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習搖頭一笑,走近他們。也不管定住身形的五人意見徑直說著:“現在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隻要回答是與不是即可。”

還沒說完,五人同時閉上眼睛。

“喲,想當死士?”琥珀眼見他們竟然無視他二人,頗覺惱怒,麵色極盡嘲諷:“爺今天還就不讓你們死得痛快,有膽子來惹我們,就得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五人還是不為所動,眼見著份上他們還是一副‘啞巴’相。琥珀頗覺無味,悻悻然的讓道給慕容習。自己則走到他們跟前用手中的狗尾草騷著他們鼻端,麵上一副小人樣,暗道:看你們嘴硬還是我手中的狗尾草硬!

被騷的一人猛然睜眼看著眼前作弄他的人,想發脾氣鼻端卻氧得緊,話還沒出口就是一連串的噴嚏聲響起。

其他四人見狀心下猛抽,麵色陰沉: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生不如死?!

慕容習看著他們臉色的微小變化,又見琥珀玩的不亦樂乎當下也不去打擾,徑自走到樹蔭下小憩。看著那打噴嚏打的嗓子都啞了的人,不禁失笑出聲慌忙間以扇掩唇止住笑意。

“你,阿切~。住手!”遭殃的那個人急得直想罵娘,心下發苦:為什麽隻作弄他一個人?

“我,啊切!就是不住手。”琥珀有樣學樣換隻手繼續。看著眼前抖動的臉部表情琥珀絲毫不顧及的捧腹。那人眼見笑得沒心肺的人,直想若能活動頸部一噴他一臉:“殺、啊切……了我吧!”

“爺像那麽好心的人麽?”手下不停嗤笑一聲反問。

另四人苦於身形動不得,急得額角虛汗直冒。

一會後眼見還是沒什麽效果,撓撓臉頰自語:“是不是不夠癢?嗯,絕對是,那就……”甩甩手中的狗尾草,笑得一臉奸詐的活動著十指。伸手一推那定住身形砰一聲直挺挺的倒在草叢裏,心道:他要做什麽?!

琥珀扯了另一人的腰帶當下那人的褲子筆直垮下來,惹得他臉皮爆紅。不去管他的臉紅拿著腰帶綁在鼻間,蹲下身子三兩下除去他的鞋子,布襪。鼻間充斥著難聞的汗臭味,皺眉欲吐悶聲開口:

“要不要這麽臭啊!!!”

驚覺自己赤腳**在空氣中,那人當下明白琥珀要做什麽。身軀猛的一震,心下哀嚎:給他個痛快吧!

兀自咬牙承受著那奇癢難忍的感覺,頸間青筋直突。無奈他們點血手法奇特,任是怎麽掙紮也動不了。

另外幸免於難的三人猛吞口水,連身子也止不住的輕顫。心想著誰會是下一個遭殃的?

“我、我說!”那人實在受不了,從牙縫中堪堪擠出三個字。頓時惹來其他四人的厲眼,那人卻無奈的閉上眼睛。

“早說不久完了,害爺手酸死了。還真是不賤棺材不掉淚,非得受折磨才肯說話。”

扔了狗尾草朝慕容習示意該他上場,便自顧坐在樹下活動著酸痛的手臂。

視線看著俯視他的慕容習,一襲米色衣袍,嘴角總是噙著一抹若即若離未達眼底的笑意。怒瞪:“問吧!”

“好!”眼見那人充滿絕望而爽快的語氣,慕容習當下也不推辭點頭:“你們認識我們?”

“……”看著突然直入主題的問話,那人明顯一愣:不是該問令牌一事的嗎?

“是!”

“盛世皇城裏的人派你們來的?”

那人視線瞥了一眼另外四人,眼中猶豫不決。這般問下去慕容習耐心也有限,眼見出來也有一個時辰了,語氣發狠:“我不介意先送他們四人一程,然後再聽你說。手掌翻轉,四枚棱角分明的小號銀劍已夾在指間。

生怕眼前這貴公子模樣的人手一滑暗器就飛出去,那人急忙開口:“是!”反正他又指名道姓,就算自己回答是也不會出什麽岔子。

看著那人眼中的慶幸之意,慕容習嘴角微不可查的挑起。

“他們怎麽找到你們的?”

輕輕把玩著手中靈活的兵器,緊繃的空氣中全然是無聲的威脅。

“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怕眼前的人不信,又急忙補了一句:“真的!”

“令牌在誰那裏?”

眼見事情再問下去也得不到想要的,遂換個問題,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他們五人。

“不在我們這裏。”“你們?除了你們還有人?”慕容習眼睛微眯,吸進肺部的空氣全是壓抑的。

“呃……”那人又是一愣,另四人絕望的閉上眼睛不再睜開。

慕容習當下不再廢話,曲起一柄小號銀劍呈一劍四雕之勢劃過四人頸間。那四人還來不及睜眼感受突如的痛感,砰一聲同時倒地,頸間猩紅冒出劃過頸側流至草叢裏。

那答話的人眼見剛才還呼吸著的四個同伴,下一秒便死去,眼眸圓睜,瞳孔急劇收縮。哆嗦著發白的唇看著笑意未達眼底的貴公子,握拳朝著俯視之人嘶吼。

慕容習看著猶自掙紮的人,淡淡瞥了最後一眼,轉身之時隱在袖間的手屈指一彈。那仰天嘶吼之人突覺異物入喉,下一秒抽搐著身子口吐白沫,兩眼一翻雙腿一蹬便沒了氣息。

隻餘淡而飄渺的餘音在空氣中。

“念你這般情誼,便讓你追隨他們而去……”

“慕容,人都慘死你手上了,還裝什麽聖人,趕快回去看看他們怎麽樣了吧。”

琥珀驚覺這有可能是他們的調虎離山,閃身躍至老遠還見慕容習看著一地屍體裝慈悲。忍不住惡聲吐槽。

車架前,穆引看著慕容習與琥珀身處的方向,一絲隱約的血腥充斥著他靈敏的鼻端。又看了一眼反方向,心想著到底是去幫龍遺收屍呢還是收屍呢……

“穆引,什麽時候走?”東方透在車裏呆得煩了,黑著臉問著兀自糾結的穆引。

“跟他們說一聲就行……嗬…怕是現在走不了了。”

“嗯?”

東方透剛皺眉穆引麵上的無奈,就見他們周身閃現好多身著樸素的男子。連身處的馬車車頂也不例外,剛甩了簾子拉過東方吟的手,一柄長劍堪堪朝著兩人手臂處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