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廢舊利用
電視劇大時代，鈕誠澤除了在今年還演了一部電影，按原曆史，馬上就該拉上f4一起拍電視劇，接著成立自己的製作公司，拍《求婚事務所》。所以說起來，豆導跟可米睿智的關係是相當好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當然這主要得益於柴稚屏良好的圈內關係網，在這個圈裏混了十幾年，其他的不說，結識的這幫朋友還是很有用的。
見麵的地點不在鈕誠澤家，而是在康哥的夜店。好處是不太容易被拍到，因為兩人是從後門進的，這是老板級待遇。本來就是杜翰文也參股的店嘛，當然是老板級待遇。
“康哥，豆導。”杜翰文跟兩人握手擁抱，言程旭跟在身後，跟著叫了聲。
小康放了兩支酒，拍拍杜翰文，“你過生日派對也不請我，我可聽小s說了，那天全是一線女星，空姐製服派對，哇哦，水哦。”
“下次，下次一定。”杜翰文打著哈哈，這種機會，自然是男生越少越好咯。
“喏，這兩支酒送你了，當你生日禮物。”小康指了指酒，正準備走，一拍腦門，“對了，結束了來把上次f4幫忙來店裏做活動的款結給你，還是我打可米睿智賬上。”
“私活，私活。”杜翰文說著，小康哥就懂了，點點頭走了出去。
那邊鈕誠澤已經在開酒了，不要錢的酒嘛，雖說不是嗜酒如命的性子，能占杜翰文的便宜還是要占的。這小子快一年沒見著了，偶爾見一會，不是在商業活動就是在拍戲。都是知名藝人了，派對不請自己就算了，喝酒得請吧。
言程旭在一旁有些尷尬的坐著。不光是因為豆導自己很熟，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有些無顏麵對的感覺。另外是記起剛才小康哥說起的事，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夜店搞活動，杜翰文帶f4來玩，既是捧場。也是吸引人來玩。這種活動當然是要給錢的，不給錢杜翰文能來，其他三個來也是不情不願的。活動是來了，可錢一直沒結呢。杜翰文不差那點錢，自然是沒催著要，估計都忘了。哥三看的上啊，但也麽好意思跟杜翰文要，就一直拖著。本來言程旭都覺得那點錢收不回來了，今天看起來。似乎還有希望見到回頭錢呢。
“來來，生日快樂啊。”豆導跟杜翰文碰了一杯，言程旭主動拿起酒瓶給兩人滿上。鈕誠澤拍拍言程旭，“腦袋進水了嗎，好好的偶像不做，鬧的是個屁，現在收不了場開心了？”
言程旭唯唯諾諾不說話，別看自己比鈕誠澤高。比他壯，豆導是混過的。哪道都吃得開。他要訓自己，還真得跟小弟似的在一旁聽著，打是親罵是愛嘛，這樣想心裏會爽一些。
鈕誠澤不知道又嘟囔了句什麽髒話，杜翰文就在一旁笑，“行了。哥，喝酒。”
跟鈕誠澤碰了一杯，杜翰文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哥。那件事考慮的怎麽樣？”
看了眼言程旭，鈕誠澤不屑的笑了笑，“要一直是這樣子，那倒還行。”
“我一直覺得社會是個大熔爐，但總會有些熔點比較高的人，在這個大熔爐裏還能頑固的做自己。社會裏又有很多小熔爐，像軍隊，演藝圈，這些圈子火力更足一些，足以應付大部分刺頭。如果遇上冥頑不化的，我覺得，那就隻有豆導可以處理了。”杜翰文拍了記馬屁，鈕誠澤相當受用，“你直說我是角頭個性不就完了嘛。”
“我可沒這麽說喔，是你自己說的。”杜翰文看了言程旭一眼，“我可以做主，把他的合同轉到你的工作室名下，象征性收一千塊違約金。”
“啊！”言程旭還在思考剛才杜翰文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呢，就忽然聽到這麽一句差點把自己嚇死的話。結結巴巴說著，“但...我...我不是...解約了嗎？”
“有關係嗎？”杜翰文好笑的問著。
“沒有嗎？”
杜翰文把酒放在言程旭麵前，“喝。”
言程旭想了想，把一杯酒喝了。杜翰文笑起來，“我讓你喝你就喝，不問為什麽要喝嗎？別瞪我，你就是沒腦子，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就是沒腦子，那有什麽辦法。”
鈕誠澤拿起酒杯，跟言程旭碰了一下，“哥跟你喝，好了，別瞪了，在這你敢摔杯子，晚上就該躺榮總過夜了。他這老板嘛，我都要看他麵子。”
