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什麽啊?”夏河終於安耐不住了,沒想到好好地一場婚宴,居然鬧成了這樣,這裏主要的不是嶽風和夏傾月的婚禮,而是嶽風惹得這個人,急忙說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就算見麵,也是電視上,報紙上和郝少爺見過麵吧?”
“那是那是……”嶽風緩緩說道:“那可不止如此,今兒個晚上我們還見麵了呢。”
眾人被這句話頓時給說蒙了。
現在不是早上嗎,怎麽這嶽風說自己晚上和他見過麵了?難道兩人還約好了?
“我和你沒有過任何交集,晚上我們為什麽要見麵?”郝建說道。
“沒有,我見到了你,你沒見到我啊。”嶽風說道。
“哈哈哈,不愧是個傻子,說出來的話,也是這麽傻乎乎的。”顏秦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本來他對嶽風還有所戒備,但聽到他說的這番傻話,頓時戒備之心都沒了。
這話分明就是傻子說的話嘛。
“你最好閉嘴。”嶽風惡狠狠的對著他說道。
對付惡人,那就要比他更加惡。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句!”顏秦風那裏受過這種侮辱,脾氣頓時也是安耐不住了,臉上青筋暴起,看樣子隨時都準備動手一般。
“你最好好和我說話,不然等下有你好果子吃的。”嶽風再次警告道。
“給你點臉色,你這猴尾巴還真上天了?我顏秦風就在這眾人麵前說出來,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顏秦風說道,隨後陰桀的看了一眼嶽風。
你嶽風應該也知道我們顏家做事的手段,這一句話一出,你嶽風還不會害怕。
本想在他臉上尋找到那一絲恐懼的表情,可沒想到,一絲恐懼都找不到,反而隻看到了他一臉的微笑。
“真是膽子大,就讓你囂張一會兒,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夏家人是不會保你的。”顏秦風笑道。
眾人這時看了眼夏家一行人,夏家人正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表示。
這畢竟也是你夏家要入贅進來的女婿啊,沒想到夏家居然如此惡毒。
也許,夏家人也希望他死吧,雖然麵目上沒表示什麽,心裏估計已經樂開了花。
也是,嶽風這種蠢貨加廢柴,又這麽會惹事,留在夏家不僅沒有任何作用,反而還有可能連累夏家,死了還好一些。
“這話可是你說的。”嶽風再次說道。
“我說的,我叫顏秦風,在所有人麵前說的,你可滿意了?而且我敢保證,我說出來了,明天你不在了我也沒有任何事!”顏秦風說道。
顏家黑白通吃,若是顏秦風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打死了人,估計還有點難搞,畢竟也不好圓謊,在晚上的話顏秦風叫人暗殺了他,就算是查,也絕對不會怪罪到顏秦風身上,就算他白天說了那些話,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講,就算是被人查出了證據,顏秦風也能找到替罪羔羊!
眾人都微微歎了一口氣,既然顏秦風放出了這句話,這嶽風就可能真的沒了。
畢竟顏家做事,那可是有著絕對的保障以及信心,在這路子裏麵,顏家幾十年了,還沒有一件事情失手過,每次都是手到擒來,所以其他的大世家不敢惹他們,也是有原因的。
而顏家,可是在江北混跡的存在,江北和京北,本來就有著說不清的關係,如今幫助郝建,給郝建挽回麵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要是沒做到呢?”嶽風說道。
“沒做到?沒有那個可能的。”顏秦風看著他,陰桀又惡狠的說道:“明天早上,你**屍體都不會留,隻會有一攤血跡,這攤血就是你存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東西了。”
“哦,是嗎。”嶽風輕輕點了點頭,眼睛微微一閉,隨後又拿出了他那部大哥大一般的手機。
見到嶽風再次拿出了剛剛將賀李擊退的那部手機,顏秦風哈哈大笑道:“哈哈,你是想找什麽救兵嗎?沒用的,這江北京北,誰不懼怕我顏家?誰敢對我顏家做什麽?且我顏家就算是讓你發現了什麽東西,又能如何?十幾年了,多少條人命?我數都數不過來呢。”
顏秦風笑了,因為就算嶽風拿出手機,搞出什麽動作,那也沒有任何用,賀家可能會在乎那些事,但他們顏家可根本不在乎,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下生活的家族,怎麽可能在乎那些官場之事?
在顏秦風眼裏,嶽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嶽風根本沒有在乎顏秦風講了什麽,他也沒有心思去聽,隻是自顧自的拿出了手機,隨後緩慢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你這是準備給你家裏老父親老母親打個電話,說讓他們明天準備好你的喪事了嗎?不如給我個請帖,我去會會宴席,給你們家裏上個大點的禮錢?好讓你爸媽過上個好日子啊?”顏秦風說道。
“哦對了,你好像根本沒有父親母親,聽說夏家老爺子還是在大街上撿你回來的呢。”
這話一出,嶽風眼睛一橫,狠狠的看了眼顏秦風。
顏秦風在接觸到這一眼光之後,居然在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懼怕的心理,但瞬間還是反過了神來,不過背後還是留下了幾滴冷汗。
這眼睛裏麵很有殺意啊……就連久在打殺之中度過的顏秦風都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想了想之後,顏秦風便平息了下來,這可能是一個將死之人最後擠出來的一絲憤怒罷了吧?
電話已經撥通,在眾人的耳中,又響起了嘟嘟的兩聲叫喚。
場上頓時也是配合的鴉雀無聲了起來,所有人都在仔細地聽著這次電話裏麵會是誰接。
而不同於之前的是,這次電話,響了將近三十秒,還是沒有人接聽。
三十秒之後,嶽風掛斷了電話,再次撥通了過去,這次,大概響了四十秒之後,還是沒有人接聽,嶽風再次掛斷,再一次的撥通了過去,這次,電話響了五十秒,嶽風才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