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陰參沒效果

章旭明上次說他被假扮成我的陰魂一棍給掄暈了,能把人打暈,這力道肯定不小,必然會沉積淤血而紅腫起來。

距離上次隻過去了七天時間,紅腫就算消退,那也有痕跡存在。但章旭明的腦門上壓根就沒有什麽紅腫的痕跡,反而非常白淨。

這一發現讓我有了兩種猜測,一個是眼前這人並非是章旭明。但如果對方不是章旭明,又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他下意識的動作。

第一個可能完全可以打消,但第二個可能卻讓我非常恐懼,那就是章旭明對我撒謊,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假扮我的遺念,他更加沒有被打暈,這些都是他為攻擊我尋找的一個理由,可他為什麽要攻擊我,這一點我卻想不明白。

目前我還不清楚章旭明的底細,不敢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以後要多留心點兒他,不然哪天死在他手裏都不知道。

我正想著,林冰打來電話。我坐回原位,告訴章旭明他後腦勺紮了根小刺,讓他開車回去。

接了電話,林冰問:“周老板,我已經在你朋友店門口等著了,你什麽時候過來?”

告訴她我正在來的路上,掛了電話,不到半個鍾頭,我們回到章旭明店門口。

進店後,把陰參遞給林冰,她一個勁兒的說著感謝的話,我把供養陰參的方法告訴她,又叮囑她以後不要勸別人打胎,給自己積點陰的。

林冰不知有沒有聽進我說的話,盯著陰參心不在焉點頭。等我講完之後,她這才抬頭問:“這陰參真的幫我攔住那些小孩?”

我點頭說:“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沒有任何問題。”

林冰打量著陰參說:“周一澤,這次就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是以前那句話,你老婆要是生孩子什麽的,可以隨時找我的。”

她請陰參的時候恨不得叫我一聲爺爺,等拿了陰參又變成了這幅德行,我恨不得抽她一巴掌把她趕出去。

我臉色陰晴難定,林冰笑了笑抱著陰參得意洋洋離開。

章旭明歎息問:“周一澤,這娘兒們是不是你同學?說話怎麽流裏流氣的?還護士長呢,我看就醫院打掃衛生的吧。”

我聳肩:“沒辦法,誰讓人家自以為是,搞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沒有她厲害一樣。”

章旭明隻是斜靠在牆上一個勁兒的傻笑,一個字都沒有說。

這五天時間古晉那邊並沒有催問陰參的進展,不過方芳這段時間來我這兒的頻率非常的高,而且每次過來也不吭聲,就坐在凳子上充滿敵意的看著金智美。

金智美被她看的心裏發毛,好幾次找我說方芳的目光盯得她害怕,我也不好去說方芳,隻能讓金智美不要去看她的臉。

方芳可能真的是閑的沒事兒,來店裏一坐就是一整天,就算有客戶打電話拿貨,也是回去一會兒,又會過來。

這幾天方芳的出現讓店裏麵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在金智美下班離開之後,方芳這才開車離開。

關了店門,我坐在臥室享受著一個人的時光。

回想著章旭明的事情,我想了良久,林冰的電話將我的思路拉了回來。

接了電話,林冰那因憤怒而咆哮的聲音響了起來:“周一澤,我拿你當朋友,你想到你卻拿我當冤大頭?我花了這麽多的錢是打算解決事情的,可現在什麽事情都沒解決,反而還給我生出來了一些事情。”

她的聲音非常尖銳,我沒敢把手機放在耳邊,對著手機說:“林冰,你的意思是我糊弄你了?方哥的陰參都有效果,你的怎麽就沒效果了?”

林冰叫喊道:“有沒有效果你難道就不知道?同學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難看了,你現在過來,把錢連本帶利的賠給我這事就完了,不然別怪我去消協告你。我不但有轉賬記錄,而且還有談話錄音。”

林冰這女人確實不好對付,雖然消協也不能拿我怎麽樣,但要是跑到我店裏,多少都會對我的生意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我穩住她失控的情緒,問清楚地址後就趕了過去。

林冰家還算不錯,我無暇點評,因為她此刻正用警察看待犯人一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們對視一眼,林冰火氣上來:“周一澤,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騙我?”

見林冰老公沒在家,我沒好氣說:“閉嘴,我來這裏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你再吵吵消協隨便你去,我和你奉陪到底!”

林冰閉上嘴巴,我順勢瞥了眼放在臥室桌上的陰參,坐在沙發上問:“說吧,陰參給你生了什麽事兒?”

林冰臉上露出忌憚之色:“自從把陰參帶回來之後,我經常會看到一個長相非常猙獰的男人在我身邊走來走去。”

我說:“這男人就是陰參裏麵的陰魂,有什麽大驚小鬼的?”

林冰猛地站起身,低頭憤怒的望著我:“這陰參裏麵竟然有鬼?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我不屑說:“你們醫院開處方會告訴患者處方單裏麵都有什麽嗎?”林冰不再吭聲,我沒好氣說:“以鬼治鬼是最好的辦法,不然你以為你這事情怎麽處理?除了男人在你身邊出現,還有發生別的事情嗎?”

林冰點頭說:“我在醫院還是可以看到那些小鬼,而且……而且……”我被她結巴的心煩,瞪了她一眼,林冰脫口而出:“而且我身子總是莫名其妙的疼,就好像被開水燙了一樣。”

我狐疑的望著她:“你沒把開水倒在陰參上麵吧?”

林冰拚命搖頭,我說了聲知道了,起身直徑來到臥室。

梳妝台上放著各種價格不菲的化妝品,當來到陰參邊上的時候,這才發現這株陰參葉子上滿是幹涸的血漬,而且這血液的顏色並不是鮮紅,反而有點發黑。

我疑惑問:“別人供養陰參,參葉會很快把血液吸收,你的為什麽還在上麵?”

林冰說:“我怎麽知道?這陰參是你製作的,這就要問你了。”

我皺眉問:“林冰,你老實告訴我,你在陰參上滴的是什麽血?”

林冰避開我的目光說:“就是我的血啊,你不是說一天滴一次嗎?我可是按照你說的來的。”

我搖頭說:“手指的鮮血不是這個顏色,你老實告訴我,不然你這破事兒我就不管了!”

我說完轉身就作勢離開,林冰急忙攔住我:“周一澤,這血確實是我身上的,但是我怕疼,正巧請陰參回來我就來了大姨媽……”

不等她說完,我‘靠’了一聲,驚叫起來:“你別告訴我你在陰參上滴著的是經血?”

林冰嚇了一跳,支支吾吾:“有……什麽不對勁嗎?”

我生氣說:“林冰,你真是自以為是到了極點了,經血可是汙穢之物,農村有些土方子就是用用過的衛生巾來對付鬼邪的,你倒好直接把經血糊在陰參上,陰參裏麵的陰魂不把你整死就算不錯了,你還指望他幫你?”

林冰直接就哭了出來:“可是我不知道啊,我現在就把葉子上的血擦洗幹淨。”

我伸手說:“不用了,經血已經落在參葉上,是沒有辦法用清水擦洗幹淨的。”

林冰哭得更加厲害:“周一澤,我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你可要幫幫我,不然我就死在你手上了。”

我沒好氣說:“別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你這是在作死。”我氣發的也差不多,見林冰哭得梨花帶雨,就擺手說:“別哭了,目前來看陰魂還沒有打算要了你的命,但解決起來有些棘手,需要再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