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蓮婕妤臉上一喜,雙手都激動的顫抖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那尊佛像,沒想到這小小的一尊佛像竟然也能有如此的故事,皇上將這尋佛像給自己了,難道皇上這是在暗示自己什麽嗎?想此,蓮婕妤一臉笑意的對著皇上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多謝皇上賞賜,臣妾定當日日供奉,希望送子娘娘能夠保佑,待臣妾生產之日定當為皇上生下一位健健康康的皇子。”
“好。”
明皇聽到蓮婕妤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笑意,吩咐了高力士傳膳之後,便牽著蓮婕妤的手向內室走去。
站在一邊的高力士在見到皇上這樣對蓮婕妤的時候,雖然麵上沒有表情,但心裏卻是已經天翻地覆了,有些不明白皇上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對蓮婕妤這麽好了?不,不行,這件事還是應該早些告訴梅妃娘娘的好,不然這以後的後宮可就要成了她蓮婕妤的天下了,這樣對自己是不利的。想此,高力士吩咐了一番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另一邊,梅德宮的梅妃還在與紅袖玩著女兒家的東西,兩人一手疊一個紙鶴,而後串成一條長串,最後再掛在一邊,隨著風兒輕輕擺動,很是漂亮,紅袖見此,笑著對娘娘說道:“娘娘,這些應該夠了吧?已經都這麽多了,還要再疊嗎?”
聞言,梅妃看了看掛在那兒的紙鶴,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夠,還是要再疊一些,小時候本宮聽母親說過,這紙鶴是疊的越多,那樣許的願望也就越靈,所以啊,還是要再疊一些的。”
聽此,紅袖點了點頭說道:“恩,娘娘說的對,是要再疊一些的,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再疊一些吧,這樣娘娘才能留住皇上的心啊!”
“紅袖,你說什麽啊?”聽到紅袖這麽說,梅妃的臉頰微紅,有些溫怒的看著紅袖。
見此,紅袖也不擔心娘娘會生氣,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紅袖也知道了這位主子與其她的主子不同,梅妃娘娘可是一位好主子,對待下人也是一視同仁的,絕不會因為身份的貴賤而就有所區別。因此當聽到娘娘這麽說的時候,紅袖也是笑了笑說道:“娘娘,難道紅袖說錯了嗎?娘娘可是將自己的心願都寫在了這些紙鶴上,奴婢也沒有偷聽娘娘的心裏話啊。”
“你……”梅妃剛準備假裝發火,便見高力士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見娘娘還在疊紙鶴,有些為娘娘著急了:“哎呦喂,我的娘娘啊,您怎麽還有興致在這兒疊這些東西啊,您要是再不上心的話,估計這日後的後宮裏可就成了她蓮婕妤的天下了。”
突然聽到這話,梅妃一愣,看了看高力士,而後吩咐紅袖出去守著,指著麵前的位子說道:“高公公有話慢慢說。”
見此,高力士走到位上坐下後,看著娘娘說道:“娘娘,方才皇上去了蓮婕妤那兒,心情很好,說了好些的話兒呢,而且皇上還將多年收藏在庫房裏的送子觀音像都送給了她,原本這尊佛像是一對兒的,另一尊在多年前就被皇上送給了惠妃娘娘,如今這個皇上竟然送給了蓮婕妤,娘娘,您可得小心應對啊!
”
梅妃一朝成為東宮的第一皇妃,深受恩寵,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能夠比擬的了,但是她再怎麽尊貴,也是要依附皇上才能生存的,沒有了皇上,她將什麽都不是。因此當聽到高力士這番話的時候,梅妃的眉頭微微皺起,眸中一片暗沉,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看到一邊的紙鶴,眼眸一亮,忙拿著一串紙鶴說道:“高公公,這是這幾日本宮所疊的紙鶴,想來也有上千隻了,一會兒麻煩公公將這些紙鶴怪在皇上的寢殿內,不用多說別的,隻要能夠讓皇上看到,然後就麻煩公公告訴皇上這是本宮做的,就可。”
看著娘娘手中的紙鶴,高力士起先不明白娘娘這是要做什麽,但在聽到娘娘在這話的時候,高力士的臉上立即浮現出滿意的笑容,看著那三三兩兩的紙鶴,高力士點了點頭道:“還是娘娘的這個主意好,皇上近來正喜歡盯著東邊的窗戶望,老是說那兒少了一些擺設,奴才也在思索著要放些什麽東西,如今娘娘的這些紙鶴剛好能夠派上用場,奴才這就拿回去,命人掛在陛下寢殿的東向,好讓皇上能夠經常看見這些紙鶴。”說完,高力士起身就要去拿那紙鶴了。
“公公慢著。”突然,梅妃叫住了高力士。
聽此,高力士的身子還處於半起身的狀態,看著梅妃娘娘不解的問道:“娘娘還有何事?”
