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難堪和情欲而變得緋紅的臉上,碧藍色的眼瞳完全的化為了獸瞳,朔巡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削瘦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著。

“過來。”像是鼓勵一般,曆晟伸出手。

無法發泄的穀欠望在瘋狂的作祟,朔巡看著那隻向他伸來的手,似乎遲疑了片刻,才慢慢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了曆晟的掌心上。過往十年的回憶飛快的滑過朔巡的眼前,又如同煙霧般散開。

……

“阿巡,求我。”

瀕臨釋放卻被打斷,快感快要把肺裏所有的氧氣榨幹,朔巡下意識的向後一躲,美貌驚人的臉龐上半是痛苦半是歡愉。低下頭,聲音委屈而親昵。

““求……求你……裴朗。”

四周的聲音消失了,曆晟與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對視了片刻,冷峻的臉龐上多了一抹冷淡的笑意:“被注射了藥物,阿巡你還清醒著。”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的語句,尾音如同詠歎調般華麗的落下。

曆晟低頭,一口咬住了朔巡的脖頸,他咬得凶狠,一口就見了血,血流到了頸窩中,像是盛著美酒,越發的誘人。

“唔——”曆晟站起身,把朔巡騰空抱了起來。感覺到懷中人那一絲細微的不安,曆晟手中的動作卻驟然加快,動作粗暴地讓朔巡猛然哼出聲。

“你還真是欠教訓啊,阿巡。”

不過,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曆晟低頭定定的看著懷裏的人兒,眼中的怒氣清晰可見,卻很快又被理智狠狠地壓了下去。

何仞給朔巡注射的藥物不可能隻有讓人發Q的這一個功效,但如果不解決了這個基本的欲望,隻怕會對身體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懷裏的朔巡臉色蒼白,用於偽裝的妝容掉了,原本精致的唇瓣被曆晟狠狠咬出了血,一抹猩紅襯得五官越發的美豔起來。

……何仞這份該死的禮物。

曆晟慢條斯理的親吻著朔巡柔軟的唇瓣。

……

到底是生理需求占了上風,朔巡被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曆晟幹脆利落的起身,望著沙發上失神的人,臉色極度的陰沉可怖。

山崎川是何仞派來的奸細,而上一次朔巡中毒也出現了幻覺的症狀,這一次何仞究竟給朔巡注射了什麽,才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就催動了朔巡的情穀欠和幻覺?

還有那個名字,裴朗。

曆晟彎下腰,高大的陰影籠罩了朔巡,大手在朔巡的身體上遊走片刻,最終停在了背上。一圈圈解開裹住背脊的繃帶,曆晟撫摸著那剛剛結了血痂的傷口,猛地按住傷口,朝著兩邊用力一拉。

“啊——”被注射的身體格外的敏感,朔巡忍不住呻吟出來。

血很快就染紅了曆晟的手,曆晟麵無表情的俯視著,薄唇一開一合:“今天下午行刑室的二十鞭你還不滿足嗎,就這麽想要人來關心你嗎?”

巔峰的快感餘韻尚未過去,才愈合不久的傷口卻因為曆程的動作粗暴而裂開,殷紅的血珠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朔巡驟然回神,看著居高臨下的曆晟忍不住的掙紮起來,卻越是掙紮,越是痛苦。

“你在想什麽?”曆晟的聲音低沉優美,朔巡卻在聽到的一瞬間如墜冰窖。

“是裴朗還是朔白?”

“不!”

猛然推開身上的男人,朔巡徹底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的樣子卻因藥效而毫無威脅效果,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

曆晟冷冷的笑起來,伸手,重重按住了裂開的傷口,“回答我。”

“滾開!”

耳邊突然嗡嗡作響,朔巡並沒有聽清曆晟接下來又說了什麽,隻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好冷。

身體像是墜入了極寒的深淵,即使背後的傷再疼,也無法他的神智,朔巡費力得把自己緊緊地蜷縮了起來。

“好冷……”

“阿巡?”

額頭忽然被一隻手貼住,朔巡忍不住往那個溫暖的方向靠了靠。有人在他的耳邊低語,他卻什麽都沒法聽清。

直到此刻,何仞的藥效才真正的發作了。

“阿白……”口中無意識的念著心中最牽掛的名字,朔巡意識不清的動了動,全然失去了片刻前的強硬。曆晟微微蹙眉,正要打電話給叫人過來,突然,門被人從外重重推開。

裴朗匆匆感到。

曆晟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確認沙發上那人最誘人的一片被遮住,才轉身,望著來人眼眸裏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悅,“你怎麽在這裏?”

“我們是朋友,我有權利關心他。”目光觸及到那雙光裸修長的腿,裴朗一貫溫和的神色終於變了。“你想對他做什麽?!”

“與你有關嗎。”

空氣中慵懶的情穀欠散了大半,然而血腥的味道卻遲遲不散去。

“你給他下了藥?”裴朗走到沙發前,看著沙發上的狼藉,怒氣驟然上升。“混蛋!”

出乎意料的,曆晟並未阻攔。

沙發上的人口中還在輕聲地呢喃著什麽,裴朗才俯身,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曆晟淡淡開口:“何仞給他注射了藥物,應該是類似於DU品一類,酒會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先帶他回曆家,替他好好檢查一下。”

“作為他的契約者,你的心裏隻有曆家嗎?!”打開那隻礙事的手,裴朗打橫抱起朔巡,正要向外大步走去,卻被曆晟強行按住了肩膀。

“你怎麽知道契約的事?”曆晟的目光終於徹底的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