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宦娘乖巧的點點頭,對於秦秋這個大男孩,她選擇了無目的的,無理由的相信。自從他們在河邊相遇那一刻起,宦娘的心早已經把這個一旦笑起來,且是一臉壞壞模樣的男人安置在了她的內心深處。

很快,宦娘也吃完了,秦秋去結賬完畢,宦娘就在茶館的門口等著他。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是哪裏人呢?又住在哪裏?”秦秋才是想起來,他這次跟宦娘不過才是第二次見麵而已。但秦秋心中竟有那麽一種感覺,他跟宦娘,好像已經是認識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了,難道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我家住在桃花村,距離這裏的九州城不是很遠!不行的話,一個時辰就可以到了!”宦娘低聲說道。

之前的彷徨無助,現在一旦見到了秦秋,那種無助的感覺,宦娘已經是沒有了。因為秦秋的一句話,“一切有我在,你不必擔心”的話,讓她心中的陰影,頓時煙消雲散了。

“我們現在去哪裏?”在寬敞的街道上走了一圈,對於秦秋的舉動,宦娘可是一頭的霧水了。

他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買棺材!”多餘的話,秦秋不想說。他知道,宦娘一定會知道他心中的打算。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問問那個夥計,看看這附近是否有什麽店賣那個東西的。”秦秋吩咐了宦娘後,他徑直的朝著前方走去。

剛才吃飯結賬時,酒家找了一些碎銀,秦秋尋到的夥計,其實是在路邊賣燒餅的小販,“小哥,你好啊,我想請問一下,不知道這附近哪有裏有售賣棺材的?”

“去!我這在做生意呢?你來問我這……”

這小販明顯是生氣了,剛才嗬斥秦秋,然則秦秋像是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盞碎銀,遞給了那個小販,繼續說道:“小小不成敬意,小哥,你就告訴我吧!”

“好吧!你從這街道直走,然後在城西街的末尾,哪裏就有一家賣那個東西的!”小販看在銀子的份上,爽快的回答了秦秋的所問。

看來,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古人城不欺我啊!

“啊……秦大哥,救命……”

秦秋剛是一個轉身,頓時瞥見遠處中的宦娘,被一群潑皮給圍攏起來,看樣子,那些垃圾正打算非禮她了。

頓時,秦秋怒火中燒,他一個箭步掠了過去,啪啪的幾巴掌,立馬將這幾個潑皮給打倒在地上,有的門牙都被打下了兩顆。

“宦娘,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秦秋一臉關心問道。狗日的!這些潑皮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真的像是幽靈一樣。

“我沒事!”宦娘一陣後怕。要不是秦秋及時趕來,她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這些潑皮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她?真的是吃了豹子膽。

嘭!秦秋一腿直接踹在了一個潑皮的臉上去,“嗬!你們膽子可不小啊!說,你剛才到底用那邊收摸了她?”

“我……”被秦秋打倒在地上的幾個潑皮,他們已經是沒有了脾氣。他們那裏知道,會突然間竄出來一個人,然後二話不說,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猛揍呢?看看他們幾個,臉上都是一塊淤青,快要變成豬頭臉了。

“你到底說不說?”秦秋已經失去了耐性。

這些垃圾,殺了他們,還嫌棄自己手髒呢。不過在皮肉上,也是不能便宜了他們,所以秦秋在剛才的下手中,暗暗使用了三分之一的內氣,這不,看看那趟在地上的幾人,幾乎都變成了他們爹媽都不認識了咯。

“少俠,饒命啊,我說,是這隻手。”想必那個潑皮已經是被揍怕了,當他發現秦秋的麵色不對勁時候,他趕緊驚嚇的渾身顫抖起來,指著自己的右臂肩膀說道。

“很好!”秦秋陰沉著麵色說道。

隨之是“吱嘎”的一聲,然後是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不斷。原來是親秋,他居然是生生的將此潑皮的一支手臂給擰到脫臼了去。那潑皮疼痛得附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天啊,這整人的也不帶這樣的不是?那個疼痛啊,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了。

“秦大哥,我看還是算了吧?”身後的宦娘,她親眼見了秦秋對這些潑皮的懲罰手段,如此

雷厲風行的,竟然把她給驚嚇了一跳。

她心中頓時暖暖的!如果身邊有這麽一個男人,隨時關心她,嗬護她,保護她,那該有多好?暗暗想到這裏,宦娘的麵色又是微微一片通紅了。

“滾!你們以後最好不要讓我撞見你們在幹壞事,不然的話就不會像今天這麽走運了。滾吧.”秦秋大手一揮,不在理會這些垃圾。

他扯上了宦娘,朝著城西街走去。宦娘的小手被秦秋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並沒有打算要掙紮出來。如果可以的話,她要握著這個男人的手一輩子不放開。可是,那有可能嗎?

