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神魔般可怖的應雨,最後僅活的天境強者神色慘敗,渾身都在顫抖。

聽聞應雨問出的話語,此人原本絕望的眼中登時迸射出希冀的光芒。仿若在絕處之際,卻恰逢生機。

“我說,我都說。”天境強者顫著聲音回答道:“關於雷劫洞和阮西東的事情,我全部都告訴你,隻求你看在我告訴你信息的份上,饒過我一命。”

應雨目光一寒道:“你隻有回答的份,沒有資格向我提出要求。”

天境強者聞言,麵色變得難看了一些,但還是答應下來,說道:“雷劫洞是一處天地自然形成的地方,存在於什麽我不知道。恐怕隻有兩大至尊和至尊親信的少數人能夠知道準確位置。”

“雷劫洞有什麽用處。”應雨問道。

“這一點,我們並不知道。”天境強者連忙的說道:“我們隻知道冥天至尊曾經進入雷劫洞再出來,得到了能夠開啟黃泉大門的七星鑰匙,是神兵榜第三十五名的神物。而幽月至尊進入雷劫洞出來後,更是直接領悟出雷電本源之意,實力大漲。”

“你的意思是,你們連雷劫洞中擁有什麽功效都不知道,就在處心積慮的打雷劫洞主意?”應雨的神色漸漸了冷下來。

“這是真的。”天境強者惶恐的說道:“我們從兩位至尊的身上看出雷劫洞是個寶地,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尋找到雷劫洞的位置從而進去。至於雷劫洞中存在著什麽,隻有進入過的人才能明白,顯然不會包括我。”

應雨沉吟了一下,思量者天境強者所言的真實性,同時悄然將洞虛神術施展了出來,觀看對方的心境!

此刻,在這位天境強者的心中,有著極大的恐懼以及少許的希望。在其內心深處,同時還有一線殺機,雖被恐懼壓製下來。但若是恐懼消失,殺機顯而易見會占滿內心。

應雨不禁心底冷笑,繼續說道:“說說阮西東吧,他又和雷劫洞有什麽關係?”

雖然應雨知道眼前之人對自身抱有殺意,但眼下這個關頭,用洞虛神術卻沒有看出說謊的痕跡,話語應當為真。

天境強者連忙回答道:“阮西東是一個被阻隔在天塹下的人,歲數十分大,在昔年曾有幸見到當時尚成雙成對的冥天至尊和幽月至尊兩人,彼此有一些熟悉,是親眼看著兩位至尊進入過雷劫洞的。”

凡是幽冥界之人,幾乎都知道在久遠的日子前,冥天至尊和幽月至尊兩人乃是一對天作之合,彼此愛慕著,心意雙方都知道,最終結合在一起,應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誰知在後來道行達至天境的時候,兩人卻因為不知緣故的事情而分開,再不複曾經,猶如陌路之人一般。

對此,應雨稍微有一些了解。

曾經幽月至尊甚至還因為這段事情日夜傷心,最終離開幽冥界前去人間界,尋找雲輕舞將自身的情感壓製住。

如此看來,雙方的感情問題,有極大可能是冥天至尊那邊出問題!

“有情眷屬皆成為至尊強者,本該是一件佳話,可惜兩人卻因為未知的原因而分離。”

“說重點!”應雨直接打斷眼前之人的話語。

“是,是。”天境強者狼狽的點頭,說道:“我們就是想從阮西東的身上明白雷劫洞的位置,從而碰一碰機緣。奈何阮西東守口如瓶,我們換了許多人前去問這個問題,都被憤怒的駁回,根本沒有告訴我們的意思。偏偏他性子又烈,我們絲毫不敢用強硬的手段去威逼,唯恐他玉石俱焚,以至於斷絕這一絲難得的線索。”

“阮西東在哪裏?”應雨問道,他知道此人才是一個關鍵。

“就在接近的萬魔城的另外一座城池中,那座城池叫做南陰城。”天境強者恭敬的回答道:“阮西東在南陰城中還是有點名氣的,可以輕易的尋找到。”

應雨點點頭:“我會去的,至於你……”

天境強者滿懷希望的抬起頭,結果卻看見一道模糊的手掌伸過來。隨即喉間一疼,雙眼大大的睜著,有點難以置信就如此死去,可最終還是就此失去了意識。

隨手將屍體甩在一旁,應雨垂下頭來,如電的目光掃視下方各處。

每一個萬魔山的弟子對上應雨的眼眸,大多都會充滿懼意的後退。縱使是癱倒在地無法行走的,也是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莫不駭然。

以一己之力,將萬魔城中最強的四位天境強者轟殺,應雨的強大實力展露無疑,讓城中的其餘萬魔山弟子俱是驚憾害怕,連逃跑都無法做到。

應雨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用洞虛神術能夠清晰的看明白下方這些萬魔山的弟子,雖然心中大多都是恐懼的感覺,可每個人偏偏都還有一絲殺意,遲早會占據整個內心。

與其如此,還不如全部斬殺了解!

天雷引被應雨施展了出來,漫天漫地間驟然被一片汪藍的雷光所覆蓋,猶如倒置在天空的海洋一般,釋放者強烈的威勢鎮壓下來!

在群殺實力遠遠弱於自己的人時,這一門道法的確是最好的攻擊手段,即不會多浪費自身靈力,又擁有不錯的效果。

“轟隆!”

漫天雷光綻放著轟鳴巨響滾落下來,在一些萬魔山弟子的驚恐大叫下轟落在地麵上。

一瞬間,無數的萬魔山弟子被雷光碾壓成了碎末,血肉飛濺在虛空中,什麽都難以留下。而萬魔城中對建築物亦是如此,根本不可能在如此攻擊下保存,同樣一處處的被轟塌,殘垣斷壁穿空,到處都是廢墟。

不多時,整個萬魔山都成為了廢墟,絲毫不見不久之前的嚴肅氣氛。

“萬魔山在幽冥界的主要力量便存在於此地,加之另外的十八魔城也已經覆滅,萬魔山已經沒有可以獨當一麵的人了,可謂名存實亡,不足為慮。”應雨自語者,一身幹淨的白衣,從鮮血滿地的廢墟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