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第一次知道,那樣硬朗健碩的大男人,他的聲音竟然可以將人撩到腿軟。
比起一晌貪歡,沈皎更在意自己的前途,所以在被蠱惑之前她冷著臉道:“季先生,請您自重,我沒有做人小媽的興趣。”
沈皎將曖昧的氣氛粉碎。
季宴琛神色深沉,目光淩厲審視著她,無形的壓迫感襲來。
“所以你覺得我會娶你?”
這樣禁忌的話題,沈皎麵不改色,“季先生誤會了,一開始我就說的很清楚,我們的關係僅限於床,你想不想娶我不重要,我從來沒有嫁給你的想法,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她脫下禮服裙,換上自己本來的衣服。
“到此為止了,季先生。”
沈皎冷著臉,頭也不回的離開。
離開更衣室她拿出手機,本想將男人的微信拉黑。
想到季子墨,畢竟是學生的父親。
沈皎將[188,20]的備注改成[季子墨爸爸]。
從今往後,她和這個男人劃分界限,再也不會有任何牽扯。
但打臉來得比沈皎想象中還要快,因為今天是家訪的日子。
季子墨家裏情況特殊,先前溝通一直沒時間,所以排到了最後幾家。
但沈皎那時並不知道季宴琛會是季子墨的父親。
她深呼吸一口氣,他那麽忙,就算家訪不一定就是訪的他。
天色漸晚,在夕陽最後一縷餘暉撤出天際時,沈皎到了季家。
頭發花白的管家熱情禮貌接待。
高跟鞋踏入庭院,燈光已經亮起,眼前的別墅恢宏雄偉,造型和童話書裏的城堡如出一轍。
很難想象每次和她見麵衣著簡單的男人住在這種地方。
沈皎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鞋套,老管家體貼遞上一雙女士拖鞋。
“沈老師,穿這個吧,全新的。”
“謝謝。”
沈皎脫下高跟鞋換上拖鞋,和她的腳分毫不差。
她掃視了一眼寬敞明亮的客廳,幾米高的水晶吊燈下並無一人。
“子墨呢?”
“在練拳呢,沈老師跟我來。”
老管家帶著她乘坐電梯到了負二樓,她覺得奇怪,難不成他們家會客廳在地下室?
電梯門開,映入沈皎眼簾的是一個拳擊台。
台上一大一小,小家夥戴著雙拳套,汗水浸濕了滿頭發絲。
季宴琛穿著條黑色休閑褲,**著上半身。
昏暗的光線下,眉眼低垂,即便看不清楚表情,也能感覺洶湧的殺意從四麵八方襲來。
汗珠順著男人的下頜滑落,男人喉結滾動。
這樣的季宴琛又冷又颯,和將自己壓在更衣室的模樣截然相反。
“滴答。”
沈皎清晰看見那顆汗珠落到古銅色的胸肌,再一點點浸入那條傷疤之中。
他緊盯著季子墨,聲音強硬得讓沈皎想到了自己的軍訓教官,嚴厲、冷酷。
“站起來,繼續,打倒我。”
季子墨體力透支,艱難爬起來,右腳一軟又跪了下去,雙手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男人卻嫌不夠,單手拎起季子墨,手臂的肌肉線條凸起。
沈皎顧不上欣賞他爆棚的男性魅力,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身體攔在季子墨麵前。
“住手,季先生。”
沈皎纖細白皙的小手和季宴琛古銅色的手臂形成鮮明對比。
白與黑,強勢與柔弱。
“讓開。”季宴琛的眸光太涼太冷,他渾身殺意彌漫,讓沈皎覺得可怕。
她想到季子墨身上的青紫,從前隻當他是男孩貪玩在家裏摔的,如今才知緣由。
怪不得季子墨打陸硯塵的時候下手那麽狠,愣是讓陸硯塵毫無還手之力。
“季先生,子墨才五歲,您對他的要求是不是太嚴了一點?”
季宴琛目光落到她那張幹淨白皙的臉上,“沈老師是以什麽立場來要求我?”
沈皎在他壓倒性的氣勢中沒有半分後退,她背脊筆直:“季先生,我是子墨的老師,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我有義務提醒您,操之過急、拔苗助長並非良策。”
管家有些意外,這位看似溫柔的小姑娘,竟然一點都不怕季宴琛!
兩人劍拔弩張,他忙開口打圓場:“沈老師說得沒錯,小少爺也累了,我先帶他去換件衣服休息一下。”
季子墨離開的時候沈皎明顯看到他的雙腿打顫,也不知道被這男人壓榨了多久。
眸中掠過一抹不忍,四下無人,沈皎直接開口:“他隻是一個孩子而已,怎麽能經得起這麽高強度的訓練?”
“怎麽,心疼了?”季宴琛朝著她走來,男人氣場強勢逼得她節節後退。
直至後背抵上圍繩,沈皎再無後路。
季晏琛傾身過來,一手抓著圍繩,將沈皎整個身體圈在了他的領域。
“季先生,請自重。”
沈皎避無可避,身前便是男人充滿野性的身體。
這麽近的距離,清晰可見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薄汗。
他扣住沈皎下巴,濕漉漉的指尖卻帶著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將她給融化。
他隻要再近一寸,就可以吻上沈皎。
情到濃時他也會想吻她,但每次都會被沈皎插科打諢糊弄過去。
他幾乎嚐過女人身體的每一處,唯獨這張紅唇。
所以小姑娘全身上下對他最有吸引力的便是沈皎的唇。
季宴琛手指微微發力,接著上一個話題:“心疼的話,要不要考慮當他小媽?”
沈皎眸子睜大,抬手朝著他的臉上揮去,“混蛋。”
手腕被男人輕而易舉挾持反剪到身後,在他麵前她那點力氣還不如毛毛雨。
“放開我!季宴琛。”
“不裝了?沈老師……”
他拉長了尾音,愣是將這個稱呼叫出了一絲絲曖昧。
大手遊離在沈皎腰際。
沈皎想要避開男人的觸碰,身體往後仰去,被圍繩托起,像是懸在空中,讓人沒有半點安全感。
她下意識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口中發出一道驚呼聲。
季宴琛俯身咬著沈皎的耳垂,“沈老師,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