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楚他們來時的流程差不多,下飛機後,那些新生排隊領取自己的武器和裝有戰甲的行李箱。

這時陳楚等人也走了過去。

陳楚禮貌道:“兩位老師好,我叫陳楚,這些是我同學,我們都來自南天武高。”

“因為劉老師和駐軍張團長有急事,不能前來,所以由我負責迎接你們,帶你們回基地酒店。”

此時的陳楚沒戴頭盔,俊美無儔的麵容,禮貌的態度,頓時讓那兩個老師對他好感大生。

其中氣質文質彬彬的男老師微笑道:“陳同學還有大家,你們好,我是鶴山武高的老師趙誌隆。”

另一個身材魁梧,像個體育教練的老師也客氣道:“我是蕭海,臨川武高的帶隊老師,這次麻煩你們了。”

就在陳楚和老師打招呼時,那些新來的新生也好奇看向他們。

或者說這些新生主要在看夏右輝他們那誇張的戰甲,一個個金光閃閃,翅膀華麗,充滿了中二氣息。

麵對那些目光,夏右輝這些家夥不但沒有感覺到羞恥,反而左手夾著頭盔,昂首挺胸很是得意。

噗!

新來的學生中,一個帥氣少年忍不住嗤笑道:“這些家夥太搞笑了吧,居然胡亂改造戰甲。”

“難道不知道這套戰甲當初在設計時參考過負重,防禦,速度,靈活等數據後確定了這個形態嗎?”

“現在加了這麽多金屬翅膀,加厚裝甲,負載過重的情況下靈活性和速度都會受到很大影響,得不償失。”

少年剛說完,夏右輝就不樂意了:“那邊的兄弟,這你就膚淺了,戰場上戰甲不加厚連狙擊子彈都擋不住,一槍就嘎。”

“到時候什麽靈活什麽速度都沒用,活著才是硬道理。”

邊上的李猛附和:“就是,這些新來的家夥懂什麽,根本沒見過在幾千叛軍的槍林彈雨中衝鋒是什麽場麵。”

“是啊,想當初我扛著對麵重機槍掃射,直接衝上去一劍連人帶碉堡都斬塌了。”袁成晃也不客氣的吹噓了起來。

被嘲笑的白幕指著胸口裝甲,那裏有一個凹下去的坑,冷笑道:“看看這裏,當時我被一個血徒偷襲,直接被狙擊子彈轟中胸口。”

“按照正常戰甲防禦,這裏會被轟出一個拳頭那麽大的血洞,現在你和我說靈活性,防禦,有用嗎?”

“這還是子彈,戰場上各種炮彈碎片橫飛,看看我背甲位置,當時就被一發重炮炮彈的碎片砸中。”

“要是換了你們現在的輕甲,我當時就不是肌肉腫脹,而是背脊都給擊穿砸斷了……”

看著那批先來的學生嘴裏不是抗著重機槍掃射,就是幾千叛軍的槍林彈雨,那些新生頓時被鎮住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麽傻,一個男生指著陳楚:“不對,要是加厚裝甲這麽實用,為什麽那個人的戰甲沒有改造?”

“你說阿楚,他是一般人能比的嗎?”夏右輝目光古怪。

劉風點頭:“不錯,陳楚和我們不同,他可是我們南天武高的天才,死在他手中的三重天血徒都有好幾個了。”

“除此之外他曾經還一個人殺入叛軍營地,在擊斃許多叛軍修煉者後一刀斬殺了一頭三級變異黑牛。”

嘶!

