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那接下來我們幹什麽?”
二偉控製著激動地心情,一臉興奮地問九穹。
九穹自打坐中脫離出來,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以身為餌將紫霞宮和神夢院攪合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會更危險。
“接下來你就不要跟著我了。”
“什麽?”二偉臉上的興奮變成僵硬。
素手拿出一塊兒傳信玉符,遞到二偉的手中。
“接下來的事情我一個人去就好,你拿著這個玉符。這塊兒玉符是我單獨更改了陣法的,之後但凡有人聯係我聯係不上的話,就會自動轉到你那邊去。屆時,如果是一個叫江子玉的人找我,你就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就行。”
這話的意思,二偉是聽明白了。隻是……
“接下來會很危險,對嗎?”
九穹目光沉沉,風雲已起,滄吾也快要出手了吧……
一個月後。
一個長長的隊伍停在了知若林的邊上,這是從神夢院去紫霞宮的必經之路。
“這麽熱的天,為什麽非要走地上,坐飛舟去不行嗎?”
裘柔從軟轎中下來,一臉的不耐。
“大小姐再忍忍,在這林子歇一會兒,再有兩個時辰就到了。院長也是想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讓這世人都看看你的風光呢。”一旁跟著的嬤嬤好言相勸。
其實修士出嫁,完全不必依照普通人這樣十裏紅妝,儲物袋一裝、飛舟一坐,利索得很。
也就是裘院長愛女心切,覺得之前不清不白的讓她受了委屈,怕被人私下議論,這才依照普通人的方式,曬出這豐厚的嫁妝,讓天下人看一看。
裘柔轉頭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嫁妝隊伍,滿意的勾了勾唇。
隨即想到自己要嫁給鄭榮那個廢物,有陰霾了神色。
“那個賤人抓到了沒有?”
說到此事,嬤嬤的神情也不是很好,裘柔說到底還是神夢院的大小姐,外人議論起來,落得是神夢院的臉。
“還沒,不過想必也快了,院長派了很多人在找。”
裘柔不滿意這個結果,剛要說話,後方傳來一陣騷亂。
“怎麽回事兒?”
後邊跑過來一個神夢院弟子,臉色有些蒼白。
“回稟大小姐,剛剛我們守著您的嫁妝略作休息,突然就有些神誌不清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想必是這天氣太熱,有些眩暈。”
裘柔不耐的揮揮手,“一群廢物。”
那人訥訥不敢多言,弓著腰退了下去。
一路再無異常,順順利利的到了紫霞宮。
紫霞宮宮主鄭明成是滄吾麵前的紅人,神夢院這幾年雖然有些式微了,但好歹也是六院之一。
兩大勢力聯姻,不管為了什麽,場麵不可謂不熱鬧。
前院大殿哄哄鬧鬧到深夜還未消停,鄭榮卻喝的醉醺醺的跌跌撞撞跑回了新房。
新房內,裘柔早就不耐煩的將蓋頭取了下去,正自己一個人吃著菜,喝著酒。
“嗬,你倒是自在。”
鄭榮拿起另外一個酒杯,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
“聽說那把秘鑰在你的嫁妝裏,你去找出來,我看看。”
裘柔譏諷一笑,“怎麽,就你這廢物,還想破解那個秘鑰的秘密不成?”
“廢物?”
鄭榮一把掐住了裘柔的臉,一臉陰狠,“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人!”
裘柔“啪”的一聲將他的手打落,目光不善的看了他兩眼, 起身去了側廂房。
嫁妝還沒整理,俱都放在了這邊。
循著記憶中的那個盒子找去,很快,就在最突出的位置找到了。
“啪”的一下,將盒子扔在桌子上,裘柔看著鄭榮臉上的神色,心中的燥鬱越發濃重。
鄭榮卻已經急不可耐的打開了盒子,就為了這麽個玩意兒,他爹就讓他娶了這個女人,他倒要好好看看這東西有什麽神奇的。
盒子打開,沒有想象中的光彩奪目或者是其他神奇之處,卻是一塊兒平平無奇的石頭。
鄭榮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怒氣,抓起盒子,兜頭砸在了裘柔的肩膀上。
盒子鋒利的邊角在裘柔養的細嫩的臉頰上劃過,留下一道深深地血痕。
“賤人,你們竟然敢用一塊兒石頭來應付,當真以為我們紫霞宮是好欺負的嗎?”
裘柔心中的燥鬱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她甚至沒有分辨出鄭榮話裏的信息,按捺了多日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她提起窗邊的劍,麵目猙獰的刺向鄭榮。
“你個廢物,居然敢這樣對我!”
說鄭榮是廢物,其實裘柔也是半斤八倆。
甚至鄭榮做為男子,修為上比裘柔還是要高上一些的。
鄭榮看見當頭刺來的劍,條件反射的就凝聚了靈力,錯開那把鋒利的劍,一掌狠狠地打在了裘柔的右胸上。
“你以為這是在你們神夢院,今日就要將你打服帖了!”
鄭榮雖然心中也有怒氣,到底是怕打出個好歹,被自己父親責罰,所以雖然力道大,卻避開了心脈,打在了裘柔的右胸上。
這一掌直接將裘柔打飛了出去,撞在身後的雕花鳳木大**。
“砰”的一聲,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鄭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以後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氣,我可不是什麽不打女人的人。”
裘柔嘴角流出一道蜿蜒的血跡,聽到鄭榮的話,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頭重重的垂了下去,整個人沒了氣息。
“裘柔,裘柔!來……來人啊……”
鄭榮被嚇得徹底清醒過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為什麽,為什麽?
他明明避開了心脈,為什麽這麽容易就死了?
他想不明白,裘院長也想不明白。
自己好好的女兒就這麽沒了,在新婚的當天,沒了……
夜很深,紫霞宮前院大殿亂作一團。
而此間種種,九穹卻顧不上了。
她已經被追了整整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