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血霧崩散開來,伴隨著慘叫聲,殘肢落地。

應雨目光如電,身形如幻,穿梭在無盡的人潮之中,展開強烈的手段進行殺伐,近乎屠殺地斬滅天道門弟子。

期間,偶然靈感一觸,他像是捕捉到了淩虛術的施展要訣,迅速地理會過來,不再如先前那般隻懂得些許皮毛。

山巒秀麗,高峰挺拔,草木豐茂,大雨滂沱。

“就拿你們來試一試,正好。”應雨發出了意義清明的冷笑,揮手展現出淩虛術。

曾經,應雨隻施展過淩虛術數度分裂後的禦劍術,能夠禦使外物,可展現的威能卻極其有限。而今,完整的淩虛術在手中施展出來,自然驚撼人心。

此術施展出來,應雨頓時感覺到強烈的控製能力。周遭千百丈之內的虛空,好似能夠隨意掌控一般,恍惚間有種如天君臨的錯覺!

“砰砰!”他徑直出手,凝聚著虛空,將一方天地掌控下來,化作對自身有幫助的攻擊,轟擊在近處的一些天道門弟子身上。

隻見撞擊聲不斷,天道門的弟子慘叫連連,慌不擇路地退後著,各個神色上都呈現出了萬分驚恐,麵色俱是慘白著。而來不及退離開的那些天道門弟子,則是如先前已死的天道門弟子一般,被轟成碎末血霧墜落。

應雨冷眼電射十方,冷酷地看著身形已亂的諸多天道門弟子,露出極端嘲諷的笑容。

於修道之人而言,破開天塹之後與尚未破開天塹,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境界,不可用言語裏丈量。

但顯而易見,天塹之下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在彼此完整的情況下勝過天譴之上的人,而天塹之上的卻可以輕易斬殺天塹之下的人,差距幾乎是天與地之隔。

破開天塹之後,想要將其勝過,隻能是有相同境界的強者出現。否則,縱然尚未破開天塹的修道之人成千上萬,也無法有什麽作為。

“你們不就是想拖延時間麽?恰恰我最不喜歡拖遝了。”應雨看著四周忖道,再度猛烈地殺上來。

這座無名的山脈上,喊殺震天,血光迸濺。

應雨運轉自身靈力,極力地將淩虛術施展出來!

“轟隆隆!”隻聽隆隆巨響聲顫連不斷地響起,整座山脈都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在天道門弟子的注視下,在淩虛術的強大威能展現下,整個山嶽的土地都被掀翻了起來,大片大片的塵土灰燼以及碎落的血骨宛若汪洋海潮一般洶湧澎湃地衝上高空,場麵讓人變色如土。

整座山脈仿佛要被掀翻,其中的山坳一座座淩空飛舞起來,還有不遠處的山峰,亦是如此,像是隕星一樣在空中對人而撞擊!

草木盡毀,花草皆折,一時間像是什麽都無法留下一般,虛空中一片震**。

“啊,太可怕了!”

天道門的弟子冷汗練練,各自都感受到了膽寒。

僅僅這麽一波攻擊中,又是成片成片的天道門弟子血灑長空而死亡,屍首都沒有一具能夠保持完整,將尚活著驚得不輕。

“哈哈,你們是來送給我屠殺的麽?”應雨眼中充滿殺光,放肆地嘲笑著四麵八方諸多天道門弟子。

天道門諸多弟子都是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每一個人都極其不自然,卻又不敢上前。

應雨冷哼一聲,陡然以淩虛術拘來一條大瀑布,控製著向天道門的弟子撞擊過去,登時又是一大片的人死亡。

“殺!”雙方又是大喝,彼此激烈地對殺起來。

天道門的諸人即便知道無法對應雨造成傷害,可這已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他們隻要將應雨的速度阻攔下來,等待天道門其餘真正的強者趕來此地。

但是應雨攻勢淩厲,舉手投足間便能夠讓一整片的天道門弟子墜空而亡,強大的手段如同在割草芥一般,哀鴻遍野。

淩虛術、幽冥劫雷……此等神通相繼不斷地施展出來,殺戮著諸多敵人。

同時,展開虛空步的應雨身在半空之中,身形一晃,竟是成百上千。無數道幾乎相同的身影浮現在各處,撲殺向天道門的弟子,血腥的氣味愈加濃鬱,整個空中都一片慘淡。

一番殺伐下來,天道門的弟子死傷慘重,血與雨混合在空中,土與骨混合在地麵上,場麵讓人驚悚,直抽寒氣。

近半個時辰下來,除去寥寥一些人之外,天道門來犯的其他人盡皆被應雨斬殺,從此成為了這片山脈的一捧泥土。

血染的土地上,鮮血宛如河水般流淌,布滿每一寸空間。

應雨站在山巔,冷眼看著四方遠處零星可數的天道門弟子狼狽逃離,心中平平淡淡,並沒有什麽殺戮的喜悅,就像是隨手拔了一根草,全然不會在意。

“天道門,哼,想要殺我,居然也隻派些螻蟻來。”

應雨轉過身,速度全麵展現開來,迅速地向著北方繼續飛離,並沒有在原地多待,眨眼間消失在天際。

天道門過萬的人前來阻截應雨,結果卻是萬人伏屍,僅有屈指可數的一些人逃離出來。由此,可看出天塹對於兩個鄰近境界的差距劃分到了多大。這是在其餘的境界,都不會出現的情況,可畏可怖。

待到應雨離去後,片刻之間就有人從他處飛來,出現在血染的山脈中,看到麵前的情景臉色大變,連忙退避開來。

隨即,陸續有人從其餘地方飛來,基本都是天道門的弟子,偶爾才能出現一個恰好路過的人,看見山脈中的景象卻也是嚇得亡魂皆冒,脊椎冰寒。

幾位破開天塹的修道之人,亦是從其餘地方趕了過來,可卻明顯是來遲了,見到前方的景況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漫山遍野,都是天道門弟子的屍體,鮮血凝聚成河,腥味繚繞成雲,這種場麵實在太過驚悚了。

“除了破開天塹的弟子,其餘人不用再去追殺應雨了,否則隻是徒送性命罷了。”天道門中,一位地位相當之高的老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