見此,梅妃的嘴角笑了笑,看著高力士說道:“公公先坐下來,聽本宮將話說完了再取也是可以的。”
聞此,高力士再次坐了下來,聽著娘娘接下來要說的話。
依舊坐在那兒的梅妃在見到高力士這般,心中一笑,看著他接著說道:“本宮想問公公一件事,這件事或許會讓公公為難,但是本宮還是希望公公能夠詳情告訴本宮。”
“娘娘有事盡管說,隻要是奴才知道的,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高力士也不先問一問是什麽事兒了,打著包票的說著。
聽到這話,梅妃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沒想到他也這麽好糊弄,隻見梅妃想了想說道:“高公公,本宮想知道事情是關於惠妃娘娘的事兒,不知公公可願意說?”
“這?”聽到這個,高力士犯難了,一臉為難的看著梅妃娘娘說道:“娘娘,這個奴才不能夠告訴您,若是奴才真的說了話,那奴才在這宮裏的日子也就別想過了,日後娘娘也就別再信任奴才了。”
“哦?有這麽嚴重?”梅妃裝作吃驚地樣子看著高力士說道:“方才高公公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會對本宮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嗎?怎麽現在卻又不肯說了呢?那這樣公公就不擔心自己日後在這宮裏的日子不好過了嗎?”
“這?”聽見梅妃娘娘這話,高力士才知道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真正含義,看了看梅妃娘娘,緊抿了抿嘴唇,而後深深吐了一口氣,說道:“娘娘,方才是奴才魯莽了,奴才願意領受娘娘的任何懲罰,但是關於惠妃娘娘的一切,奴才是不能告訴您的,就算是您要讓奴才去尚刑局領罰
去,奴才也願意去,奴才也不會說出一句關於惠妃娘娘的事情來。娘娘,奴才是奴才,是不能在主子背後說主子壞話的,若是奴才這背後說起了主子的壞話,那奴才就不叫奴才了,還望梅妃娘娘能夠體諒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難處。”高力士說的那叫一個委屈啊,低著頭,到後來也不敢坐在那兒了,站起身來弓著身子,可是他的心裏卻對這位梅妃娘娘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了。
在見到他這般的時候,梅妃也不好說什麽了,看了看他,而後說道:“好,高公公不愧是這宮裏的老人兒了,做起事情來當真是與眾不同,很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曉主子與奴才之間的分寸。既然如此的話,那本宮也就不強求公公了,這些紙鶴是本宮勞煩公公掛在皇上的寢殿裏的,還望公公能夠相助,若是將來本宮成了這後宮裏的主人的話,公公便是最大的功臣,本宮一定不會虧待公公的。”
“是,奴才多謝娘娘厚愛,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娘娘不必這麽說。”說完,高力士便起身拿起一邊的紙鶴躬身離開了。
看著高力士離開的背影,梅妃慢慢的站起身來,嘴角畫上一道美麗的弧度,對著進來的紅袖說道:“紅袖,你去盯著高力士,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將本宮的紙鶴掛在皇上的寢殿內,若是沒有的話,你就想辦法將那紙鶴放在皇上的枕邊,記住,將本宮寫字的那一些放的近一點,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說完,紅袖轉身就離開了。
走到外頭的高力士看了看手中拎著的那些紙鶴,恨不得一手就將它們都扔掉,哼,好一個梅妃娘娘,剛剛做了梅妃還沒有幾日,就這般的托大,當真是認為自己是主子就了不起了,哼,這次雜家非要讓她好好的栽一個大跟頭。想此,高力士連忙將手上的紙鶴扔在了花園之中,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
一直跟在高力士身後的紅袖在見到他這麽做的時候,輕手輕腳的走到花園裏,將娘娘親手疊的紙鶴又拿了出來,還是娘娘想的周全,這個高公公果真是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這才剛出梅德宮沒多遠,他就將這紙鶴給扔了,也不怕被娘娘看到。拿著紙鶴,紅袖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便立即向皇上所住的寢殿跑去了。
仰頭望去,萬裏無雲,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樹丫上的鳥兒在嘰嘰喳喳的交談著什麽,遠處的一枝樹枝上,一直喜鵲正在枝頭迎著朝陽歌著唱,突然,不知喜鵲看到了什麽,一撲騰翅膀便向遠處飛舞去了。
玉府。
“重紗,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夜焚琴看完了塵世之後,親自下廚熬了一鍋羹湯,端來書房給重紗服用。
看到來人,玉重紗輕輕將手上的玉筆放了下來,來到琴兒身邊,端下她手中的羹湯,見她眼圈兒下是烏青的一片,很是心疼的說道:“不是說過這些事不用你親自去做的嘛,你看看你的眼圈兒下,烏青了一片,就知道你一定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如今家中接二連三的出事兒,琴兒,你可不能出事兒,不然我擔心我會挺不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