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汪洋在和顧棉棉戀愛的第三天下午,接到了父親沉痛的電話。

“杜汪洋!你在外麵作了什麽死!竟然讓杜家興亡拴在了你一個人的身上!”杜父咬牙切齒。

杜汪洋疑惑懵懂:“爸,您說什麽呢?我最近乖的很,什麽也沒幹啊。”

他這兩天都沉浸在和顧棉棉戀愛的喜悅中,還打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呢。

杜父似乎高血壓都要犯了,氣的直喘:“你馬上、馬上給我去一個地方,趕緊去見一個人。若是你不能在今天下午取得那個人的原諒,咱們杜家就要破產了!”

杜汪洋臉色刷的變了。

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富二代,哪兒能接受家裏破產這件事。

雖然他此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爸都說要破產了,他還怎麽敢耽擱,立刻又慫有幹巴巴的連連道:“好的,好的爸,您別生氣,您給我地址,我這就去。對方是誰啊,我要不要買點什麽禮物?”

杜小開平日裏除了愛泡妞沒啥業餘愛好,正在想是不是自己泡過的哪個妞兒是個隱形富豪,或者家庭背景很厲害。

不應該啊。

杜父氣到不行,在電話那端似有點搖搖欲墜道:“我哪兒知道是什麽人物!你還買東西!你當這是女婿拜老丈人呢?!總之,就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你去了先給人跪下,叫他放過我們杜家一家老小!”

杜汪洋聽著架勢,事情是真的很不妙,連連稱是,掛斷電話按照微信上的地址去了A市一家最大的私人會所。

看到私人會所的名字,杜汪洋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了。

龍宮。

在A市,誰都知道,龍宮是隻有真正上流社會的人才能出入的會所。

有錢不行,有權不行。得在上流社會排的上數的人才能進入。

對方定在龍宮見麵,已經足以說明身份。

杜汪洋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冒汗,凝重了起來。

是誰,對是誰?!

杜汪洋在門口被穿著旗袍,絕美的姑娘領進了龍宮。

龍宮外是厚重的宮廷門,進去之後兩邊雕著十分華美的圖騰,一路上各種瓷器、玉器隨意擺放著,看的杜汪洋倒吸一口氣。

他對玉有點研究,一眼就看到一個碧玉花瓶,這樣上等的玉,巴掌大一塊都是天價,這竟然有一整個玉瓶就那樣隨意擺在那裏,這裏有多厲害,可想而知。

就這樣杜汪洋上了三樓的茶室,竟有一個紫檀木的曲水流觴台,水流上漂浮著碧玉茶杯,而在水流起|點,有一顆桃花樹。

在這樣的室內,竟然有一顆桃花樹,還在這個季節開滿了桃花,簡直叫人歎為觀止。

慕戰辰坐在那裏,頭也沒抬一下,他就那麽坐著,身上冷凝的上位者氣息,就已經鋪麵襲擊了杜汪洋。

杜汪洋直愣愣的定在那裏,湧起了一股子俯首稱臣的衝動。

杜宇轉身過來,對杜汪洋道:“杜同學,歡迎你來。”

杜汪洋一開始被慕戰辰的氣勢攝住,此時才一下子如夢初醒。他不算太笨,馬上意識到慕戰辰就是隨時能叫他家破產的人。

他到時能屈能伸,三步兩步走上前去,忽然‘噗通’一下子跪在了慕戰辰的麵前:“先生,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了您,我向您道歉,我的錯了,我錯了。”

慕戰辰看著杜汪洋,冷淡的揚了個沒有溫度的笑容道:“杜同學,你好像誤會了什麽。先坐下來說吧。”

杜洋洋呆呆的跪著,馬上有兩個人來,一左一右架著他,在他身後塞了把椅子。

杜汪洋坐下向椅子一看,顏色偏黑紅的椅子,透著古樸的香味,杜汪洋倒吸一口涼氣。這椅子是烏木的。

杜汪洋是個不特別有錢的富二代,但很愛研究真正上流社會人士的玩意,對這些都懂。

想到自己坐的是這種昂貴的木頭,他腦仁都隱隱發疼。

這到底是什麽人物,他好奇忐忑,但不敢問。

慕戰辰看著他,語氣平和,似乎完全不像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不對盤的樣子。

“杜同學,別緊張。我是顧棉棉的小叔,我想她應該告訴過你,你要接受我的審查吧。”

杜汪洋一聽這位是顧棉棉的小叔,心裏大吃一驚。

“您您您是棉棉的叔叔?”杜汪洋磕巴。

那麽說顧棉棉其實家裏非常有錢?!

慕戰辰點頭:“是。”

杜汪洋吞咽了下口水,立刻就覺察到了什麽說道:“叔叔您是不是反對棉棉戀愛?”

“怎麽會,我這個人非常的開明,民|主,大方。我一向都支持她的戀情,我甚至於鼓勵她要積極的麵對追求者。”慕戰辰說道。

杜宇在一旁冷汗都下來了。

總裁這說瞎話真是眼都不眨啊,他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他自己真的知道?

杜汪洋心裏其實是有些不相信的,如果這麽開明,自己家怎麽馬上就要倒閉了。不過不等他疑問,慕戰辰就又開口道:“你對我們棉棉是真心的吧,你是抱著結婚的目的和棉棉在交往的吧。”

杜汪洋攥著手,聽到這個問話,大著膽子吞咽了口口水道:“是!我想和棉棉結婚。”

這應該就是考驗了!

考驗他是否真心!

慕戰辰漆黑如墨的眸子裏透著陰翳,冷然一笑道:“很好,我就欣賞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那麽聘禮,現在就開始準備吧。聘禮準備一下吧,我給棉棉準備了非常豐厚的嫁妝,聘禮就收取十分之一就好。”

杜汪洋一聽,整個人都欣喜了起來。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餡餅!

激動的看著慕戰辰,杜汪洋道:“叔叔,您太客氣了。我馬上準備聘禮,馬上就下聘。”

慕戰辰道:“嗯,準備吧,五億不多,你家裏湊一湊,應該拿得出。”

杜汪洋整個人都傻了。

“五、五億?這就算賣了杜家也還是不夠啊!”

慕戰辰卻冰冷的揚唇:“哦?是麽?可我給棉棉準備的嫁妝,是包括這個龍宮在內的五十億資產。”

杜汪洋如墜冰窟和火海,又是激動又是忐忑,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愚蠢的說道:“叔叔,您不用給這麽多,要不您嫁妝少算點,我聘禮少點?”

慕戰辰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

“你這樣是在侮辱我們家棉棉嗎?五億都不肯拿?”