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佛骨煉潭(一天7000字啊,求收藏)

沒想到居然橫公魚居然還能這一招!

人的靈魂和身體有一個很形象的比喻,當年老爺子就是這樣給我解釋的,所以到了現在還記憶猶新信手拈來:身體好比是一輛車,而這靈魂就好比汽車的發動機!車架號和發動機號唯一對應,無論你丫把其中一部分扔多遠,隻要找到了這個對應的號碼,就能找出另一半的資料:大車,小車,藍色,紅色或者說三缸,四缸,等等等等。

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一部超越‘深藍’千百倍精密的機器,在母親的孕育中自動把每個靈魂的波長和身體協調,造就了一一對應的生命!

例外是有的,某些特殊的藥物和陣法、法器可以使得兩者波長有所出入,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那麽一些人能夠簡簡單單就靈魂出竅!

橫公魚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它可以通過死者的屍體來找到靈魂,然後借由兩者之間那獨一無二的聯係把靈魂強行喚回屍體中!

我沿著大街一路狂奔,看見有人停車走進街邊的商店買煙,一拐彎騎上去蹬起就跑!

這是一個下坡,我把車蹬得飛快,路上看見幾隊巡邏的警察我也沒有吭氣——這些人來了也沒用,反倒礙事,還是我自己去就行了!

九龍潭遠遠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跳下車來隨手一扔,拿出剛才調勻的朱砂盒子——剛才是為了畫法陣,而現在…也許要打一仗了!

我身上隨時都帶著一個挎包,不算大也不算是名牌,但是對我很重要——我打開挎包,從裏麵取出一包東西!

你們猜得不錯,這裏麵就是裝著朱砂、文武筆、一疊符紙,佛前香灰、凝珠淚、紫金鎖還有一些諸如法繩、蠟燭以及一柄不算很大的法劍。

我打開符紙包,輕輕的取出一些佛前香灰,放進朱砂血中調勻,然後抹在了法劍上——咱知道需要白梅霜,但是不是沒有麽?光是佛前香灰我估計多少也有點效果,更不要說還加上了朱砂!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吃飯都得先拿筷子,更別說是和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古獸對掐了,若是沒有準備好這些東西冒冒失的跑過去,我估計自己就是去送菜的!

這一堆事情說起來複雜,其實也不算久,加上我輕手輕腳的摸到水潭邊上,也不過就是七八分鍾時間——這段時間裏橫公魚應該還沒有得手!

我偷偷從草叢後麵探出頭來…呃,這算什麽意思?

無論是百度裏麵查找到橫公魚的資料裏,還是師兄弄的資料裏麵,橫公魚都有這麽一句話‘晝在水中,夜化為人’,但是…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是這麽個化法!

“偉大的愛因斯坦哥,沒想到你弄出來的定律,居然…居然連他妹的古獸都要遵守!”我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順便鄙視了自己一下——我拿出來給馮局長那計劃簡直就是一耙屎!

不是我托大,換做是你們看見這種情況,估摸也差不多!

這條橫公魚作為一條魚的時候,我估計長度不足一米,撐死也就兩尺半,所以它變成人以後…高也不過就剛剛過了我的膝蓋!

這種情況下,你以為能有那個正常人見到了會不跑?

就算是我們自己派出的托不跑,但是又咋能把這個玩意兒引到岸上來?

橫公魚那叫怪物,又不是腦殘,它能相信有人看見自己這畸形人樣兒還能一見如故談天說地?

拉倒吧!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正在做的:偷偷走過去,直接用我的法繩套了,拖上來澆上我調好的朱砂,然後一刀捅死它!

隻見在湖旁浮著一具屍體,那摸樣依稀就是我遇見的少年,現在靈魂被橫公魚借由肉體與魂魄之間的聯係而收了回來,封在其中。

這隻該死的橫公魚正趴在屍體的上麵,隔著一段距離使勁的吸!

橫公魚變成的這個家夥身著五顏六色的衣服,若是放大三倍,倒像個人樣——它看上去又高又瘦,稀疏的灰白頭發,褐色的瞳孔呈三角形,臉色蒼白,麵頰深深的凹陷,使得它的鷹鉤鼻越發的深陷,整個樣子就如同一具活動的骷髏!

我摸出法繩,把剩下的朱砂朝著上麵淋了不少,獰笑著摸了過去!

對,獰笑!哥對怪物就這表情,那是**裸的愛國主義情懷在內心深處激**之後反襯出來對帝國-主義無比的仇恨!——反正我一直這長相!

“忘記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邊就好……”

正當我眼看就要動手的時候,手機居然響了!

“嗚~”那怪物一下子轉過頭來,眼中閃著凶光直勾勾的盯著我,丫的鷹鉤鼻呼呼的呼出白霧狀的氣體,嘴裏麵還嗚嗚作響——簡直十足一副野狗搶食的模樣!

論起身手來,雖然我是師兄弟幾個中最差的,但也不至於連個半米不到的小怪物也弄不贏吧?

“哼哼,”我左手舉起法繩,右手的法劍對著橫公魚,十足學像了林正英的架勢:“孽畜,見諸葛傳人在此,還不趕快束手就擒!”手機我是沒時間接了,先搞定這怪物再說!

