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節 木棉探船
甲板上絲毫不見任何痕跡,就好像那黑影隻是一場夢,臭的臭爛的爛,該的繼續——這地上的黑影和木棉號幽靈船到底是什麽關係?
難道秘密都在那幽靈船上?
那幽靈船又漂近了,看上去和遊輪的左舷距離不到二十米,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但是開始站在甲板上的人都不見了。
這是一個陷阱還是一個友好的表示?或者說這隻是它的本能?
這情況看起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繼續呆在這裏,必須過去看看。
“等我幾分鍾。”
船上的救生船就掛在二層甲板和三層甲板中間,左右都並排掛著五條小船,然後前後各是兩個筒狀充氣救生艇。我爬上一個救生艇,拉開上麵蓋著的帆布,跳了進去。
我把船尾小櫃猛然一拉,搬出一大堆東西。
你猜對了,我是在這裏麵找繩子。一般來說船上配置的救生艇都有很多東西,信號彈、小型手斧、火種、繩索、自亮浮燈、煙霧信號、發光棒、食物、淡水等等,而我需要的就是繩索。
我把手斧柄用繩索綁結實,然後朝對麵狠狠的一扔…
我試了試,卡的正好合適,使勁拉都沒有脫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應該不是問題。我從上麵跳了下來,“行,我們過去看看。”
“誰?”大兵亨利沒太明白,“我們全部過去?”
“不錯,”我想了想,“如果行的話就一起過去,要是不好弄…”我指了指這繩索示意,“那就我們三個過去,然後你們留在這裏。”
“那黑影再來的話怎麽辦啊?”美國大兵明顯認為不可能全部過去,“我們沒問題,但是這位大叔和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們,”老人家嘿嘿的笑了幾聲,“我從小生活在海上,爬個纜繩之類的還難不倒我——除非你看不起我。”
“我也沒問題。”這黃t恤的妹子看起來變化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嚇著了,反正不太一樣——話是這麽說,不過那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不願意。
“那好吧,”亨利攤開雙手,“我們都跟你過去。”
看表情這些家夥現在認定了跟我們一起比較安全,所以…就算幽靈船也照去不誤。
帶上這些人是個麻煩,但是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我趁著和桑榆最先過去的機會,簡單和她商量了對策。
繩子很快結成了雙股,而且兩端都係在了船舷上,所有人一個接一個的爬了過來。
才爬上這條船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那種破爛的樣子和我們船差不多,一些岩生的動物布滿了整個外殼,藤壺、海蠣子、淡菜等等把吃水線完全遮蓋了。
船上滿是鏽跡和髒東西,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就像是爛泥一般。破舊的布條纏繞在錨鏈和欄杆上,腫脹腐壞的木頭和紙屑隨處可見,灰塵把每一寸甲板全部蓋滿,破敗的景象赫然入眼。
“果然是年代久遠啊,”王熙這家夥倒是很激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你看看,這些東西都是古董貨。”他指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說道:“光這個救生圈,現在就不生產了,以前都是充氣式的,現在則全部改成了泡沫填充的,就是為了防止漏氣…”“別說了。”我打斷了他,“我們還是進去看看——王熙你走最後。”
也不知道黑影是不是幽靈船上的東西,我必須走前麵。
這是一艘貨輪,駕駛樓是在船的尾部,前麵都是貨櫃箱位,但是此刻看起來明顯的貨櫃箱不夠,很多地方箱位都是空著的。
我們登船的位置是在中部靠後,所以沒幾步就走到了駕駛樓的入口,一閃搖搖晃晃的鐵門後,是空****黑漆漆的艙道。
我手上的發光棒顯然是屬於電子產物,包裝袋一撕開我就發現了,所以幹脆就用了這個。
發光棒作為冷光源來說還算使用,我一手發光棒一手殺神匕,小心翼翼的準備往裏走。當我用腳輕輕撥開那鐵門的時候,隻是一碰居然斷了。
“哐當。”
這聲音嚇了大家一跳,後麵的王熙也探頭探腦朝前擠,“怎麽了…”“滾回去呆著,沒見你劉哥開門麽?”桑榆罵了一句,“一驚一乍的,掉點東西下來也受不了?”
艙道和外麵差不多的髒亂,牆壁上油漆斑駁脫落,到處都是壞掉的東西,積了塵土和灰泥猶如垃圾場。“先去找找電源和開關,看還能不能用,”我對桑榆輕聲說道:“據說很多幽靈船其實設備都是好的,有了燈光就好些。”
“好——王熙,電源一般在那裏?”桑榆直接喊了一嗓子,後麵傳來王熙的聲音,“呃,一般都在下麵輪機的旁邊,我們朝下走就行了。”
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找樓梯嘛。
艙道中間有一個入口,電筒一照有個向下的箭頭,“這裏?”我有點拿不準,看了看遠端漆黑的艙道,沒拿定主意是不是下去——其實我想先去看看船長室,找找航海日誌。
一直向下走了兩層,我們才找到了主機艙,裏麵的機器看上去已,盡管如此我們還是找到了發電機。
電閘早已關閉。我小心翼翼地試推閘刀。一刹那,發電機啟動艙燈全都亮了!
