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嗬嗬一笑,撫著兩撇短須搖頭:“看看,小年紀撐不住氣,我隻是問妥帖些,到時好一氣嗬成的做出來。隻是對於你說的轉賣這上麵的東西,我還是有些猶豫?”

“這是正常,我並不急著,所以可以有試用期,三個月,你可先做一批出來,客人方麵是專門應對那些朱門大戶人家,男女可依重量皆可鍛煉身體。”

東方透徐徐講解,劉老板適時點頭附和,時不時問出自己的疑惑。看來,確實是個謹慎負責的打鐵鋪子,東方透對於今天的結果很滿意。

“可現在大戶人家哪有時間做這些,都是尋花問柳,繡花串門打扮……?”

“到時我會做些小手冊,上麵會注明這些鍛煉器械的用途和利弊。專門針對現在腦滿腸肥的大戶人家設計的。”

眼見早些時候還一副沉穩模樣的姑娘,說到這裏衝自己眨眼的俏皮模樣,劉老板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現在方便說說你那冊子麽?”雲錦很好奇。

“你想聽?”東方透一臉深笑,反問。雲錦理所當然點頭。

“平日裏大多數男人都喜歡做什麽都有什麽?院裏女人又無奈什麽?”

“男人出門在外立業,家裏三妻四妾外帶煙花柳巷。女人可想而知。”雲錦倒是不遮掩,這些事情,他一早就知道,合著東方透那一臉的壞笑,想猜不到都難。

隻是,她一個小姑娘家,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想著他心下就有些不鬱!?

“也就是說,這樣的男人年輕時肯定不擔心,可未來的日子就不能保證了是吧。”關係男人尊嚴,有些事情他們不在意並不代表不上心。

女人最在意年華易逝,而適當的運動,對於她們本身是很有好處的,更別說維持身段套住丈夫的心思了。

“他們未必願意受罪,不是還有補藥一說麽?”劉老板微一沉吟,還是選擇將自己的不安講明白。

“補藥其實說白就是提前將人預存體內的精氣一次性發揮,就是治標不治本反而傷身,且用此類藥過多人精神也會萎靡甚至反作用,俗話都說是藥三分毒,何況攸關男人之事,若是讓人知曉他們自信的手段,這難道不是最讓人受打擊的事情?”況且,現今想要找專門的藥師那可不是朱門大戶能請得起的。

對於這些東西,東方透隻能用一句土話來證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跑嗎?

“所以……你怎麽懂這麽多?”還這麽巨細?

“無聊的問題,拒絕回答。”甩了雲錦一個冷臉,麵向劉老板:“你以為如何?”

“一個月之後來取你的一套,之後我會靈做兩套配合你的冊子試試賣點。”劉老板點頭,不去深究一個小女孩如何懂這些男女之事,還有自己的另一番見解,獨獨她那份從人根本上想問題的做法,就讓他眼前一亮。

“可以,等會你手寫一份這個說明,大致意思就是我剛才講的這個意思,到時一應用度我來墊,到時所賺的銀兩我們四六分,你六我四!”

劉老板又是一笑,搖頭。東方透以為他不同意,熟料他隻是點點東方透的額頭,失笑:“小年紀的,有這般口才想法,果真不錯,就是將生意之道想得太過兒戲。”

“難道還有什麽問題?”她確實不懂這個世界的規則,但是同樣的,窮人不少,婦人照樣很多,這類需求我想是個人都會采用的。價錢又不是很貴,公道得很,除了平常人家有些難之外,大戶人家還是出得起的。

“倒不是這個問題,隻是一時感慨而已,如此,那就定在一個月後。”

“好!”

正好一個月後是雲上樓裏那什麽三個月一次比試的結束時候,應該有時間的。

而且,說到大補丸什麽的,東方透計上心來。

分別向李凡和劉老板告辭,拖著雲錦雲忍又往醫館跑。

“大夫,給看個病。”東方透二話沒說一把將雲錦的手拉過往山羊胡子老者麵前一推。

雲錦莫名,可那大夫見東方透急忙的神色,也就沒問什麽搭上雲錦的手腕直接把起脈來,他一時收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個勁衝東方透擠眉弄眼:“師兄我好得很!”

一旁雲忍隻是事不關己坐在一旁喝著小廝遞上來的熱茶,唇角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姑娘,這位公子沒問題啊?”大夫扶著灰白的胡須麵露疑惑,一時搞不懂他們要看什麽。反觀把脈之人,氣色神色皆是平常,沒問題啊?

“大夫,你確定嗎?再仔細看看,你看看,這位公子眼下青黑,雙目恍惚。”又抬了抬雲錦一時不查的退:“看看,他方才可是我一手攙扶著進來的,腿軟無力。而且,據近期的情況,還有輕微的腎虛……”

“雲透!”雲錦一聽腎虛二字立時炸毛,無奈一手還被大夫扣著,一是起不來也隻能幹嚎著在東方透的示意下漸漸平複呼吸,隻是這一次,麵色真有些不好。

雲忍一旁聽了,明白東方透的意思,當下噗嗤一聲破攻。

大夫在東方透口頭的示意下,又閉上眼靜靜感知著雲錦突快的脈搏,一會兒吸氣一會兒疑惑,弄的原本沒什麽問題的他也跟著提心吊膽。他怎麽從不知道大夫還能講一個沒病的給診成有問題的。

一會兒後,大夫睜開眼。在東方透滿眼期待有點問題的注視下和雲錦一臉緊張戒備的情況下,那大夫起身,搖頭:“這位公子隻是有些心脈不穩。”當下準備招來小廝讓他給雲錦泡杯定神茶,連連被東方透製止。

卻是惹來大夫不滿:“姑娘,如果隻是來醫館尋事,煩請出去,老夫不招待了!”

東方透賠笑,連連擺手。眼神閃爍之下看到大夫直指門口的寬大袖口正對自己,微微一笑轉身伸手入懷,借力刮花銀錠子底部,在大夫欲轉身不查之下一個彈指送進他袖籠中。

氣氛難平之下,大夫也無心留意袖籠為何重了一分。隻是重重坐在看診台上看了一眼走到門口的三人,重重一歎:“無所事事。”

“啊!”門口,東方透一聲驚叫嚇壞那大夫。隻見他正抬眸看著這邊。

“怎麽了?”雲錦知她的小把戲,故意出聲配合。

“我還有一錠銀子怎麽不見了?”笑意,蔓延唇角。再轉身已是一副憂心滿眼的脆生模樣,弓著身子在醫館裏亂找。

大夫見狀,疑惑出口起身走近,細尋:“又怎麽了?”

東方透抽空看了一眼滿麵仁慈的大夫,自動忽略他話裏的那個‘又’字,語帶哭腔焦急著轉圈:“我揣懷裏的一錠十兩的銀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