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緋麵有訕訕想著做個和事老,卻不想又被人打斷。

“那些東西不管用。”東方透想也沒想打斷於若緋的話。他所思不錯,隻是那些個信鴿煙花信號彈之類估計都沒用。

“小姑娘何出此言?”看來,性子再好的人也禁不住東方透的再三‘挑釁’。

麵對於若緋這撥一下,了然一下的性子,東方透真心不想多說什麽。示意東方吟跟上她便自顧往正門方向離開。

“這……”於若緋想說,他剛從那邊回來。

“於公子,這山地氣候極端,那些東西隔了一定距離或者濕度還有無法辨別方向的阻礙,是起不到到作用的,想來小透是考慮到這些因素了。”

慕容習苦笑解釋,他也是剛想明白這件事的,沒想到這方麵居然不如一個小女孩,難道真是上心則亂麽?

於若緋抿唇點頭:“倒是在下迂腐了。”

如此,東方透一行四人與其他人分道。路上隻是盲目走著,聽著琥珀滿嘴劈啪說個不停,就越發顯得這地方空曠詭異了。

“透丫頭,你倒是說說你的見解呀。”

“……”聽不見。

“我知道你不想讓他們聽去,威脅你。好歹咱還是親戚,堂哥我怎會嚼舌根害你。”

“……”無視。

“龍遺,阿吟,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嗎?”既然正主巍然不動,那他就迂回側麵進攻。

東方吟搖頭:“彎彎說讓我跟著她就好。”

“……”好吧,問這個書呆子,他琥珀失策,可不是還有龍遺麽:“龍遺你呢?”

後者更幹脆,直接點了他啞穴,睨了張口吐不出聲音的他一眼:“你很吵。”

“……”琥珀比劃著手腳:我哪裏吵了,隻是想確定自己跟著你們選對了沒有?

“現在改口估計還能追上他們。”龍遺淡淡瞥了一眼身後,嗤笑。

麵對龍遺的挖苦,琥珀適時別開臉裝無知,他哪還有臉回去。

“唷~。”

抬頭,正好對上一大早沒見到人影的不知摘星和和尚。見著麵色坦然的兩人衝自己打招呼,東方透眸色微沉透著笑意:看來,印證一半了。

那廂,於若緋同蕭紓羽一行人一道,擇雲海湖泊路徑,往右。

於若緋不著痕跡落後眾人一步,看著前麵的身影,眸色有些深沉。走在前麵的蕭無憂感受著身後的視線,麵上閃過冷笑隨即隱下。

“真沒勁,還不如學琥珀那小子臨時變更呢。”

“或許現在可以追上他們。”蕭天嵐搖頭,打趣他。

“小爺才沒那閑心呢。”蕭無憂撇嘴。擴散神識辨別方向或是異常,半天無所獲,泄氣。

可就是這種壓抑的氣氛,卻有一位卻沒半點異常,甚至較之往日更加神采奕奕。詭異的一幕也就隨之出現,看得蕭無憂連連瑟縮。

“太子殿下,渴不渴。”

蕭紓羽衝著東方玥遞來的水囊,笑著擺手。

“太子殿下,餓不餓。”

蕭紓羽搖頭。

“太子殿下,累不累。”作勢要用帕子給他擦汗,被蕭紓羽適時製止。

“那太子殿下悶不悶,可小女子召喚鳳蝶出來解解悶。”

這下,不僅蕭天嵐忙攔下,連蕭無憂都驚呆了。看著仍就不為所動的四哥,湊近他耳邊,低語:“四哥,你就應了她吧。一連拂了人家好幾次心意,這可不是你一貫作風。”話落,蕭無憂隻覺腹部陣痛,麵色鐵青閉了嘴。

弄得東方玥一頭霧水不自知。

趴在蕭天嵐肩上,彎著身子悶咳:“三哥,四哥這是要表決心給誰看呢?”

蕭天嵐苦笑搖頭:“看來那一下還太輕了。”蕭紓羽給他那一拳,明眼人可是都看準了的。

“……哼,滿腦子家國天下,木頭。”蕭無憂自知無趣便不再熱絡這一插曲看向身後的於若緋,哼哼:“那個…於……”

“於若緋。”

“是,緋世子。”蕭無憂經他本人提醒,點頭:“你可看出什麽門道?”

於若緋搖頭:“身在雲霧裏不曾看出什麽尋常之處,隻是…愚下有一疑惑。”

“說。”蕭無憂豪爽揮衣袖。

“嗬,縱然我們身在雲霧之中,卻不知是否這就是雲海,而湖泊一說,自來這裏之後更是聞所未見?”

“緋世子所慮,我們是知曉的。”蕭紓羽駐足,轉頭:“其實我之所以說雲海湖泊不過是含蓄的表達。”一般我們所見大部分隻是比較雄厚的河流,寬廣的湖泊,因著氣候溫差變異上麵會浮有厚實的水霧:“而雲海一說,其實也不過是我們從書中看到的,比河流更雄厚比湖泊更寬廣的水域。”

於若緋點頭:“蕭太子所言,愚下也曾聽聞卻無緣見過那書中所說的廣闊水域。隻能感歎那與大陸相媲美的水域到底是什麽樣子。”感歎才落定,於若緋麵色徒變:“你!你們不會以為……這裏有雲海吧?”

“是。”蕭紓羽絲毫不以為怵:“至少,雲瀟雲湘那兩位弟子口中的‘最’之一字讓我們不得不如是想。”

“他們又何曾見過?”於若緋鎮定心神,思慮之下才覺自己想法多慮:“蕭太子剛才說……雲海……”

仰頭看著頭頂的一團一團的朦朧雲霧,於若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嗬嗬,如果真如世子所言,那這一題太簡單了。”

況且,雲海之上如何立足生存!

“是了,是了。”於若緋點頭附和,心下暗自淌汗:“接著找吧。”

蕭紓羽點頭,不再開口。

瀟湘院,以左。

“慕容,你怎麽沒跟那小丫頭在一起?”

“沒什麽,想證實一些事情。分散一些可能性也會提高很多。”慕容習理性分析,換來宮遙岑仰頭望天: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證實我們可以淩空去你說的穹頂?”

慕容習搖頭:“那隻是象征性的說法,應該有什麽東西可以幫我們去那裏。”

“什麽?”宮遙岑完全被拎著鼻子走不自知。

“所以,在找。”慕容習說完,閉目張開雙臂神識四散開來。

冷岫煙同寒子衿照做,宮遙岑泄氣,替三人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