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再一次嚐試
我看的目呲盡裂,再也不顧吉雅的反對,一把把她搶了過來,僅剩的一隻腳猛然一蹬,便帶著她的身體來到了河流上方!
火焰順著她的身體傳遞了過來,那種灼燒靈魂的感覺再次傳來,我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要炸了。
入水的前一刻,無頭的屍體竟然發出了瘋狂的咆哮,他站在岸邊,卻不敢再前進一步。
葉尼賽河的水洗刷著我的身體,連帶著那些火焰一起帶向遠方。
吉雅靜靜的漂浮在我身邊,雙眼緊閉。
這就結束了嗎?軍營的慘案就這樣不可逆轉了?
我現在這句身體和吉雅怎麽辦?難道能在河裏呆一輩子?
我這個念頭剛起來,就看到水麵上爆發出了一陣浩大的火焰,這些火焰的溫度之高幾乎快要讓河水沸騰!我在河底都能感覺到熾熱的溫度!
我再也不敢在這裏停留,抱著吉雅向遠處遊去。
好在這樣的火焰並不能長久的燃燒,葉尼賽河水流量大的驚人,熾熱的感覺很快就被清涼所取代了。
水下沒有什麽生物,我抱著吉雅遊了很久,卻始終到不了對岸。
可對岸就在眼前,怎麽可能遊不過去呢?
吉雅的小臉已經發青發紫,這是快要窒息的征兆,我小心的帶她浮上水麵換了一口氣,她才有些好轉。
這口氣的代價就是我再一次的受傷——無頭屍體並沒有離開,他一直在岸邊守候著自己的獵物,我隻是出了個頭,就被破空而至的彎刀砍斷了手臂。
沒了手臂的我再也沒有向前遊動的力氣,對岸也越發遙不可及。
我感覺不到身體受傷,卻能感覺到手腳的**,僅剩的一手一腳仿佛也在跟我作對,直到此時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我們漸漸下沉,我的意識也漸漸消失,直到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意識再度被拉到那個黑暗的空間,這次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慌不忙的等待著意識的穿越。
不知過了多久,光明乍現。
牧民的歌聲再次傳來,羊皮質的外衣重新穿在了我的身上,熟悉的羊臊和汗臭味混雜在一起傳到了我的鼻孔之內。
還是那個熟悉的蒙古包!
這個地方的時間果然被重置了!
我有點興奮,眼前的一切證明我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這裏就是一個紅珍珠夢境,一切都在不斷循環著,直到我找到走出去的方法!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隻要牧仁不死,無頭的屍體便不會出現,殺戮便也不會再次發生,軍營的慘劇就可以被完美的避免!
可是,我如何保證牧仁不被殺死呢?
按照彎刀男的套路來看,牧仁是必死無疑的,整個軍營都是彎刀男的勢力,牧仁幾乎是孤軍奮戰。
我想,要救牧仁隻有一條路,那就是逃。
這次我沒有轉身,我怕轉身看到了吉雅,就又會停在這裏了。
我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我現在隻要逃出去,就一定能改變這個慘劇,吉雅也能活下來了。
我出了蒙古包就開始往軍營外麵走,按照之前的情況,外麵會過來兩個士兵,於是我便避開了他們的路線,在軍營中繞過巡邏的守衛,迂回著前進。
匈奴的蒙古包除了彎刀男的那一個,其他全是坐北向南,我在北麵前進很大程度就能不被這些蠻子發現。
這種行動方式效率很高,我很快就到了軍營邊緣。
我內心竊喜,隻要離開軍營,不就能讓牧仁生存下來了嗎?
就在這時忽然破空之聲大響,我低頭一看,才發現一支加長的粗木箭矢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胸口。
好在我感覺不到疼痛!
已經被發現的我拔足狂奔,很快就來到了葉尼賽河旁邊,我毫不猶豫的跳下河往對岸遊去。
葉尼賽河距離軍營不遠,匈奴士兵們騎著馬很快就能追上來,我跳進河裏就是為了不被馬追上。
我遊泳的速度特別快,不多時就到達了河中心,這裏水深大概三四米,背後破開空氣而來的箭矢讓我不得不潛入水底向前遊動。
即使是這樣,箭矢依然射中了我的身體,我這才想起來,匈奴人是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騎射自然是一等一的,怪不得能射的這麽準,正好射到我的手臂和腿上。
我心下了然,他們這是要活捉!
我沒有停頓,繼續往前遊去,很快就到達了對岸。
我上岸之後依然快速的向前跑去,我逃亡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方向,所以我此時麵對的並不是大草原,而是向北的西伯利亞原始森林!
要知道匈奴騎兵並不是不能帶著馬過河,等他們和馬匹一起上了岸,一切都完了。
所以原始森林是最好的逃亡地點。
我身上依然是在流著血,失血過多引起的症狀也逐漸出現在了這具軀體之上。
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不知跑了多遠,我的身體逐漸沒了前進的動力,我癱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又過了沒一會兒,匈奴的遊騎兵便到了。
我被帶了回去,然後被斬首,然後再次附身到名為烏恩的匈奴人身上。
我感覺自己變得有些神經質……任誰被短時間內斬首兩次都會變得不正常了吧……
我現在才明白過來彎刀男營帳內那個蒼老聲音說的話,他說這個空間的人遲早會被同化,說的就是我現在的遭遇吧。
我依舊是為了保護吉雅負了傷,然後來到葉尼賽河上。
劇情還是那麽相似,仿佛不會再改變,被無頭屍體追殺的我們兩個沉入了河底,我的意識再次陷入黑暗。
我內心出奇的平靜,這次事情的發展已經比上一次要快了許多,而且我基本上也有了破開這場死局的頭緒。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逃亡是行不通的,彎刀男有一百種方法能抓到牧仁並將其斬首。
彎刀男想通過殺牧仁這種簡單的方法獲取權勢,所以牧仁是天生站在彎刀男對立麵的,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那麽,能否從軍營內部找到解開死局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