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行動

關於喪葬的一些講究我隻懂得皮毛,並不懂得究竟有多少說法。

相對於我而言,劉哥應該還不及我。

麵對章旭明的這種說法,劉哥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一臉茫然點頭問:“這世界上當真有人參娃娃?”

章旭明重重點頭說:“那肯定有了,不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劉哥不安扭頭看向躺在床板上的老人,凝重說道:“我爺爺要是真的可以榮登極樂,那我們劉家一定會好好答謝你們的。”

章旭明連連擺手:“答謝就不用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而且這種山參不是一般人能受用的,所以劉哥你也不要太緊張。”

劉哥點頭後,有一撥人從院門走了進來。

這些人應該是劉哥的朋友,他讓我們先待會兒,他要去招呼客人。

人剛去世,章旭明隻是安排了一下前期的工作,後麵便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和我坐在小馬紮上曬著太陽。

劉哥請來的那些哭喪的人非常敬業,自從我們進門開始,他們一聲都沒有停的哭了整整一個小時。

估摸著陰參也製作的差不多了,我起身來到靈堂前,見床板下的骨香並沒有折斷,而且已經燃燒殆盡,這就表示陰參已經製成。

將紅繩解開抱著已經製成的陰參從靈堂走了出來,衝著章旭明使了個眼色,我端著陰參走出院門,放在了麵包車上。

現在章旭明也不好離開,我因為不會開車也隻能陪著他呆在這裏。

六點鍾之後,章旭明伸了個懶腰告訴劉哥現在也沒有什麽大的事情,明天早上他會趕過來。

開車離開村子,我給古晉打電話,讓他去我店裏麵等著,我這就把已經製成的陰參交給他。

古晉得知這個消息非常激動,說一會兒他會和馮總一塊過來,到時候馮總會當麵感謝我們。

這次的報酬雖然一百萬,但我當著古晉的麵給章旭明報價五十萬,即便古晉過來,也不會將我這個幌子給拆穿的。

和章旭明在我的店裏麵等了不到半個鍾頭,一輛保時捷疾馳而來,穩穩停在店門口。

古晉先是從車上下來,又急忙將副駕駛車門打開,那個和馮總成雙入對的女人現行下車,最後馮總才從駕駛室走了下來。

一進店裏麵,那個女人就趁著馮總沒有察覺,衝著我擠眉弄眼了一番。我裝作沒有看到,但章旭明的目光卻透出精光,一瞬不瞬盯著這個女人。

我輕咳一聲,章旭明回過神衝著我嘿嘿傻笑,我低聲說:“別打什麽歪主意了,這種人不是我們能伺候得起的。”

章旭明咧嘴笑道:“放心吧,我就是過過眼癮,不會打啥歪腦筋的。”

我沒有吭聲,馮總直奔我而來,激動詢問:“周老板,聽古晉說陰參製作成功了?”

我點頭,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陰參說:“已經成功了,就在桌上放著。”

馮總順著我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嘖嘖感歎一聲,在陰參四周轉悠一圈後,抬頭忙問:“周老板,這陰參真的有那麽神奇?”

我笑道:“你不就是因為陰參的神奇之處所以才找我請這株陰參嗎?”

馮總微微一怔,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旋即笑了笑,點頭說道:“周老板說的也是,隻要陰參真有效果,該給的錢我絕對不會少給。”

我輕聲說:“馮總,陰參已經製作成功,你先拿回去試試,使用的方法古晉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

馮總想了想說:“是不是滴血三天,每天三滴血?”

我點頭說:“確實如此。”

馮總也不廢話,抱起陰參轉身就準備離開。

章旭明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我一副不明就裏的看向章旭明,馮總也穩住了腳步,扭頭疑惑不解問:“怎麽?有事兒嗎?”

章旭明揉了揉鼻子,輕笑說:“陰參都已經被你們拿走了,這錢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們?”

馮總異常納悶,章旭明接著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直都不是這個道理嗎?”

馮總臉色明顯有些不大友善起來,章旭明顯然沒有理會馮總太多的情緒波動,依舊用那副今天不給錢就沒有辦法離開的表情看著他。

氣憤在這一瞬間安靜到了極點,我本以為馮總會突然生氣起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馮總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笑了一聲:“說的也在理,要不這樣,我先給你們十萬塊錢,要是陰參有效果,我把後麵的錢一並給你們?”

章旭明打了個響指:“成交,這十萬塊錢就當是預付款,反正這陰參的能力絕對霸道,我們就等著收尾款了。”

馮總支付完十萬塊錢後麵色非常不善離開,古晉也瞥了眼章旭明,搖頭歎息一聲跟著馮總離開。

那個女人最後才離開,卻用一種嗤之以鼻的表情瞥了眼章旭明,扭動腰肢出門上車。

等店裏麵就剩下我們倆的時候,章旭明一臉納悶問:“周一澤,他們三人咋那樣看我?”

我極其無奈說:“你根本就不應該這麽著急的向馮總要錢。”

“咋了?”章旭明不解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是都這樣嗎?難道他還有啥奇特的地方?”

我搖頭說:“不是奇特不奇特的,而是馮總一下可以拿出五十萬來請一株陰參,明擺著是不缺錢的主兒,你現在非要他把錢拿出來,這明顯是給他不舒服。”

章旭明‘嗨’了一聲,擺手說:“我還以為有啥事兒呢,原來就這個?我看你是多心了。”

我無奈苦笑:“要是隻有我一個人多心了還好,關鍵古晉他們也是那種表情。”

章旭明拿出了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唄,反正這株陰參已經給他了,他們想怎麽想就怎麽想,難不成我們還要把別人的思想給左右了?”

章旭明這麽說,我確實想不出任何辯解的話語來。

無奈聳肩,我也沒有繼續說什麽,見天色已經不晚了,讓章旭明先回去休息,馮總的事情以後再去處理。

給章旭明分了五萬塊錢,他這才離開。

我關門回到臥室,躺在**卻怎麽都沒有辦法睡著。

腦子裏麵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想些什麽事情,反正是非常混亂,閉著眼睛根本就沒有任何瞌睡的意思。

好不容易熬到了淩晨,眼皮這才沉甸甸起來。

等再次蘇醒之後,天色已經亮堂。

拿起手機準備看看此刻幾點,可打開手機,卻發現有兩個未讀短信。

現在有了微信很少有發手機短息的情況,這兩條短信是手機號碼發送過來的,那就隻能證明一個問題,對方並不是我的微信好友。

我打開短信掃了一眼,雖然有兩條短信,但這兩條短信中卻透著一個意思。

這是躲在暗處那幫人發給我的,他們讓我盡快去找棺材參,不然方芳就會有危險。

這兩條短信讓我心神不安,我躺在**換了好幾個姿勢都非常不舒服。

許久之後,我舔著嘴唇,猛地從**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出門就直奔章旭明的聖德堂。

昨晚分給了章旭明五萬塊錢,這家夥有錢肯定會找女人和自己共度良宵。

來到聖德堂門口,我敲打了很長時間房門,章旭明都沒有任何反應。無奈之下,我又狠狠踹了幾下房門,章旭明極其不滿的嘮叨聲從卷閘門裏麵傳了出來:“來了來了,誰啊這是?催眠呐?”

店門在他嘮嘮叨叨的聲音下打開,章旭明穿著一條大花褲衩出現在眼前。

當看到我的時候,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凝重無比問道:“周一澤,你抽啥風呢?都快把我的門給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