言程旭順著台階下，跟豆導碰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叫我喝，我就喝了嘛，一直都這樣，不需要想什麽。老板說什麽，我們打工的就照做，哪能知道為什麽。”
“所以說你沒腦子嘛，不用問為什麽，但你要搞清楚為什麽，去推敲，這樣才能迎合老板。”豆導說著，搖搖頭，“算了，這個不關鍵，你就一直這樣也挺好。對了，你那個單方麵解約，隻是個人意願的表達，問題是現在沒有哪個公司敢接你的合同。所以沒人給你打官司，你要自己去告可米睿智嗎？我不覺得你會贏，最關鍵的是，就算，萬一你有中強力球彩票的運氣，贏了官司，那又怎樣呢。這個圈子，還有人敢用你言程旭拍戲嗎？”
“馮胖子接了啊，他說了要代理我的。”言程旭說著。
鈕誠澤把電話遞給言程旭，“你打他電話，現在問。”
“不用，我有。”言程旭拿出電話，立刻給馮胖子撥過去，還開了免提。自信在響起的忙音提示中消耗殆盡，有些茫然的看向鈕誠澤，“這是怎麽回事。”
杜翰文在一旁跟張均甯發著短信玩，聞言，抬頭看了這家夥一眼，“馮胖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時候挖可米睿智的牆角？你用小腦也能想到啊，必然是在身後有人支持，他才敢做。他那個皮包公司，到現在為止，有作品嗎？誰敢投資他，也就你蠢。”
“不是，是葛姐！”言程旭捂著嘴，鈕誠澤雲淡風輕的吃著鹵菜，杜翰文在一旁繼續發著短信，恍然大悟，“你們都知道啊。”
“也就你還把這個當秘密。”鈕誠澤把筷子遞給言程旭，“你難道從來就沒有站到公司的層麵去思考一下問題嗎？”
“為什麽我要這樣思考，我又不是老板。”言程旭理所應當的說著，鈕誠澤給豎了個大拇指，“這樣的好員工，我喜歡。”
言程旭還傻傻笑了笑，搞的鈕誠澤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趣，懶得逗這小子，“可米睿智發展到今天，就是實質上本土偶像劇的標杆和偶像市場最大的資源提供商。能動可米睿智手的，隻有電視台和葛姐，其他人都不行。不是說沒有有錢人想染指，而是說，有錢，這個圈子，你也插不進來手。本來電視劇圈就是個封閉的圈子，電視台跟製作公司形成一個環環相扣的利益鏈。這是點對點單線利益瓜葛，大家排斥另外交叉的線。說了你也不懂，簡單說就是可米睿智是製作商裏最大的了，電視台是不可能在這時候動手的，所以能想動可米睿智的，隻能是可米睿智自己。”
似乎有些明白，言程旭茫然的雙眼撥開了一絲迷霧，“但是葛姐為什麽要動可米睿智呢，她不想賺錢嗎？”
“因為尾大不掉，柴稚屏希望自己拿話事權。”鈕誠澤給言程旭解釋著，“皇帝也會怕將軍掌控兵權啊，你就是兵。”
“喔，原來是這樣。那這樣看起來，我的選擇沒錯啊，葛姐想動可米睿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畢竟她是大老板啊。”言程旭說著，鈕誠澤自己幹了一杯酒，“臥槽，難怪馮胖子要找你呢，你真是最蠢的沒有之一。”
“我...我...我怎麽了嘛。”言程旭不得不承認自己沒看明白。
“電視劇製作是個創意產業，不是工廠裏的流水線，隻要有材料就能做出來。這特麽靠的是腦子，是靈感，是天賦。葛姐有錢，但現在柴稚屏也有錢，她還有腦子，杜翰文有天賦，有靈感。誰占上風，誰占下風，想明白了嗎？”鈕誠澤說著，看言程旭緩緩點頭，鬆了口氣，“真是沒救了，不過也不是全然沒好處。”
杜翰文終於收起手機，“讓我回家吃宵夜呢，來來，喝了這杯酒，我把他交給你了。”
“這算什麽，合歡酒嗎？”鈕誠澤猥瑣的笑起來。
“喂，你們...你們在說什麽？”言程旭感覺正一步一步走進獵人精心準備的圈套，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沒有看到圈套在哪，而且還沒有誘餌。
“你不需要知道。”杜翰文拍拍言程旭，“你隻需要知道，如果還想你當你的偶像，那就聽我的，聽他的。”
“你還想當那個粉絲們為之尖叫的偶像嗎？”鈕誠澤問著。
言程旭張了張嘴，點點頭。
杜翰文收拾著東西，站起來，“一會去小康哥那領你的那份錢，還有，最近幾天都給我安靜點，可以去南部玩，去東京玩。但我不想在媒體上看到你的聲音，我想豆導會給你解釋清楚的，給你解釋事情是一件讓人煩惱的事情。”
“這種屁事就要交給我。”鈕誠澤有些痛苦的拍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