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不經大腦的兩個字除了宮遙岑那廝不做第二人想,東方透最後還附贈了他一個大白眼:輕功?你以為你是飛機啊?

“我反正是走不動了。”寒子衿更是幹脆,二話沒說素手扶額,那模樣完全是剛才用勁過多一時頭暈。坐在石塊上愣是不起身,那意思就是:輕功不可能,走路到下一個城裏更是不可能!

東方透冷眼射去:妹啊!你以為你林黛玉啊!還裝柔弱!剛才用九節鞭一鞭刺穿三個人心髒的冷血動物是誰啊?!末了還一副似水柔情超度他們的是誰啊?!你以為你是佛門聖僧啊?!還有你那梨花帶淚的眼神做什麽一個勁兒的朝我這射啊?!

東方透黑著張臉極力調整瀕臨暴走的神經。轉身,現在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遠離這些腦子抽風的人。

“咳咳!”冷岫煙看著表情脫節眾人,麵上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早再趕到下一個城鎮補齊所需?”

“……”東方琥珀的鼻子雖說已經止血,但現在還疼。搖著撥浪鼓似的腦袋:“一切聽從東方透大人的指揮。”

“嗬嗬……”慕容習斂袖失笑。琥珀哀怨的遞了他一眼:他現在連賣身的衝動都有,還管什麽麵子裏子,都讓那些浮雲隨著節操一起有多遠滾多遠!

遠處龍遺一聽今晚野外露營,頓時來了精神,舉爪豪吼:“大爺同意,休息一會之後各自去打獵準備自己的晚飯!”那模樣恨不得連腳也跟著舉起來。

宮遙岑聳肩攤手示意完全沒有異議;寒子衿弱弱的揮著手中繡著黑色芍藥的墨色方巾示意他絕不參加這粗俗的晚飯遊戲;慕容泠雙眼冒星興致也是很高,當下拉著東方慈應承下來。

“我去看看離兒。”東方岑也不表態,因為他的一切全取決於那滿身冷然的女子。

“我看著她。”慕容習一臉無奈搖頭指著還處於融合中的東方玥,誰讓他是東方府旁支的老大呢,護他們安全也是他的責任。

其他人眼見東方透也沒說什麽皆是點頭表示無異議。而某透之所以沒說什麽是因為她此時完全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因為她已身在十幾米開外的東方吟身邊,皺眉看著睡得一臉安穩的東方吟,輕歎:“難道又像上次一樣,要睡兩天?”

晚間,冷岫煙和琥珀一行將一地森寒處理後也進入林子深處。溪邊已升起兩堆篝火安靜的燒著,不時往裏頭添著枯樹枝,明滅不定的火燒得更旺,映得眾人五官也跟著忽明忽暗。

冷岫煙看了一圈分成兩處的火堆,眯著笑臉:“今晚輪番守夜,如何。”雖是問話,言語間卻沒有半絲征詢之意。

因為,野外安營的最好戒備就是這一招!而且前麵說過,越接近千丈崖人身安全便越危險,何況還有另外幾波人在蠢蠢欲動……

“九個人,我們上半夜四個人一組下半夜五人一組。分別守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和上空的動靜。上半夜估計不會有太多問題,所以隻要密切關注一下周圍就可以。至於怎麽分配,你們自行安排。”慕容習完全沒有異議接冷岫煙的話茬看著沉默的眾人。

“有生和小透還有昏迷的小吟排除在外,可有異議?”

“我會幫著守夜。”東方透視線一直沒離開東方吟安靜的睡顏,淡淡的開口。對於他們將自己撇開沒有任何表情。

慕容習剛要阻止,東方玥已經開口了:“哼,能有什麽異議,身為無用之人就該安守本分,逞一時之快連累他人可就不好了。”

抬眼看去,東方玥融合那些人的精神力和修為之後。原本美豔的麵容映在火光下越發妖豔,一顰一嘁眉間足見風情。斂去眼底的火光,在東方玥期待鬥舌的視線裏繼而沉默。

前者見她這般裝樣子無視她,麵上厭棄之意一閃而過。水袖下粉拳緊握再鬆開,拾起枯枝戳著眼前的火堆,一陣劈啪火花四濺。仿似眼前的或對就是某人的影像,恨不能用手中的枯枝戳她心肺。

“我與離兒一組。”躍動的火光下,東方岑滿臉期待之意注視著默不作聲的東方離,後者依舊沉默。連看也沒有多看他一眼,東方岑悻悻然的耷拉著腦袋兀自忽略那冷漠的距離。

“如此,就這麽辦。輕功較好的留下負責方圓一裏內的傳信,因為煙花和信號彈會給暗處的人製造接近我們的機會,所以一切以小心為上。”

東方透看像冷岫煙,眉眼間全是疑惑下一瞬又恢複如初。突然又衝自己點頭致意,眨了一下笑咪的眼:好像看到那個小女孩衝自己扯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笑意的嘴角。

看著冷岫煙那錯愕的表情,東方透有些受挫了。

明白他是怕呆子下半夜醒來自己沒有休息好,才讓她守下半夜。對於這份心她默默接受,懶得管他那錯愕的表情。當下也不客氣,讓有生將火堆添旺些自行和衣閉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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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上次那個地方?!”

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東方吟蜷縮在那裏,滿眼茫然看著眼前這熟悉的黑暗。聽到那純粹的疑惑,黑暗裏的半空上那雙銅鈴般眼睛唰一下睜開,精光閃現,嚇了毫無準備的東方吟一跳,還好有過上次的經驗這次到沒表現出太多的懼意,隻是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應的輕顫。

“汝終於來了。”

“你?!”東方吟看著那銅鈴大眼,滿臉驚奇指著他問:“我怎麽又來了?”

“汝可是將白染帶來?”

那如洪鍾齊鳴班的聲音並沒有回答東方吟的疑惑,隻是滿心期待的等著東方吟點頭說他將白染帶來了。

東方吟搖頭:“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白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來這裏,你可不可以送我出去?”說完有些怯意的征詢著那落寞的雙眼。本想上前溫言安慰幾句,可看著腳下虛空的黑暗,任是怎麽平複心情也邁不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