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馮處長滔滔不絕的進行介紹時,忽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

抬頭看去,葉小龍一拳將桌麵砸了一個洞。當他將拳頭從洞中拿出來時,手背上全是鮮血。

一看此情,馮處長心說有戲。隻要這小子能夠對罪犯產生強烈的痛恨,不愁他不接受自己的聘請。

沒等到他再往下想,葉小龍憤然而起道:“這樣的警察局長,就該要追究瀆職罪。”

這樣的反應,與馮處長所想象的反應有著很大的差距。

盡管如此,馮處長還是諄諄引導說:“小葉,你說得不錯。可我們更重要的事情,是要把凶手給繩之以法。”

“是的,要讓死者瞑目,讓生者安心。”葉小龍感慨地說。

馮處長趁熱打鐵的來了一句:“小葉,我們想邀請你,一起把這夥窮凶極惡的罪犯給挖出來。”

葉小龍一楞,把資料推到一旁,嘴角上漏出譏諷的笑容說:“對不起,這是你們警察的職責,我沒有興趣。”

“馮處長,你來找我,應該已經對我作過一番調查。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能讓父母親省心的孩子。

為了我參與社會上的打架鬥毆,老媽不知流過多少淚,老爸不知歎過多少氣。

好不容易讓我走上了正道,二老臉上有了笑容。你說,我能讓他們再給別人在背後戳指頭嗎?”

馮處長臉上有些動容。這孩子能想到父母親的感受,說明他確實是長大成了人。

事實也是這樣,一旦葉小龍成了混跡社會的特勤警察,必然會給他的親人帶來非常大的壓力。

“馮處長,說句老實話,我很怕死。”葉小龍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馮處長有點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我死在戰場上,那是為國捐軀,好歹也是一個烈士。父母親的生活,自會有國家來照顧。如果讓我死在這種不明不白的職業上,你讓我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啊。”葉小龍坦誠的說。

沈陽武警學院。

傍晚時分,剛走出研究生考試教室的方曉蕾,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學院已經退居二線的秦院長,讓她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立即到他的家中走一趟。

接了電話的方曉蕾,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一個退居二線的領導,平時也是深居簡出,很少與外界打交道,怎麽會在突然之間找上了自己呢?

秦院長的家,在學院背後的一片別墅區。

騎著自行車的方曉蕾,在小區最深處的一幢別墅門前停了下來。沒等到她按響門鈴,大門‘吱呀’一聲就打了開來。

“是小方來了吧,請,快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迎了上來。

方曉蕾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已經退休多年的張教授,也是秦院長的夫人。

她大步上前,立正敬禮道:“張教授,方曉蕾奉命來到。”

“好哇,你這個孩子讓我一看就喜歡。一副警察的風骨,沒有那種扭扭捏捏的樣子。快去吧,老秦在書房裏等你說話呐。”張教授樂嗬嗬地招呼說。

聽到讓自己到書房說話,方曉蕾臉上掠過一絲異色。

第一次到秦院長家來作客,就讓自己到書房說話,這可不是什麽尋常的做法喲。

方曉蕾也不多話,跟著張教授上了二樓。屋內沒有人,張教授招呼著讓她在書房木椅上坐下。

乘著張教授倒茶的功夫,方曉蕾先在四周環視了一圈。

這是一間老式書房,書架上放滿了書籍。諾大的寫字台上,除了一盆仙人掌以外,就是鋪好的一張宣紙。

一支已經蘸滿墨汁的毛筆,擱在已經磨好墨汁的墨硯上。看樣子,秦院長是要準備揮毫作書。因為自己的到來,才被臨時打斷。

從接到電話開始,這事就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神秘。

到底是有什麽樣的事情,要讓一個退居二線的老院長出麵,而且采用這樣的方式與自己交談呢?

方曉蕾的額頭上蹙出了幾道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