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丫頭這盼頭可真是賺了十足的眼球了。”一揮袖,下一眼入目是滿眼的火紅衣袂翻飛,越發襯得不知摘星風情魅惑的眼眸迷離深邃。

“**客,你又從哪冒出來的。”涼涼的一瞥,涼涼的口吻,涼了不知摘星那顆火熱的心,險些一個趔趄摔下坐下仙鶴。

隻得悻悻鼻子幹笑,佯怒:“好個不知羞的小丫頭,竟敢打趣本座。”

對此,東方透並不在意。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她突然就著這麽脆生生的盯著不知摘星看。依著他的話,那敢情似要將他盯出個洞來。

強壓下心底的別扭,不知摘星故作鎮定緊了緊寬鬆的紅衣袍問:“丫頭可是被本座的風姿給迷倒了?”末了還對著她眨了一下眼,秋波無限,威力極強啊!

“咳咳。”被他的眼神電得實在有些站不住腳,東方透掩飾性的幹咳了一聲才道:“沒有,方才看你才驚覺,不知你好像一直穿的都是紅衣?”她很好奇。

沒料到東方透突然有此一問,不知摘星有些愣怔,一時接不上話。接不上話的還有一人,原本是要打斷她跟不知摘星的對話的可一聽丫頭的問題,心底一個聲音就想著或許聽下去會有收獲,遂也就耐下性子繼續聽著。

缺德將三人表情都看在眼裏,隻是無聲咧嘴,笑了笑。

“突然這麽說起來,我好想真的有見過一個人,跟不知你長得很像……卻又說不上到底哪裏不像……隻覺得你可以穿回白衣,應當是不錯的。”比起整天一套騷包紅可是要正經很多,可是這話她卻沒說。

“哦?丫頭你可是在哪見過與本座長得很像的白衣公子?”心底,終究是不能平靜。不知摘星麵上毫無波瀾,隻依稀挑眉以示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東方透皺眉沉吟良久。白非吟見她很苦惱的模樣,本欲叫她別傷神了的。哪知丫頭突然閃亮著眼睛看著他,道:“想起來了!在夢裏。”

三人都沒說話。不知摘星是一時難以接受那種本以為能探知一些胞兄的信息以慰心靈,哪知東方透卻說是在看得見摸不著的夢裏!當下便有些意興闌珊了。

此時,白非吟卻是無聲的揚了眉峰,兀自揣度,那跟不知摘星長得很像的白衣公子莫不是就是丫頭意識海裏提到的?想到此,他便繼續沉默等著東方透自己將事情說清楚。

缺德和尚笑笑,不與置評。卻也不過是在等東方透將話題挑明而已。

眼見三人都不附和她,東方透也隻得哼哼著繼續將說到一半的話說完:“也不能說是夢,類似現在的意識海。”這句話是對著護在身後的白非吟說的,她下意識裏還是希望這一刻把東方吟當成是願意相信她的話的人。

見三人沒有打斷,她又繼續開口:“那時我本來在街上遊走瞎逛的,突然走到一間古董店裏想淘一兩件時令下的小玩意兒,卻發現那裏的店主是一個十七八的男生……就是公子。”

“細問之下才發覺他已經二十有幾經營店鋪也有幾年,而且和他說話心裏總是莫名的心定了下來。”就像是炎熱午後和朋友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一樣愜意,“隨後他又帶我去了他的院子,其中一間房裏很陰涼空曠,裏麵隻有一個高腳架子立在房間的花地毯上,一個古老的盒子置在上頭,有些藤蔓和文字……裏麵是這個鐲子,咦?!”抬手,本來想讓三人再看一眼手上的碧玉鐲,卻發現手腕上空****的。下一秒又望向東方吟手中的黑色長鐮,撫額。

“那個鐲子就是呆子手裏的鐮刀,別說話,讓我慢慢說與你們聽清楚。”她也好理理頭緒,“說來也奇怪,那時我雖然試著戴了一下可是我明明又將它還給那少年了,誰知回到家卻發現那個盒子和鐲子好好的躺在我的**!等我第二天想要將東西還回去的時候,那裏卻失火了……”

“失火?!”

突兀的一聲驚呼,驚回東方透失落的情緒,後知後覺點頭:“嗯,具體情形誰也不知道。”因為那之後她就沒聽過那個事件隨之就到了這個朝代了。

“可還記得在什麽地方遇見的!?”東方透有些摸不清不知摘星的情緒為什麽一下子高漲得有些不受控製,卻還是緩緩點頭:“在夢裏,那個地方很發達,很多東西跟我們這個朝代不一樣……可是,要不是他一襲白衣,我真的會將你們誤認為是同一人?”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不知摘星的情緒,卻見他最後失神般轉著茫然的失靈的眸子,一時無措。

這樣的不知摘星,東方透第一次見,卻是震撼不小。又準備開口問卻被身後的人在她腰間頂了一下才收回口中的疑惑。看了一眼沉默的東方吟,東方透突然發覺今晚不止不知摘星不正常,連身旁經常冒失的人也沉默得讓人覺得他一時之間沉穩似大人了。

此時的白非吟無聲衝她笑著搖頭示意不要再問,因為他差不多懂了他們不懂的一些事情。結合丫頭跟他講的和不知摘星的事跡,他充分認定丫頭口中的白衣少年是不知摘星的胞兄不知惑。

雖然在不知道的時間裏,不知惑為什麽去了丫頭口中的世界又因為一場莫名的大火繼續下落不明。但是,從中能聽出一點——就是不知惑可能還活著,雖然機會很小。

但是看著不知摘星在沒了焦距的眸子突然有了焦距之後,白非吟笑了笑。看來也是想通了跟他一樣的一點,所以才平複了一下心情吧。

“丫頭,到時可以給我講講你夢到的那個朝代裏的事,可好?”

似是不信自己聽到的小心翼翼的詢問,東方透一時有些啞口,旋即下意識貿貿然的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原來不知你也有這麽認真的時候啊?”看著不知摘星眼底的希冀和認真,東方透真的覺得稀奇,所以取笑的成分基本可以忽略。

一句似笑非笑的話,瞬間將不知摘星鬧了個紅臉,卻也是稍縱即逝。閃爍著眼神哼哼著:“本座也是人,這是自然的。”

東方透卻是不信,不過並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隻是點頭答應他的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