這個問題似乎很遙遠,這對於宦娘而言。

城西街售賣棺材的鋪子很好找,老遠的,秦秋就發現了此店鋪。

看家的是個老頭子,一臉的胡子發白,頭發花白的,隻是他的一雙眼睛,無比犀利,像是鷹的眼睛,盯著人看時,非常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售賣棺材的緣故,此長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在他們眼中看來,這做死人生意的,他們能有多遠就走多遠了,絕對不會跟行當有什麽交集的。

“店家,給我來一幅上好的棺材。”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由秦秋出麵了。而宦娘因為是女孩子的緣故,她聽從了秦秋的話,在店外大門,並沒有進去。

“好咧!不知道小哥要多少尺寸的?”老頭子問道,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他又是繃緊一張臉蛋。在秦秋看來,這老頭子的臉上,好像是粘貼山了一張死人麵具似的。

“呃這個......”秦秋一時間難以決定了。宦娘的娘親,他並沒有見過,自然是不知道要多少尺寸的,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是個女人,依店家的意思就是了。”

秦秋知道,這老頭畢竟是個行家,隻要讓他知道死者是個女的,那麽他也能夠估測出來此尺寸的大小程度了。

至於尺寸的長度,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好!我明白!上好的尺寸棺木,一副售賣五十兩銀子!如果小哥沒有異議的話,那麽我局吩咐夥計給你裝箱了。”老頭說道。

“行!這價錢沒有問題!不過店家,我可有個要求,不知道你這夥計能夠將這棺木送回去,當然這個勞務費,我會付給你們的!這點你們不用擔心的。”秦秋可不想一個人推著這偌大的棺材走在大街上。

“也好!我想那些夥計們可是非常樂意的。”老頭子終於展露了一個笑容。

可他這個笑容在秦秋看來,他不笑還好,一張幹巴巴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比鬼臉還難看笑臉,可是要做惡夢的。

價錢方麵很快就談好了,由兩個粗礦的夥計負責運送棺材。

“宦娘,我們回去吧!希望在天黑之前,能夠讓你的娘親早下葬。”從棺材店出來,秦秋對著那正在愣愣發呆的宦娘說道。

“嗯!”宦娘點著頭,她看了一眼出現在秦秋身後的兩夥計,還有那推車上的偌大棺材。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了。

在途經過一家酒店時,秦秋走了進去,要了一些熟食,打包後離去。對於秦秋所做的事情,這宦娘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但她並沒有去追問。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回到了桃花村。

遠遠的,在一堆亂石頭上,秦秋發現了一個十歲大的男孩子,他一直朝著路邊張望。一張稚嫩的小臉蛋,帶著深深的企盼。

“那小孩,他是你弟弟吧?”秦秋對著宦娘問道。

宦娘朝著前方看了一眼,說道:“嗯!對了,他是我弟弟,叫林木。唉,讓他這麽小的年紀守護在家中,看著娘親的屍體,也是難為了他。”

話說到這,宦娘的眼睛又是開始通紅了。

“姐姐!”

男孩子飛快奔跑而來,“你可是回來了,我還以為......嗚嗚......我還以為姐姐不要我了,娘親走了,我現在隻有姐姐一個親人了。”

“傻瓜!誰說姐姐不要你了!這不,姐姐不是回來了嗎?好了,林木,不要在哭了,你可是個男孩子,難道你忘記了嗎?爹在世的時候,他總是對你說,作為一個男孩子,隻能流血不能流淚的嗎?”

