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公雞銜紙人

廖哥搖頭,半開玩笑說:“這人怕是倒黴到家了,竟然都能讓花盆給砸死。”

我直勾勾的看著廖哥,他臉上的笑容定格下來:“兄弟,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廖哥說完,臉色突然慘白起來,摸了摸後腦勺,一臉吃驚問:“難不成那個被花盆砸中的人就是我?可是我現在還好好的啊。”

我沒有回應他,看向大雞哥說:“大雞哥,去最近的醫院。”

大雞哥不明就裏,問我去醫院做什麽,我說給廖哥檢查身體。

這一路上廖哥看起來心事重重,臉色蠟黃,直勾勾的盯著窗外。

來到醫院給廖哥做了心電圖,第一次儀器上沒有顯示任何廖哥的心率表。醫生以為機器壞掉了,重新啟動後依舊如此。

所有人都琢磨不清怎麽回事兒,但廖哥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臉緊張的望著我。

一連給廖哥做了三次心電圖,但依舊都是一樣的效果。醫生也無比著急,一臉犯難的告訴我們儀器出現了問題,讓我們等會兒在來,他找人先看看怎麽回事兒。

從辦公室出來,大雞哥和古晉無比茫然,廖哥來到我身邊,顫抖問:“兄弟,儀器沒有問題,對不對?”

我也是非常吃驚,廖哥如果真的已經死了,就不可能有血有肉的出現在我們眼前。

但眼前這個廖哥如假包換,根本就不是假的。

從醫院離開,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猶豫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問問章旭明,他就是做這一行的,雖然隻是個半吊子,但多少也應該聽說過。

撥通電話後,章旭明氣喘籲籲:“周一澤,你又打電話幹啥?”他說著,一個女人驕吟聲傳入耳中。

他現在在辦要緊事兒,我也長話短說,把廖哥的事情一股腦全都講了出來。章旭明喘息聲消失,那邊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隱約聽到章旭明說了聲用嘴巴,接著他‘哎呦’一聲舒爽的喊叫,嚴肅說:“周一澤,你朋友已經死了。”

我也料到了這個可能,不解問:“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和正常人一樣出現在我們眼前?”

章旭明說:“人有三魂七魄,你那個朋友現在隻不過是一具有思想的屍體而已,他沒有心跳,因為有兩魂不在身體裏麵,現在體內隻有一魂七魄,如果三天內不能找回那兩魂,你朋友就會真正死掉。”

我避開廖哥問:“怎麽樣才能把另外兩魂找到?”

章旭明想了想說:“你朋友那兩魂應該在湖泊邊上被那對夫妻留了下來,這樣吧,一會兒你用白紙剪兩個紙人寫上你朋友的名字,再找一隻純黑色的公雞,把那兩個紙人讓公雞咬著,晚上讓你朋友用白繩牽引著公雞去湖泊邊上轉悠一圈,如果兩個紙人從公雞口中掉出來,就算是把魂魄引回來了,你朋友也就沒啥事兒了。記住了,隻能你朋友一個人過去。”

我正準備開口,章旭明埋怨說:“我花了這麽多錢是享受服務的,你幹啥呢?給我含深點兒,不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要去投訴你!”他又不耐煩對我說:“好了,不跟你鬼扯了,回來請我吃大餐!”

不等我開口,章旭明就掛了電話。

我隱去了廖哥已死的事情,把章旭明告訴我的方法說了出來。

紙人和公雞都不是什麽難事兒,但得知今晚必須他一個人去湖泊那邊的時候,廖哥是一百個不情願。

他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我們三人,大雞哥動了惻隱之心,我說:“廖哥,如果我們陪你一塊去,你丟失的那兩魄會因為驚嚇不願回到你身體裏麵,過不了幾天你必然會死掉的。”

廖哥嚇得抖如糠篩,絕望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紙人三兩下就搞定,但需要招魂的那隻純黑色公雞卻有些難找。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趕在天黑之前,還是讓大雞哥花了五百塊錢買來了一隻沒有一根雜毛的純黑色公雞。

給公雞栓上白繩,又讓公雞銜上寫著廖哥名字的紙人,將其交給廖哥後,讓他快點快去快回。

廖哥一步三回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們,但是在我催促的目光下還是關門離開。

大雞哥趴在**陪著那些小狗玩兒,他殺死了野狗,為了保命,也隻能照顧這些小狗。而古晉則斜靠在**,雙眼無神,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睡著一樣。

我在房間內焦急等候,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越發擔心廖哥的安危。

章旭明隻是一個半吊子堪輿先生,如果他說的方法沒有效果,廖哥這次去湖泊邊上引他的兩魂,無疑是羊入虎口。

晚上十點鍾,廖哥依舊沒有蹤影,把已經睡著的古晉喊醒,讓他給廖哥打電話,可撥過去之後,電話那頭卻傳來對方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大雞哥擔心廖哥的安危,從**爬起來說要去外麵找找,我把他攔了下來,說在等半個鍾頭,如果廖哥還沒有回來,我們一塊兒出去找。

大雞哥雖然同意下來,但麵色焦急,在房間裏麵徘徊數次。

半個鍾頭剛剛過去,廖哥依舊還沒有回來,我正準備打開房門去找他的時候,一縷敲門聲傳入耳中。

我聽聲音心中一喜,大雞哥衝過去把房門打開,外麵站著的正是抱著那隻純黑色公雞的廖哥。

我接過公雞問:“廖哥,沒遇到危險吧?”

廖哥搖頭,爽朗大笑:“沒有,我去的時候還心驚膽戰的,可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東西也就放心了。”他又說:“不過說起來也挺神奇的,去了那地方之後,這隻公雞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不停的‘咯咯’叫著,可神奇的是銜在最裏麵的紙人竟然沒有掉下來。我牽著公雞在周圍轉了好幾圈之後,紙人才相繼落在了地上。”

我點頭,伸手抓住廖哥的手腕,把了把脈,見脈象平穩,鬆開手說:“看來你遺失的那兩魂已經回到身體裏麵了。”

廖哥說:“公雞銜著的那兩個紙人落在地上之後,我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重獲新生了一樣,渾身上下好像使不完的勁兒。”

我琢磨說:“廖哥,你遇到的事情都是因為你貪心導致的,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在家裏小打小鬧總比在這裏丟了命強。”

經曆了這次事情,廖哥似乎也想通了,點頭說:“也是,人活著就是為了賺錢,要是真交代在了這裏,那賺再多錢也沒用。”

廖哥當天晚上就買了回去的機票,第二天大雞哥開車送我們去了機場,登機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大雞哥一定要把這些小狗好好養著,不然那隻野狗還會找他的麻煩。

在飛機上,廖哥打量了懷裏的陰參,不安問:“兄弟,我在娛樂城無意辱罵了這株陰參,他不會再為難我吧?”

我說:“陰參哪兒有你想的這麽小肚雞腸,他已經懲戒過你了,把你折騰的半死算是消了氣,以後隻要你好好供奉陰參,就不會出問題了。”

廖哥連連點頭,一個勁兒的對陰參低聲說著道歉的話。

我也沒有理會,這幾天沒有休息好,閉上眼睛小睡了一會兒。

從機場離開,廖哥說要開車送我回去,但被我拒絕。攔了輛出租車剛剛回到店裏,金智美雖然已經上班,但出奇的是方芳並沒有在店裏。

我心裏還納悶,這妞兒是不是轉性了。還沒來得及感慨,方芳好像知道我回來一樣,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衝著金智美幹笑一聲,接了電話,方芳的驚叫聲從電話那頭傳來過來:“一澤,那個向我示愛的男人昨晚又來我店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