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蘇霖燁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了蘇瑾的頭上。
這一下,不光是把蘇瑾給打懵了,連帶著蘇霖燁本人都愣了一下。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還有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他剛剛是打了蘇瑾嗎?
他竟然打了蘇瑾?
蘇霖燁連退數步,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自罰自己十巴掌來懺悔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責。
蘇瑾機械式的轉過頭,大概也是有些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打自己。
蘇霖燁搖頭,迫切的搖頭,生怕自己表現的不夠真誠,他哆嗦著說:“我、我剛剛隻是、隻是——”
蘇瑾瞧著眼前的影子越來越模糊,那一巴掌好像把她腦子裏的什麽東西給打破了一樣,她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盛厲霆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蘇霖燁更是瞠目結舌,他剛剛雖然打了蘇瑾一下,但那個力度也不至於把她給打暈過去啊。
盛厲霆瞧著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的蘇瑾,眉頭緊蹙成川。
蘇霖燁解釋道:“我真的隻是輕輕拍了她一下,就這麽拍了一下。”
他也如法炮製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盛厲霆將蘇瑾打橫抱起,沒有過問還在遲疑自己這一巴掌究竟有多重的蘇霖燁。
蘇霖燁忽覺有一種死期將至的即視感,他再三解釋著,“小四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隻是輕輕的拍了她一下,這個丫頭這兩天太奇怪了,她肯定是故意在設計我,在故意訛我,她就是不想還我錢!”
盛厲霆沒有理會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的男人,將蘇瑾平穩的放在**。
他站在床邊,眉頭越皺越緊。
盛厲霆不確定那個傅臻用了什麽藥,他不是蘇瑾,不懂這些藥理。
等等。
盛厲霆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叮鈴鈴……”黃昏,放在枕頭上手機孜孜不倦的鬧騰起來。
許程鬆了鬆領帶,隻是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先是頓了頓,隨後加快腳步的走上前,拿起手機,沒有片刻遲疑的按下接聽。
盛厲霆沒有任何委婉,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有什麽藥物能讓一個人突然失去記憶嗎?”
許程被當場問懵了,他道:“目前好像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藥物,是出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事,我隻是有這種想法,想要詢問一下許博士而已。”盛厲霆準備掛斷電話。
“不過雖然沒有完全使人失憶的藥物,但有一種東西能夠讓人短暫時期忘記過去。”許程道。
“那是什麽藥?有什麽副作用嗎?短暫時期是指多少時間?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許程麵對這麽多問題,隻得一一解答,“這種藥物是從麻醉類植物中提取出來的,經過反複提純,其實就是高濃度麻醉藥,能夠直接把神經線暫時的麻痹,使其時間紊亂,記憶紊亂,導致暫時性的想不起過去,至於能夠維持多長時間,需要看這類藥物是由那種植物中提純出來。”
“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類藥物?”盛厲霆懷疑道。
“這種藥物肯定是屬於禁藥一類,就算是集團,也不敢投入使用,國外有許多小作坊可能會在經營,至於有沒有副作用,我不知道,畢竟我們沒有投入過臨床使用。”
盛厲霆捏了捏鼻梁,瞧著還是沒有意識的蘇瑾,再道:“那有沒有辦法化解藥效?”
“有。”這一下許程給的十分幹脆直接。
盛厲霆頓時來了精神,幾乎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麽辦法?”
“換血,就跟溶血症一樣,換血幾次,就會化解大部分藥效,但風險很高。”
盛厲霆又坐了回去,“沒有別的辦法了?”
“或者安安靜靜的等待藥效過去。”許程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是蘇瑾出了什麽事嗎?”
“你多疑了。”盛厲霆掛斷電話。
許程看著結束通話的頁麵,這位爺不會平白無故的問這種問題,這些事蘇瑾也很清楚,他壓根就不需要瞞著蘇瑾來找他詢問,除非他這個問題中的當事人就是蘇瑾!
蘇瑾失憶了?
許程走向書桌前,打開紅酒瓶,倒上半杯酒,右手執杯輕輕晃動著。
蘇瑾沒有了記憶,這可有趣多了。
夜風習習,吹著樹葉嘩嘩而響。
蘇霖燁趁著夜黑風高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他的存在之後,偷偷的推開了房門,準備連夜逃命離開,否則等蘇瑾醒過來,他必定凶多吉少。
隻是,他這前腳剛從房間裏出來,迎麵就碰上了從電梯裏出來的陳寧。
兩人就這麽不期而遇。
蘇霖燁甚是尷尬的笑了笑,企圖裝傻充愣的混過去。
陳寧道:“蘇二公子怎麽還不休息?”
蘇霖燁打著哈哈道:“我有點餓了,出去找點吃的。”
“現在外麵並不怎麽安全,蘇二公子最好不要到處亂跑。”陳寧友好的提醒著。
“沒事沒事,我一個毫無分量的小嘍囉,沒有人會注意上我。”蘇霖燁貼著牆慢慢的移動著,生怕這個愚忠的家夥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自己抓回去關起來。
陳寧自然不會阻止他的離開,禮貌的讓開了路,“蘇二公子不要走太遠了,否則出了什麽事,我們也來不及幫助你。”
“這朗朗乾坤還能出什麽事?”蘇霖燁一門心思隻想著趕緊離開,難不成還能有比這裏更危險的地方?
笑話。
等蘇瑾醒過來,憑著她那比芝麻還玲瓏的心眼,自己怕是得死透了。
可是,他似乎忘了外麵還有一個人正在地毯式的搜找著他們這一行人。
當蘇霖燁看著把自己圍得水泄不通的傅臻時,更是笑都快笑不出來了。
他這是從一個火坑毫不意外的跳進了另外一個火坑裏了,是嗎?
傅臻瞧著孤零零顯得有些可憐的蘇二公子,他道:“我們蘇二公子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蘇霖燁嘴角抽了抽,他哭笑不得的說著:“我就四處瞎溜溜,傅二爺怎麽這麽巧,你也在這裏?”
“是啊,我可是一直在找你們啊,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