宦娘一陣心痛,輕輕撫摸著這個弟弟的小腦袋,

不斷安慰著他。

“你就是林木?嗯!根骨長得不錯,是棵好苗子。”秦秋一旦見到了林木,他目光一閃,射出了一抹精光。

他是個習武之人,一眼就發現了此林木的根骨結佳,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姐姐,他們是……”林木帶著一臉天真疑惑,瞅看了秦秋一眼,隨後又看看了那連個推著車子的夥計。

“林木,來,姐姐給你介紹一下, 他是秦大哥,是我們的恩人。你得好好的多謝他,要不是因為他,姐姐或許就……後的的棺材鋪的夥計,他們也是來幫忙,給娘親下葬的。”

“秦大哥安好。”林木對著秦秋鞠躬說道。

能夠對姐姐好的人,他一定就是好人!小孩子的世界觀,本來就很簡單,又是單純。

“嗯!都好!好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把正事辦完在說吧。”

在秦秋的領導下,他們一眾人在宦娘的後屋山上,把她娘親下棺,埋葬。蠟燭,香火,冥幣自然是不可少的。

看著兩姐弟在母親的墳墓前哭哭啼啼的,秦秋也不好參與,隻好跟兩個夥計站得遠遠的。

眼看天上的太陽即將偏西落下,秦秋趕緊給兩夥計結賬,最後還多給了他們兩人五兩銀子,兩夥計高興的叩拜離去。

破爛的木板屋子中,夜色降臨了,燃著一戰昏黃的油燈。這家中並沒有任何之前的物品。不過雖然破爛,但卻是收拾得很幹淨。

秦秋將所有的熟食都張羅在桌子上,忙往了母親的後事,宦娘姐弟兩進了屋子。小林木一旦看見滿滿的桌子上都是吃食,他一下子就嘴饞起來了。

他不斷的吞咽著口水,小小的年紀,還能保持著君子般的飛風度。

秦秋看著他笑說道:“小林木,趕緊坐下吧,想你們也是餓了吧?”

林木朝著宦娘看了一眼,意思就是征求著姐姐的意見了。看著弟弟那孱弱的身子,還有那菜色的臉蛋,宦娘鼻子一酸,說道:“去吧,聽秦大哥的話,我們坐下吃飯。”

滿桌子如此豐富的食物,很久已經沒有開葷的林木,他嘴巴中塞得滿滿的。看著一旁的宦娘,不禁是暗暗落淚不已。家中的貧寒日子,沒有多餘的錢,別說是吃肉,連白米飯他們都吃不起來了。

“小弟,滿些吃,小心別噎著了,唉,沒有人跟你爭呀。”宦娘隻能嗔了他一句,末了,宦娘才是發現秦秋並沒有動筷子,“秦大哥,你怎麽不吃呢?”

“哦!我肚子還飽著呢!你們吃吧!不用管我的。”秦秋笑笑說道。

的確,他中午吃得太撐了,到了現在依然沒有消化完全。

“這怎麽行呢!你還是吃一些吧!萬一到了半夜,你肚子餓了怎麽辦呢?”宦娘一臉關心說道。

“好!那我就吃一些。”秦秋才是開始動了筷子。

入夜,天色微涼。

小林木吃飽了,早已經是沉沉睡去。

破爛的院子中,隻有那一盞昏黃的油燈,在撲閃著同樣是昏黃的燈芯。

“宦娘,這以後你有什麽打算嗎?”院子中,秦秋倚靠在一根木樁上,而宦娘蹲坐在大門的凳子上,她眼睛看著那燦爛的星空,一眨也不眨一下,心中卻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了。

“我……沒有什麽打算!唉!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般?林木他還小,我可以去一大戶人家做丫鬟,可是我弟弟他……”

在早前,宦娘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後路。如果不是因為弟弟還小,還有那個病重在床榻上的母親,她早就去大戶人家做丫頭了。

如今娘親走了,還有一個弟弟需要她照顧,即使她去做了丫頭,別人家也不可能答應她帶著一個弟弟不是?

宦娘困擾的就是這個問題!

秦秋一聽宦娘要去做別人家的丫頭,如此卑賤的丫頭,他心中一下子就著急了。當然,他掩飾得很好,自然不會表露在臉上來,“做丫頭?這是你的本意嗎?我不答應!居然你叫了一聲秦大哥,那麽我就得為你們姐倆負責!不如……”

這話,還真是不好說。

畢竟,他跟宦娘,才是見過兩次麵而已。要人家一個大姑娘千裏迢迢的跟隨他去礦地上,這好像有些不大妥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