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爭吵

這一下子就把陸子辰給問蒙圈了,他撓了撓頭,顯得很囧。

“不是孩子剛到家,你問這麽多幹嘛? 趕緊做飯去。”見到陸子辰尷尬,沐歸急忙出來替陸子辰解圍。

可是張香卻是不願意了:“怎麽了?我關心自家孩子的未來有問題呀?小陸呀,你別介意阿姨這樣,沒辦法,我們就小晴這麽一個女兒,我可不想她以後過的不幸福,天天都要為柴米油鹽而煩心。”張香嘟囔道。

聽到張香這麽說,沐歸的臉頓時就紅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看到麵前的場景,陸子辰也是看出來了一些事情,看起來沐晴的爸爸是很開放的,但是沐晴的母親張香似乎是有些勢力。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陸子辰也聽說了張香的事情。她們姐妹兩個當初都是出了名的校花,毫不誇張的說,追她們姐妹的人都能排成一個加強連了。但姐妹兩個的選擇都不怎麽樣,都是選擇了和平凡的人在一起,並沒有嫁入豪門。

但是兩個人的生活卻都是十分的可悲,淒涼,過著柴米油鹽的日子,斤斤計較。當初的校花如今也是淪落到了在菜市場和菜販為了幾毛錢紅著臉爭吵的中年大媽,再也找不到當年的風光了。所以說張香這樣子也是能夠理解的,當然,主要她還是沐晴的母親。

“阿姨,不瞞您說,我剛剛高三畢業,之前是小晴的學生。”陸子辰選擇說了實話,與其欺騙不如說實話,免得日後麻煩。

“什麽?”當沐歸和張香聽了陸子辰的話後,都是顯得十分震驚。不過沐歸好些,過了一會兒臉色就恢複正常了,可是張香很久都沒有緩過來勁。

“這麽說,你要是畢業賺錢最起碼還要三四年的時間了?”張香語氣顯得很是不善。

聽到自己的母親這麽問,沐晴就知道自己的老媽想什麽了,急忙說道:“媽,你可能不知道陸子辰是這一屆的高考狀元,已經被京城大學直接錄取了,以後前途肯定無量的,賺錢不是問題。”果然,知子莫若父,知母莫若女。還是沐晴最了解自己的母親,知道她的軟肋在什麽地方。

當張香聽到沐晴的話後,臉色也是緩和了不少,隨後看向了陸子辰:“這麽說,小陸還是挺有才的了?”

“哈哈,我就說嘛,老婆子你是瞎操心,咱家小晴的眼光能差了?全國狀元,好名頭,以後肯定是國家的棟梁,小陸,就衝這個,今天咱爺倆就要喝幾杯。”沐歸大笑起來,顯得很是開心。

“恭敬不如從命。”陸子辰急忙說道。

可是張香卻是在旁邊小聲嘀咕了起來:“有什麽好的,不就是一個破讀書的嘛。當初我也不差,還不是選錯了。”張香的聲音雖然小,但是空間也小,周圍沒雜音,所以大家還是能夠聽見的。

“啪。”沐歸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顯得有些生氣。

“張香,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覺得跟著我苦了,虧了?”

“是又怎麽樣?當初你不也是全市的高考狀元嗎?可那又怎麽樣?是,開始你發展的是不錯,但是後來得罪人還是被打發到小車間了吧。早知道是現在這樣,我就嫁給那些富二代了,起碼不會和現在一樣吃苦。”張香也是毫不退讓。

聽了張香的話,沐歸顯得很是惱火,他揚起了巴掌。

“爸。”沐晴喊了一聲。

“怎麽,你還想打我?你打呀,你打呀。”張香伸出了臉,沐歸看著麵前的張香,遲遲沒有下手。

最後還是緩緩放了下來,隨後歎了一口氣,朝著陽台走去。

沐晴給陸子辰使了一個眼色,陸子辰會意了。“我去看看伯父。”說完陸子辰就走了,留下沐晴安慰張香。

來到陽台上,陸子辰看到沐歸點燃了一根香煙,顯得很是頹廢,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再也沒有剛才的意氣風發了。很顯然,張香的話刺激到了這個男人心中最軟的地方。

“伯父,您沒事吧?”陸子辰來到沐歸的身邊開口問道。

“是小陸哦,來,坐下來陪我聊聊。”沐歸說著就挪出了一些地方給陸子辰。

陸子辰也是乖乖的坐了下來,隨後沐歸說道:“讓你見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伯父你言重了,我也聽小晴說了伯母當年的事情,其實我也挺能理解她的。”陸子辰露出了一抹微笑。

“是嗎?那就好,其實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當年小晴的母親和她姨媽都是我們大學裏的兩朵鮮花,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因為是姐妹花,所以她們的名氣要比別的校花都大一些。當時,有不少人追她們,其中有富二代,有正在創業的,官員子弟,很多很多。可以說那些人的條件比我和小晴的姨丈都要好很多。但是,她們卻是選擇了我們,這讓所有人都很吃驚,也都是感慨,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說到這裏,沐歸露出了自嘲的笑。

“伯父話不能這樣說,鮮花之所以要在牛糞上,是因為牛糞給了鮮花所需要的營養。如果鮮花隻是養在瓶子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枯萎的。”陸子辰安慰道。

聽了陸子辰的話,沐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時候我和她姨丈就發誓要讓她們兩姐妹過上好日子。開始的時候的確很好,我們兩個人都有才華再加上努力,很快就爬上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不是我吹噓,當初我們兩個可是公司最年輕的區域經理了。如果再給我們三年的時候,我們絕對能夠到總裁的位置。”沐歸的眼裏流露出了無盡的自信來,看起來他對當初的自己和沐晴的姨丈都很有信心。

“隻是可惜,後來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轉而,沐歸的情緒就變得低落起來,顯得很是沮喪。

“伯父,小晴隻是和我說,你們當初事業了,她姨丈意外死亡了,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清楚。您能和我講講,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陸子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