果然有效!

怪物的嘴裏麵的聲音消失了,鼻子呼氣也停住了——但是它直直的朝我衝了過來!

“陰陽乾坤,五行借法,敕!”我手中的法繩直直的甩了出去,一下子套在了橫公魚的頭上!——那橫公魚的脖子瞬間冒起了白眼,嗤嗤作響!

“嗚!”橫公魚吃痛之下猛然前衝,直接撞在了我的法劍之上!

“不好…哢嚓!”

這柄精鋼所鑄的法劍居然被這一撲之力活活折斷!

橫公魚的力量如此之大,居然順勢把我撲倒在了地上——我開始後悔自己的托大,也深深的明白了這個道理:古獸的身軀大小與它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完全沒有關係!

這個念頭隻在我腦海中一閃,我已經用雙手奮力的向上托起,努力使得那醜陋的魚頭離開我的頭!

見鬼!

橫公魚那灰白色的眼睛有著詭異的光澤,它的嘴慢慢的打開,一根形如牙簽的刺針緩緩伸了出來!

它抓著我的頭,拚死向下壓低,再加上這刺針——我估計最多二三十秒鍾,就會刺中我的頭!

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猛然就地一滾,順著這股滾動的力量,全身翻了個滾,裝在襯衣口袋中的紅色**倒了出來,我猛然一口-含在嘴裏——“噗!”

那**正是混合鮮血和香灰的朱砂,我成功的把一口東西噴在了怪物的頭上!

“嗷!”夾雜痛苦的嘶吼響起,但是這一聲並不代表著它的退卻——我雖然分明看見了它的整個腦顱都白煙大作,卻沒有真正傷害到它的本體!

這也許是當時它沒有逃走的主要原因!

劇痛激發了橫公魚的凶性,它的力量驟然加大,我已然承受不住!

“唰!”我的頭奮力向旁一側,尖刺擦著我的後腦刺進了泥土中!

它猛然向上一提,抽出刺舌再次猛錐下來!

這是我從加入國安局直到當時最危險的一次,當時暴露了我自身無數的問題,其中一個很懦弱的表現就是:我當時閉上了雙眼,心中一片冰涼!

我已經放棄了!

“哢嚓!”我身上猛然一輕,似乎什麽東西從我身上掠過,直接把這個怪物撲了下來!

“嘿,沒死嘛?”認識這麽久,我第一次發現小黑貓的聲音簡直如同天籟——即使它現在是在嘲笑我:“你這次瓦了!”

‘瓦了’是四川話,意思就是丟人、丟臉的意思——真他媽的,我教出來一隻說四川話的貔貅!

‘嗷~’

我的胡思亂想被這一聲嘶叫拉了回來,仔細一看,那隻橫公魚張著大嘴,伸出嘴外的刺舌毅然已被折斷——正叼在小黑的嘴上!

“別玩了,”我努力站了起來,“你能不能搞定這個龜兒子?”

“你說呢?”小黑貓喀嚓喀嚓幾聲把刺舌嚼碎吞了下去,瞳仁眯成了一條線:“現在我先搞死這個龜兒子——至於你把我關在屋裏不準吃東西這個罪過,回頭再算!”

失算!我忘記了小黑這家夥能吃下去金銀珠寶鑽石古玩,這點強度的鱗甲之類的,看來還不是問題!

“看起來你還是溜出來了!”我嘿嘿的笑著轉身:“你個狗日的橫公魚,老子要弄死你!”

橫公魚在我和小黑的進逼下步步後退,我抽空看了一下那沒有接的電話——哦,我親愛的師父,你說現在都十點過十一點了,您不睡覺還給我打什麽電話呢?差點就把你徒弟賣在這個死龜兒子怪物手中了!

橫公魚張著大嘴,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從嘴裏滴落的綠色血液點點滴滴掉在地上,瞬間結成了冰!

“不好,這個家夥要逃跑!”我話音未落,橫公魚猛然轉生,一個疾衝跳進了九龍潭!

“這下好了——都怪你廢話多!”小黑貓叫了一聲:“一頓大餐跑掉了!”

“不會的!”我看著潭水的兩個水口,“小黑,你去守住出水口!”

九龍潭有兩個水口,一個是幾十米高飛落而下的入水口,另一個是條出水的水渠,現在隻要小黑貓守在出水口,那麽橫公魚就無法逃走!

我不怕那死橫公魚跳上去,因為逆流而上的魚隻有一種:鯉魚!

我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馮局長和裴小凱他們的電話,然後再把電話打給了老師!

當馮局長帶著十幾輛警車和一個大隊的防暴警察趕到的時候,我已經胸有成竹的在出水口畫上了一個‘四門漁網陣’,把出口牢牢的守住了!

氣定神閑從容不迫的國安局調查員劉辟雲當時坐在潭邊,撫摸著小黑貓,眼中透出一種深邃幽遠的意味,這種大將之風與馮局長趕來之時那種手忙腳亂慌裏慌張的樣子截然不同,就連聲音都是如此的鎮定自若:“馮局長,別慌,已經被我困住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馮局長一臉的如釋重負,“我們現在該怎麽除掉它?”

我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在吊足所有人的胃口後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南離借焰,佛骨煉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