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晟要了他,毫不憐惜的貫穿發泄。
第二天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朔巡仰躺在**,覺得渾身都在疼,床單上血跡斑駁,身上也滿是白色的濁液。
他喜歡的人上了他。
沒什麽不好的。
朔巡微笑著走出樓,遠遠地看見曆晟挽著他的未婚妻走在林蔭道上,光影斑駁間,曆晟深邃的五官一如初見。
他們停了下來。
曆晟吻了那個漂亮的女人,臉上的微笑像是冰山融化。
真好看。
朔巡的睫毛顫了顫,聽到了眼淚落地的聲音,鮫人的眼淚變成了珍珠砸在地麵上,劈裏啪啦的,在人群中孤獨成了一個怪物。
這才是你應該有的人生吧,有妻如花,有子如玉。
思來想去,朔巡打定主意要成全他愛的這個男人,於是,在曆晟第二次想要要了他的時候,沉默的拒絕了。
結果是慘痛的。
朔巡被曆家大少爺打斷了雙腿,丟上了床。做完愛,曆晟已經睡著了,朔巡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黑暗裏不知名的某一處,回想起了過去。
再醒來,空曠的房間裏仍然隻剩下他一個人,滿目的狼藉和不堪。
他喜歡的人上了他。
沒什麽不好的。
朔巡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摸著自己布滿青紫的雙腿,沉默的看著窗外。
曆晟可能喜歡他麽?
如果喜歡,怎麽會整場情事裏都不吻他一下呢?朔巡想起了很久之前那個帶著溫度的吻,靈魂像是出竅了,俯視著狼藉的臥室。
他真是不自量力。
身邊曆晟起來了,朔巡默默地闔上了雙眼。昨夜他差點死在這張**,索性一覺睡到晚上。
第二天晚上,朔巡是被腳步聲驚醒的,鮫人的聽力和視力是人類的幾倍,他一向淺眠。
曆晟看著他,沒有開燈,他的唇忽然被重重咬住,鹹腥的味道溢滿口腔。
“唔……”
曆晟從來不給他做前戲,每次都很痛。
朔巡再一次失眠了。
偶爾,朔巡覺得這樣的關係曾經可以天長地久,他的錯覺卻終於在一次懲罰性的歡愛後被打破。曆晟後告訴他,再過幾個月自己要再訂一次婚了。
沉默以對。
這一次,不用他來成全他了。
歡愛時摩擦出的花火讓朔巡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對於這個男人,自己隻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破布娃娃。
想用就用,想丟就丟。
……
夢境結束了。
朔巡艱難的轉過頭,看著那一縷光的方向。
光很快消失了。
徒勞而已
其實他已經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他病得太重了,蜷縮在半尺的牢籠裏,沒有藥,身旁也沒有人。他已經記不清多少天沒吃過東西了。
一個月前曆晟的第二任未婚妻被他殺了,當眾一刀斃命。
作為報應,守衛湧上來,打碎了他的每一塊骨頭。朔巡趴在地上喘息的時候,看著他深愛的男人轉身向婚禮的殿堂走去,眼中霧氣朦朧,眼淚卻到了此刻才落下。
如果你深深愛著的人,從未分過一分喜歡給你,能有什麽辦法呢?
沒有辦法。
聽門口站崗的人說,他即將要作為商品被拍賣給那些達官貴人。
這是曆家大少爺的命令。
朔巡終於閉上了眼,唇間溢出的鮮血越來越多,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最後一根稻草落下來,多日以來苦苦支撐的身體迅速枯竭。
他在這個半尺大的籠子裏期待了整整一個月,曆晟會來找他。
但是沒有。
下輩子千萬別遇見了。
求你了,曆晟。
死亡悄然降臨,朔巡死在了那個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