就著燈光我們仔細打量著這個地方:機器都很老舊,看來和現在的區別很大,不少地方亂哄哄的堆著一些桶子,甲板上有些水漬,隻不過這裏沒有任何明顯的人為破壞,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鐵鏽是這裏的主色彩,黃褐色的感覺充斥著視野,打量地上的的積塵絲毫沒有動過的跡象——看來那些消失的人並不在這裏。
我們重新到上麵來到來到駕駛艙。艙門敞開同樣空無一人。
我在船長室發現一本,小心翼翼的翻動這隨時可能碎裂的日記,把內容讀給大家聽了。王熙說的沒有錯,早在1947年三月這艘船就離開了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港口,滿載著名義上是運送棉麻製品前往東南亞,其實暗地裏偷運了很多甘油和有毒製劑。
瀏覽了一下,發現每一天記載的結尾都寫著:“今日一切正常”,但是在最後一天即當年9月3日記載的結尾,船長還這樣寫:“出港至今,一直順利。”
這裏並沒有傳說中那指著一個方向的死人,也沒有任何有關發報的證據。
首先尋找的是電源;然後是尋找主要信息來源。這兩點都是按照王熙的建議而來,但是現在這兩點都做完了還沒有任何發現,於是我決定大家搜查整條船。
我們此刻隻能向下慢慢搜查,很快有個重大的發現。
一路上我們看到吃了一半的午餐、放在煙灰缸上的雪茄、彈開放著的書籍以及正在整理的衣櫃,所有的房門基本都是不堪一擊踹就開了,但是偏偏有一扇門居然是被焊死的。
這扇門在駕駛室下麵的旁邊。按照一般來說駕駛室正下方是船長室,旁邊是大副室,然後再下一層是輪機長室,旁邊是水手長或者司務長的房間。
這房間應該是大副的。
鐵門被牢牢的焊死在牆壁上,看得出來所用的工具是屬於簡易鋁溶焊接,這屬於比較新的技術,怎麽會出現在一條1947年的船上?
雖然裏麵看上去不會有我們尋找的人,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門內必然有我們想要的答案——“你們退後,我來弄開它。”我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準備敲掉焊接點,但是剛舉起來我又停住了,“桑榆,你準備好符。”
所有人都朝後退了幾步讓開一大塊地方,不用說他們的手心已經開始出汗,準備迎接我即將打開的這個怪門。
我當當當幾下把焊的鐵條敲鬆,然後從下往上猛然一撬,咯吱一聲這根鐵棍的一頭彎了。
一腳踹過去…
“天!什麽味道。”裏麵衝出來一股酸澀難聞的氣味,衝得我幾欲作嘔,感覺就像是吃了一萬隻蒼蠅。我朝後猛退幾步,呼啊呼啊的喘氣。
“好臭!”“什麽味…”全部人都叫了起來做鳥獸散,嘩啦啦一聲全部躲得遠遠的。
“這是屍臭,”桑榆捂著鼻子喊了起來,“錯不了,絕對是屍臭。”“呃,”我點了點頭,“應該是吧…”“那你還不快點進去看看,”桑榆眉毛一揚,“萬一有什麽東西多跑了。”
不會吧,這種苦差事為什麽要我做?最少也等這屍臭味散開再進去吧。
不過看桑榆的樣子是不準備給我時間磨蹭了,我正準備忽悠一下王熙,突然發現有點不對——那姑娘那裏去了?
不錯,鵝黃t恤的這個妹子原本和我們一起的,就連我起手拿棍子砸門的時候都在旁邊,現在居然不在了。
“你在看什麽…恩?那小姑娘呢?”桑榆一下子就發現這點。
人去那裏了?
隻是短短的幾十秒鍾,其中不過是打開了一扇門,然後稍微亂了一點。
“怎麽辦,我們是不是需要去找她?”反應大的明顯是那大兵亨利,他那種美國式的英雄主義瞬間爆發,“說不定她已經陷入了危險中。”
“我同意。”王熙雖然一直害怕女人,但這時候還是堅持去尋找。
“你說呢?”桑榆問我的時候我一直看著老人和他的孫女,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眼含笑意似乎在等我的決定。
這老人家不簡單!
“這樣,”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我認為這裏麵或許,我是說或許,有我們需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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