攤上這麽個醜女主子,他那千載英名算是栽在這醜女手上了。

幾個輕鬆點地翻越避開打更的,來到鎮口。一個揮甩將準備好的粗麻繩甩上路旁一顆百年古樹上,來回兩三個起跳順當當的實行完醜女交給他的任務:將陳鳴吊在最顯眼的地方,而這鎮子口是兩地人的必經之路……

龍遺拍了下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塵,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笑著點頭:還是感覺還少了點東西?

隨手折了跟樹枝握在掌中,一簇火苗毫無預警的瞬間至掌中騰起,將樹枝恰到好處的燒成木炭。收了掌中的火苗,龍遺陰笑著走到陳鳴身前,抬手快速在陳鳴臉上畫了個——王八。隨手扔了樹枝四下看了周遭的動靜才放心回客棧休息。

至於蕭凰北派來的暗衛,早在客棧龍遺故意讓東方透發現之前就攝取了他們的意識了。而那幾名暗衛回過神之後隻認為自己從沒合過眼,目標從沒離開過他們的視線之外。完全沒有倒下去的那段時間的記憶。

第二天,還在夢中的東方透和龍遺被客棧的嘈雜給吵醒。睡夢中的東方透不悅的嘁眉:她要把這些人全部毒啞……

另一個房間的龍遺也被吵醒,卻還是懶在**打滾。感受著東方透的煩躁和她剛才說的那句話,隻能無奈的說一句:雖然有同感,可是你會使毒嗎?雖然他自己會。

打著哈欠拖遝著疲累的身體,東方透到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情值得讓他們一大早這麽‘興奮’。

“彎彎,你快來聽聽。這鎮子上的那個鎮官被什麽人吊在鎮子口了!”

習慣早起的東方吟依然一身樸素,在大廳裏朝著樓梯上的東方透招手,眉眼間全是毫不掩飾的雀躍。

東方透點頭,當下明白為什麽這麽吵。僅有的瞌睡也都沒了,抬手抹了一把臉下樓走到穆引在的桌邊仰頭就是一杯熱茶下肚:活過來了……

穆引見著她這模樣,便知道她有些後悔昨晚的舉動導致今天沒睡好:還好讓龍遺前去了,不然這讓人操心的小主子指不定會闖什麽禍。

而大堂裏正聊到那個鎮官醒來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的被吊在他處,瞬間慌了神,扯著嗓子嚎著救命,也不管路人對他如何指點,閉著眼睛催眠著自己,以為閉著眼睛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的時候,龍遺也精神恍惚的來到大廳……

同一時間陳鳴的房裏,他府裏的管事知道他的習性,所以晚了些時候才去叫他。叫了幾聲沒人應聲便推門進去,哪知隻有臥榻上的女子還睡在房間裏,吩咐幾人將她抬下去弄醒。視線查看了一遍房內的東西:沒有任何問題,除了紗幔可能是老爺做事的時候撕掉的,被子少了一床,基本沒什麽丟失的……

深知自家老爺不會不知會他一聲就出去,肯定是有什麽事。趕忙遣人前去外頭找,這才有了後來的仆從前去救他……

慕容習和琥珀很好奇他二人精神怎麽這麽差,過來詢問。兩人隨口胡謅了個事給擋了過去,慕容泠和東方玥兩人見著他二人的模樣很是嗤鼻的將臉別到一邊去。

“你們看見了嗎,剛才那鎮官府裏的仆從才出來尋到鎮口的時候,也是傻眼了愣在那裏好一會才手忙腳亂的將他解下來扶回府去了。看他那臉色慘白嘴唇青紫,估計吊的時間過長得趟上好一陣子了。”

“我說你個郎中在這裏說鎮官壞話,就不怕有人告到他麵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食客調笑著一個模樣勤懇的老者,剛說完整個大廳的食客全都哄堂大笑。

倒鬧得那老郎中一個大紅臉,吹胡子瞪眼睛抖著手指指著剛才調笑他的男子直罵:“你個狼心狗肺的陳二,虧的老朽平日待你不薄,今日怎的還調侃起老朽,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說著便掄起拳頭追著那個陳二滿客棧跑,其他食客看得直起哄。

東方離、玥,慕容泠幾人直皺眉頭:好吵!東方岑眼勤見著‘心上人’不悅當下笑道:“離兒,沒什麽事我們就趕路吧。”

東方離點頭。東方岑得到同意立馬起身吩咐小兒前去牽馬車。自己轉身‘噔噔噔’的上樓收拾行裝去了。

“你們呢?”東方慈看著穆引有些嬌羞的問。

呃……穆引有些‘受寵若驚’不知該怎麽回答:“當然一起走”。

東方慈微點頭便不再言語:看這這六小姐的管事,總是不由自主拿他與那天的黑衣人作比較,總覺得有一絲氣息很像——拒人千裏。說的就是這樣吧,看著很恭謹懂分寸。其實不過是一種委婉的表態。東方慈越想心情越低落,越低落人就越顯得羸弱……看來她注定要如哥哥那般單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