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女人

我納悶一聲,馬老板問:“周老板,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說:“剛才我在洗手間看到一隻女人的襪子。”

馬老板疑惑的看著我:“那個鬼保姆住在一樓,我住二樓,自從搬進來,我沒有進過一樓的洗手間。”他說完,緊張問:“難道他一隻鬼還在找女人?”

我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坐在沙發上問:“鬼保姆沒有穿過粉色襪子吧?”馬老板搖頭,我又問:“他多大年齡,叫什麽名字?”

馬老板想著說:“叫王斌,有三十四五歲了。”我琢磨著,馬老板催促說:“周老板,我請你過來是幫我把這隻鬼給解決的,現在趁著他沒在,你快點開壇做法,等他回來讓他魂飛魄散。”

我敷衍說:“不妥,目前還沒搞明白這個鬼保姆有多大能耐,如果貿然行事搞不好我們倆都得交代在這裏。”

馬老板忙問我應該怎麽做,我讓他先別著急,今晚我就留在這裏,先探探那個鬼保姆的底。

所謂的鬼保姆離開有三個鍾頭還沒有回來,馬老板急的團團轉。期間我一直想要把真相告訴馬老板,讓他去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但一想到那十萬塊錢,還是忍住了這個想法。

入夜,在客廳轉來轉去的馬老板突然一顫,匆忙走出別墅。等再次進來,他一臉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說:“老板,不好意思,我才把事情處理完了。”

我心歎一聲又來了,馬老板說著來到客廳中央,不敢直視別墅大門方向,一臉忌諱說:“你先去做飯吧,我和周老板還有些事情要談。”

馬老板衝著我歉意點了點頭,自顧走進了廚房。

沒過五秒鍾,他再次從廚房出來,坐在我身邊小聲說:“周老板,鬼保姆已經回來了,你快點想想辦法,我現在和他多呆一秒鍾都覺得瘮得慌。”

我讓他不要緊張,當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就行。馬老板雖然點頭,但一臉的畏懼,而且還時不時的往返於廚房和客廳。

一個鍾頭,一桌飯菜擺放在桌上。

馬老板用濕巾擦了擦手,對我這邊說:“老板,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和周老板現在可以吃了。”

我笑問:“這麽多飯菜我們倆也吃了不,要不一塊兒吧?”

馬老板搖頭說:“不了,我在廚房吃就可以了,你們慢用。”馬老板進了廚房,又神情緊張來到我身邊:“周老板,我們先吃飯吧。”

馬老板一人分飾兩角我覺得還挺有意思,就好像兩個人格在說雙簧一樣。不得不說,馬老板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做的飯味道還不錯,我吃的津津有味,但他卻難以下咽。

飯菜吃完,馬老板放下筷子跑進廚房,拿出一隻托盤笑問:“周老板,我的飯菜還合你胃口吧。”

我笑道:“味道非常不錯,你這手藝怎麽說也應該是五星級酒店的掌廚啊。”

馬老板撓了撓頭發說:“周老板,不瞞你說,我以前就是一家五星酒店的掌勺。”

我好奇問:“怎麽不做掌廚來這裏當起男保姆了呢?”

“唉。”馬老板歎了口氣說:“有次配菜的師傅沒來,我一邊切菜一邊炒菜,情急之下,把一根手指給切斷了。休了一個禮拜的病假,酒店老板就把我給辭退了。”

“這樣。”我囔囔說著,朝他手指瞥了一眼,這才注意到他右手食指彎曲成三十度,手背對著我,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根斷指。

桌上的殘羹剩飯被收拾幹淨,馬老板清洗完後給我倒了杯水才回到一樓臥室。我默數了五個數,他又從臥室出來,站在我身邊:“周老板,他睡覺去了,今晚就麻煩你了。”

我點頭:“放心吧,你也去睡吧。”

馬老板回到臥室,我喝了口水躺在沙發上。沒過幾分鍾,眼皮就沉甸甸的想要合住。越是掙紮,就越是疲憊,最後索性也不反抗,閉上眼睛就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我聽到腳步聲傳入耳中。我的聽覺正常,但眼睛卻怎麽都沒有辦法睜開。

腳步聲在我身邊聽了下來,等了一會兒,外麵響起敲門聲。腳步聲再次響起,將別墅大門打開,我聽到馬老板警惕的‘噓’了一聲:“這裏還有其他人。”

我還沒回過味兒,一個女人悄聲問:“怎麽來人了?”

馬老板說:“他已經察覺到我了,恐怕是想讓這個人把我給除掉。”

女人忙問:“那應該怎麽辦?”可能覺得自己聲音太大怕吵醒我,她又小聲問:“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把馬老板殺了吧?”

馬老板體內另外一個人格說:“現在不行,我還沒有完全占據這具身體。對了,你是不是把襪子落這裏了?”女人說昨晚洗澡的時候確實忘了一隻在洗手間,馬老板說:“以後小點心,要是讓他發現你來這裏,我們的計劃就識破了。”

我的意識非常清醒,這個女人應該是馬老板另外一個人格的姘頭。

二人不再吭聲,腳步聲響起後,我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一會兒從房間裏麵就傳來女人嗯嗯啊啊的嬌喘呻吟聲,隱約還可以聽到男人的粗狂喘息。

這場大戰持續了半個鍾頭,隨著女人的一縷舒爽大喊而結束。

“今天比以前厲害多了,我先去洗個澡,你躺著休息一會兒吧。”女人嬌笑說著,腳步聲從房間傳了出來。

馬老板慵懶笑道:“那是,這具身體吃著的可是山珍海味,比我那具不知強了多少倍呢。”

這話讓我不安起來,這個名叫王斌的人格很有可能並不是馬老板分裂出來的,而是一縷陰魂。之前馬老板所謂的人格分裂,是王斌頻繁進出馬老板身體的緣故。

這個時候,王斌從房間走了出去,我聽到浴室內淋浴聲音變大,應該是他打開了房門。女人緊張說:“你幹什麽呢?客廳裏麵還有人在呢。”

王斌不以為然說:“怕什麽?我在他水裏麵下了安眠藥,得睡一陣子。”

女人警惕說:“那在這裏也不行,要是他突然醒來了怎麽辦?”

“行行行。”王斌唉聲歎氣,腳步聲又朝臥室傳去。

我的身體雖然可以輕微活動,但眼皮卻好像被膠水粘住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為了可以看清楚女人是誰,我用指甲掐著手心,刺痛傳來,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眼皮微微睜開了一個縫隙,但洗手間的光線太過刺目,又本能的閉了起來。

等適應了光線,我看到一個穿著浴袍的女人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出頭,頭發盤在頭頂,丹鳳眼高鼻梁櫻桃小嘴,這五官雖然很精致,但卻長在一張大臉盤子上,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女人朝我走了過來,生怕被他們發現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我急忙閉上眼睛。

女人走進臥室,不安說:“老公,我總覺著有些不放心,今晚我就不陪你了。”

王斌意猶未盡說:“行,路上小心點。”

二人打了個啵,女人離開,王斌來到我身邊冷哼說:“周老板,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這話驚得我出了身冷汗,剛才我一直都挺屍般躺在沙發上,根本就不可能被他發現。正尋思著,王斌伸出手在我臉上拍了一下,自語說:“看來真沒醒。”

我鬆了口氣,他隻是試探,幸虧沒有睜開眼,不然我就完蛋了。王斌從我身邊離開,但並沒有進臥室,而是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這一宿我沒怎麽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看到馬老板一臉驚慌跑到我身邊,警惕的看了眼王斌的臥室問:“周老板,想到對付那個鬼保姆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