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美人摔倒雪海中

繁星點點,夜空燦爛。

昆明城中,將士們與黎民百姓,夾道迎接得勝歸來的眾將士。

“歡迎!歡迎!”

“熱烈歡迎神醫大人與夫人凱旋回來!”

黎民百姓與眾將士,高呼口號,夾道觀望小魏子抱著吳蓉策馬進城。

小魏子一襲白衣如雪,背著鋼傘,懷抱美人。

他麵如秋月,鼻若懸膽,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丹唇外朗,皓齒內鮮,俊雅標誌。

吳蓉青衫長裙,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目如畫,瑰姿豔逸,儀靜體閑。

才子佳人,天生一對,宛若明珠玉體。

她羅衣隨風,含羞含嗔,反伏於小魏子懷中。

她心裏甜滋滋的,沒想到小魏子在西南也這麽受歡迎,風頭出盡。

人世間有此愛郎,夫複何求?

“鳳凰妹子呢?李姑娘和白道長呢?”石心兒已經回到中軍堂,在堂外迎接小魏子,沒見武鳳凰等人,急關切地問,爾後才拱手與吳蓉相見。

“歡迎弟妹!”楊威、朱常生、段世英、譚世旺等少年英雄,此時已對小魏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對吳蓉也無偏見了。

“侄媳婦真是漂亮!”丁有方、林帶等人也對吳蓉嘖嘖稱讚。

“李姑娘想他兄長了,劃舟南下。鳳凰姐姐、白揚道長怕她途中惹事,劃舟去追了。”小魏子抱著吳蓉,飛身下馬,朝石心兒拱拱手。

“兵荒馬亂的,我不放心,我去看看,你主持軍中大計。”石心兒聞言,心頭吃驚,急背起寶劍,飛身上馬而去。

而且,小魏子回來,他也感輕鬆,不用想那麽多事情,反正小魏子會出謀獻策,指揮打仗。

“石兄弟,等等!”楊威也不放心,急朝石心兒追去。嶽紅葉推推羅馬,道:“料想吳三桂一時不敢來昆明惹咱們了,咱們也去看看。”

“嗯!”羅馬點了點頭,拉著嶽紅葉,也趕緊策馬追去。

“朱常生、段世英,你們率部分士兵巡城,小心敵軍偷襲,有事來報。其餘將官,早點歇息,明日一早點將。”小魏子吩咐一句,抱著吳蓉要回房休息。

“兄弟,怎麽又是我們巡城?我們剛到,一天沒歇了。能不能換其他人巡城?”朱常生也不自稱“貧道”,急追著小魏子問。

“你們倆人長得最醜,就你們兩人巡城。”小魏子頭也不回,抱著吳蓉回房,“砰”地一聲,關上了城門。

“哈哈哈……”

群雄仰天大笑,個個離開中軍堂。

“我靠!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比我們更醜的人,你還沒看到。”朱常生朝小魏子的房門打一個下流的手勢,臉紅耳赤,隻好拉著大眼瞪小眼的段世英去巡城。

“看來,我不醜呀!小魏子兄弟沒點我的將。”譚世旺樂嗬嗬的,喃喃自語,自個倒在中軍堂的虎皮大椅上睡。

昆明城外,吳軍大營。

吳三桂聞得多元化慘死,嚇得臉色慘白,急急修書,顫抖著捧著書信,遞與藍無道等四名血滴子。

他自摘帽上的花羚,遞與藍無道,道:“吳某無能,愧對攝政王。請求攝政王處置。今夜,吳某揮軍南下,先打永昌、楚雄,再聚攏兵馬,定奪昆明。”

藍無道不敢吭聲,因為吳三桂是平西伯,也是王爺,得罪不起。

他接過書信,與鄒立勇、杜威、程火清等人,隨即護送多元化的遺體北上京城,聽候多爾滾處置。

吳三桂當即傳令三軍,連夜拔營起寨,繞道昆明,南下永昌。

天山的雪峰,積雪終年不化。

閃耀著銀輝的雪峰,雄偉壯觀,莊嚴神秘。

柳蝶兒抱著韓蕾,緩緩步行,踏著皓皓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攀山而上。

韓蕾死活不肯隨即回天山。

柳蝶兒被迫點她的穴道,抱她而行。

兩名丫環,牽馬走在後麵。

她們的身後,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足跡。

山越來越高,空氣越來越薄。

狂風怒號,雪花飄舞。

銀山雪海之中,柳蝶兒十天半月,抱著韓蕾步行,辛苦異常。

“哎呀!”柳蝶兒抱著韓蕾走著走著,忽感一陣頭暈,摔倒在雪地裏。

“大小姐……”兩名丫環大吃一驚,急搶身而上,一人扶起柳蝶兒,一人扶起韓蕾。

“哇哇哇……”

柳蝶兒俏臉蒼白如雪,被丫環扶起來後,又嘔吐起來。

“姐姐,你不要抱我上山了。”韓蕾見狀,朝柳蝶兒驚叫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這賤人,把我家大小姐累成這樣子。”那名扶韓蕾的丫環,看到柳蝶兒摔倒了,好不氣惱,大罵韓蕾。

“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身體不好。歇會吧,很快到天池了。”柳蝶兒喘著粗氣,分開那名丫環,掠掠秀發,蒼白的俏臉,泛起朵朵紅色的漣漪。

“爹去哪裏?會不會與心兒交手?兩人誰勝誰負?唉!”柳蝶兒撫撫腹部,低聲呢喃,眼神哀露。

“哼!誰要你們抱啊!我自己不會走啊!”韓蕾被那丫環怒罵一番,心頭也惱了,便朝丫環喝斥一句。

“好!呆會你自己走,我們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丫環更氣,當即解開韓蕾的穴道,又推翻她,道:“滾啊!怎麽不走啊?”

“你……”韓蕾傻眼了,怎麽走?

她爬起身來,手指那丫環,氣得臉色發紫。

此時要她一人走下天山,她哪敢呀?

白天還好點。

夜晚雪崩,還有鬼哭狼嚎之聲。

她一人敢獨行?

“算了,都是自家人。”柳蝶兒朝那丫環招招手,勸她別再氣韓蕾。

“哼!”韓蕾別過頭去。

她對柳蝶兒不願伴她下天山,去找石心兒、小魏子報仇,心頭始終不快。

“好妹子,走吧。你娘,我娘,都在天池邊等著咱們歸來。天花教覆滅,是預料中事。那幕慘劇,誰也不願看到。但是,邪不壓正,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咱們離開江湖血腥,遠離是非,從此過著無憂生活,豈不更好?”柳蝶兒年紀大她兩三歲,較為懂事,爬起身來,扶起她,好言相勸。

“如果慘死於那小畜生之手的是你父親,是你兄長,你還會說這些屁話?”韓蕾憤然地甩開柳蝶兒的手,淚水又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