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聞言便是一驚,他沒有見過應雨,卻不代表沒有聽說過應雨的名字。
畢竟玄極大會結束之後,能夠得到公子之稱的人也就那麽幾個,誰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俱是耳熟能詳。
玄正沒有想到應雨會來此地,不禁沉默了下來。
應雨此行之前同樣沒有想到會麵對上玄正,盡管現在五行玉就在旁邊,卻沒有妄自出手,他明白那樣必定會遭到猛烈的攻擊。
玄正眉宇落寞,淡淡地道:“應兄前來,莫不是因為我所做的事情,想要幫助青雲宗的人來討伐我吧?”
他的語氣有點淒涼,自嘲而可悲,這件事情對他影響極大。
應雨搖了搖頭道:“若是我想要這樣做,應該是在普天寺外和青雲宗的人一起敵對普天寺,而不是獨自悄悄地潛伏進來。”
看著眼前的男子,應雨內心一片歎息,對方的命運實在坎坷,一朝便從雲巔墜落到深淵。
玄正看著應雨道:“如此說來,應兄理當是有其餘的目的,不知是什麽,說出來讓我聽聽,或許我能夠幫到你。”
在這種關頭,他不能再為普天寺招來敵人,尤其是應雨這般俱有一定威脅性的敵人。他需要為普天寺著想,盡量將一切危機化小,甚至化無。
應雨聞言則是一陣遲疑,若是直言說出,誰知道玄正會是什麽反應?
要知道,五行玉可是普天寺的一件神寶,豈能輕易讓給他人?
玄正見此又道:“可有什麽難言之隱?莫非會對本寺不利?”
他的心情漸漸沉重下來,其實看見應雨時他就明白,若隻是為了小事,應雨根本沒有必要潛伏進來。
應雨眼中光芒一閃,說道:“沒錯,對普天寺而言絕對不會是好事,如此你還想要幫我麽?”
玄正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那得看你需要的是什麽,事實上我並不希望和你產生矛盾,尤其是在如今這個關頭,本寺不易樹敵。你連佛光之幕都可以穿越而過,可見實力的不凡,若是小事我完全可以答應。”
他隻能竭力作出讓步,以大局為重。
應雨心中苦笑,如果被對方知道他之所以能夠穿梭過佛光之幕是因為偷學了普天寺的神通,不知道對方會如何去想。
玄正一擺手,五行閣的大門打開,清風徐徐地吹入,兩人的衣裳飄搖。
“佛光之幕能夠阻擋外界的一切動靜,我都不知道如今本寺處在什麽樣的情況。”玄正說著,目光又盯住了應雨,道:“你方才所言之意,可是青雲宗已經在普天寺外對本寺出手?”
玄正早早便在天禪大師的指令下進入了五行閣,又因佛光之幕的阻隔,他完全不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外界掀起了何樣的風雨!
應雨點頭道:“沒錯,今日正是青雲宗來向普天寺討要說法的日子。”
玄正的臉色一陣變幻,道:“如此說來,外麵已經動上手了?”
“我不知道,在我進來之前,他們還是對持的狀態。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我就不明白了。”
“為什麽我看到了外麵的大地在抖動,房屋瑟瑟發抖。”玄正望著外界道。
“或許真的已經打起來了,畢竟雙方想要講和幾乎是不可能的。”應雨說道。
玄正的拳頭緊緊握著,咬著牙說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錯,若是我當日謹慎一點,或許就不會遭到暗算,讓本寺顏麵掃地,更不會讓本寺落至被欺淩到頭上的地步。”
應雨沒有再和玄正說話,視線掃過五行玉,感受到了五股截然不同,卻相生相克的氣息,仿佛在演化一種道韻。
“應兄,你可知青雲宗和什麽勢力聯合對付本寺麽?”玄正轉回身子問道。
應雨一怔,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在我進來之前,隻有青雲宗一股勢力。”
玄正皺眉道:“若是隻有青雲宗,他們豈會真正地動手?我普天寺的實力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而且從外界的動**上來看,戰局分明已經進入了普天寺內,試問青雲宗又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實力?定然有第三方勢力插足!”
哪怕沒有在外麵看到真實的畫麵,他依然能夠憑借種種現象推算出接近事實的情況。
“什麽!”應雨大驚,沒有想到局麵都已經是這種情況了。
他不由有些急切起來,戰鬥打成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如何了。不過顯然會越來越激烈,很可能下一瞬間便能夠分出勝負,到時候他的行動就算失敗了,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
哪怕是得罪普天寺!
“咻!”他霍然出手,快到了極致,一隻手向五行玉伸去。
隻要將五行玉取到手中,到時候他自有辦法在玄正的麵前逃離。盡管未來會遭到普天寺的敵視,他也無法管那麽多了。
突然,隻見視野中一隻古銅般的手掌伸了出來。
“砰!”兩手碰撞,猶如山石劇烈撞擊,各自倒退了幾步。
“原來應兄的目的是本寺的五行玉。”玄正淡淡地說道,眼中流露出幾分凝重之色,將五行玉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
雖然他先前的話語說得漂亮,但當事情涉及到五行玉,他便無法再坦然了。這件事物是絕對不能有失的,否則難辭其咎。
應雨麵色微變,想不到玄正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哪怕先發製人都被擋了下來,不愧為普天寺當代的首席大弟子,果然過人。
“不知道玄正你是否願意割愛,將五行玉交給在下呢?”應雨說道,緩緩向前,凝神相對。
玄正搖了搖頭道:“五行玉太過貴重,恕我無法給你,而且這也不是我能夠做決定的。你還是離開吧,我不想和你戰鬥。有我在這裏,你也無法將五行玉取走。”
他的內心暗暗一歎,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隻能去麵對了。這一方麵他對自身還是有信心的,天塹之下他難逢敵手。
應雨吐出一口氣道:“是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