聽到陳楚一刀斬殺一頭三級變異獸,一些知道那代表什麽的新生頓時吸了口冷氣,吃驚的看著那個俊美少年。

其中幾個女生目光閃爍,看的陳楚都有些不好意思。

麻蛋,這幾個家夥吹的太誇張了啊。

尤其是那個說背甲被炮彈碎片砸中的家夥,明明是昨天和李猛那家夥對練時被重錘尖角轟出的小坑。

不過這些隻有陳楚他們清楚。

此時那些新生,還有趙誌隆和蕭海兩個老師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因為在來之前,他們就知道萊斯特魯市是可羅雅大城之一,前麵確實爆發過一次殲滅兩千餘叛軍殘餘主力的戰鬥。

但問題是斬殺三級,並且是以防禦和力量著稱的牛類變異獸,哪怕這個叫陳楚的學生戰力再強也不可能吧?

除非他的修為是三重天,並且修煉的是頂級高級功法戰力才會這麽強悍,但這怎麽可能?

高一開學才兩個半月,除去築基的時間兩個月就突破三重,這種妖孽……想到這裏,兩個老師不由對視一眼。

難怪會派他作為迎接代表。

一時間兩個老師都把陳楚當做了南天武高的妖孽天才。

誤打誤撞猜到他已經突破三重天的事實。

咳!

陳楚幹咳一聲,怕再吹下去越來越誇張的他提議道:“兩位老師,時間不早,要不我們先上車?”

趙誌隆點頭,態度溫和道:“可以,正好路上麻煩你們為我們講解一下這邊的情況。”

“這個屬於份內之事,不麻煩。”

接著陳楚提醒道:“對了,兩位老師,在上車前我建議新來的同學去那邊兩個房間把戰甲換上。”

“現在就換戰甲,萊斯特魯這麽危險嗎。”蕭海一愣。

上次龐龍等人在來之前,就與洪澤山等軍方聯係布下了引誘計劃,所以才讓陳楚等人下飛機就穿上戰甲。

這次蕭海他們來前,接到的消息是萊斯特魯市目前局勢已經穩定,隻有一些普通血徒和零星的叛軍還沒清理完。

陳楚微微一笑:“我們來的那天就遇到了叛軍襲擊,有個同學當時被榴彈正麵炸飛,要不是有戰甲當時他就死了。”

“雖然現在局勢還算穩定,叛軍和血徒被我們追擊的不敢冒頭,但安全第一,萬一有不怕死的呢?”

“畢竟那些家夥都是瘋子,行事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趙誌隆點頭:“陳同學說的有道理,大家都聽到了吧,男女分開,各自去一個房間把戰甲換上。”

兩個老師都發話了,加上陳楚把外麵說的危險四伏的樣子,這些學生頓時都去了那邊換戰甲。

畢竟能來這裏試煉的人沒有蠢貨,都是兩個學校的天才。

隻是相對於一口氣可以派出五十多個,還有許多放棄機會的南天武高,這兩個二等高校的‘天才’數量要少很多。

不過這些學生雖然換上了戰甲,但都沒有戴上頭盔。

對此陳楚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們也沒戴,畢竟這裏還屬於機場控製範圍。

很快,眾人分別坐上了三輛運兵卡車,陳楚,夏右輝和兩個老師十個新生坐在第一輛。

其它幾人分為兩批和那些新生坐在後麵的兩輛車上,作為向導,認真的和這些新來同學講解(吹噓)起了他們的光輝戰績。

包括夏右輝也一樣沒閑著。

坐在兩個女生邊上的他一臉認真,說著第一次跟隨裝甲小隊巡視就遭遇叛軍火箭彈襲擊,當時他扛著重盾將火箭彈強勢攔截,避免了傷及無辜……

對於夏右輝的吹噓陳楚沒有理會,正好他落個清閑,目光警惕看向兩邊。

雖然那些血徒叛軍已經式微,翻不起什麽風浪,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隻要出了安全地帶他都會十分警惕。

很快幾公裏一晃而過,那座破敗的小鎮再次映入眼中。

嗯?

陳楚眉頭微皺,看著遠處不斷接近的小鎮,他感覺到了淡淡的危險氣息,眼神頓時銳利了起來。

雖然早上從那裏路過時他刻意觀察感知了一下,當時沒有什麽發現,現在才兩個小時過去……

忽然,陳楚厲喝:“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