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透好笑揚眉,他這是擔心她要給把脈在詢問她的意見?

“謝謝大師哥,我沒事。”東方透搖頭,這是她的傑作怎麽可能有事?

雲荒又看著東方吟,卻見他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堅定神色看著東方透:“彎彎,我以後一定唯你馬首是瞻!”

東方透默。

“這是什麽?”東方透看著雲錦同雲川一人端著另外幾杯沒動過的果汁,麵色好奇詢問。她隻好將方才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這麽神奇!?”

聽著東方透講這一杯小小的飲品居然這麽大補,她實在有些不信。對此東方透隻是聳肩:“信不信隨你。”

反正喝過它的人都說好……

“他們都是喝了你的果汁變成這樣的?”雲錦吞著口水指著一地慘烈,麵色有些發白。

東方透如實點頭,美其名曰“好東西當然會有一些副作用。”

“這怎麽還有酒香,黏糊糊的是什麽東西?”雲川湊近鼻子聞了聞手中的碧綠色果汁,俏臉嫌惡將東西拿開推開。

“這可是好東西,美容養顏益氣補血。”東方透當然不會說這是黃瓜苦瓜青椒和陳年烈酒混合的整蠱,當然喝不喝就在雲川了。

“你師姐我天生麗質,才不需要這些難聞的東西來補!”東方透順著傲嬌的雲川點頭:“那就放著,等他們醒了接著給他們喝。”

“……”原本還哀嚎洪亮的院子瞬間寂靜。

就在雲川糾結和還是不喝的時候,一陣嘔吐聲嚇得她一個手抖,驚飛天際一排雲鶴。

“你怎麽了,雲錦?!”雲川放下手中的混合蔬菜汁,瞪著東方透。

雲錦扶牆虛弱擺手,示意沒事。隻是方才乘她們說話的時候喝了一口,胃裏翻湧難耐而已……

雲荒見此隻是失笑搖頭看向東方透:“方才來時看到師尊七人剛走?”

“嗯,放下東西就走了。”東方透暗笑,雖然知道他們七人是想‘入鄉隨俗’才喝了她的果汁,這會兒估計回院子裏洗胃了吧。

“如此,我們也先走一步了。”雲荒遞過來一個四方盒子,東方透笑著接過“謝謝!”

“小師妹,明日別忘了同小師弟一起去打掃青鬆殿。”被雲忍一手架在肩上無力的雲錦走到東方透身前還不忘提醒兩人每日必備功課,惹來東方透的無視:“我和呆子不是每日都有去的嗎?”

“功課做完記得去清芳殿,樓主找你。”這才是正事。末了扔給她一個禮盒,算是禮物吧。

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東方透掂著手中的小盒子,笑得意味難明。方才雲錦話裏的意思,分明是消失好些天的不知摘星找她。

看來是前些日子,自己托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彎彎,那他們要怎麽辦?”東方吟指著身後被摧殘慘了的同院弟子,麵色犯苦。

“不管他們了,走,回自己院子,繼續操.練。”將手中禮物盒子隨手扔給東方吟,大步流星往自己院子離去。

麵對以後的未知之事,她必須加厚自己手中的籌碼,就是時間!敢在她的傷藥裏摻雜腐屍水,就等著自己給自己收屍吧!

是夜,天樞院。

冷岫煙房中,兩道身影正麵相對,氣氛一時有些凝肅。

“閣下夜半來我房中,有何事?”冷岫煙也不管來人身形半掩在陰影裏,端坐桌邊自斟自飲,神色悠閑自在絲毫不受威脅。

“千蛛手笑靨公子,冷岫煙。”來人輕笑,抬腳走出半掩身形的陰影裏,流水明眸笑意怏然:“世間青年一輩能有這般定力,果真名不虛傳!”熟悉的聲音難忘的麵貌,來人除了饕餮不做第二人想。

見饕餮毫不含糊道出自己名姓,冷岫煙也是微挑眉,倒茶動作優雅流暢啟唇:“夜深露重,來一杯?”

饕餮也不推辭,端坐對麵一飲而盡:“聽聞冷公子從商五載,不知可有興趣同吾輩來場交易?”

對於冷岫煙,他一早便查清他性情,對於性子淡漠得近乎世事不關幾的冷岫煙,饕餮還是選擇不說暗話,這一點也正是他選上冷岫煙的原因。睨了一眼自己身上纏滿隱秘的深藍絲線驟然勒緊,饕餮絲毫不以為意笑得雲淡風輕。

“吾輩?”冷岫煙沒有回答饕餮的話,隻是抓著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凝著對麵的年歲十幾的少年:“你是?”

“饕餮。”

話落,纏在身上的絲線一抖,微鬆。聞此,饕餮吵手一招反客為主,迂回暗抄將身上致命絲線據為己用。冷岫煙眉目圓睜飛退桌麵,五指張開輕甩,透過燭火明滅依稀能辨期間有著數根泛著冷光的絲線交叉纏繞他周身形成一張保護網,四散。

“閣下這個玩笑開的有些不著邊際。”

冷岫煙眉目微挑,對於上古四神獸的傳說,他不是沒聽過。心裏雖有期待卻也沒有傻到真的相信。然而眼前少年淡然開口道出自己姓甚名誰,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是某些人的惡作劇。

“吾輩以為冷公子應是那種天塌不驚的性子,現下看來莫不是裝腔作勢唬人的假把式?”隨手繞著手中的絲線,對於冷岫煙的警惕饕餮明顯有些失望。

本來是在糾結到底是從他還是蕭無憂兩人中選擇一個的,雖然最後他一個都沒選卻全想招攬過來的心思來看,果然應該先去蕭無憂那裏的。順便還能跟另一個主人打聲招呼順便認識一下那個叫東方透的小丫頭。

冷岫煙凝眉不語,手下卻是收了周身絲線防護網但沒有上前一步,隔著距離看著坐在桌邊執杯自飲的饕餮有些不敢確定:“閣下方才說的交易,可容我先聽聽?”

饕餮眉一挑,果真是商人謹慎多疑的性子,麵上笑開點頭:“這單生意不是貨物,而是人,還是你!”沒有給他問話的時間,饕餮一口氣將今天來他這裏的目的坦白。見冷岫煙似笑非笑的神情又補了一句:“不是開玩笑的。”

“我可以答應,隻是你雖言明來意卻沒交代你背後之人的身份。”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做來路不明的‘生意’。

“你可以親自問。”饕餮起身開門。

冷岫煙尋向門口,隻見一人身著華麗且張揚的袍子立在門口靜靜審視他。冷岫煙心下一跳,他什麽時候來的,看他眼神就像是將他看穿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